我中了一种要命的情毒,因家族规矩,我在生命最后的日子嫁了人。
新婚夜里,夫君与宾友把酒持螯,而婚房内,夫君那英武威严的兄长与我悄悄沉沦颠倒,不曾想竟然阴差阳错解了那情毒……
——
八岁那年我上街买糖葫芦,被一个疯了的妓女咬了一口,当天晚上我胸口出现了一枚朱砂痣。
起初我不在意,直到我来葵水的那天,朱砂痣化成了红莲一样的纹路,我便时不时的陷入昏迷。
爹娘以为我中了邪,找了一位云游的道士上门,才得知我是中了风月场上最恶毒的毒,红莲煞,昏迷就是毒发。
若想解此毒,需要一个八字纯阳命犯孤煞星的男人在我毒发的时候和我行房中事,若在我十八岁那年还不能解决此事,我将因心脏膨胀、精神癫狂而暴毙。
如今我还有半月就要到十八岁生辰了,那样的男子没有找到,我每天不是被胸口的疼痛折磨的睡不着,就是陷入昏迷醒不来,已然命不久矣。
按照家里的规矩,未出阁的女子不能死在本家,家里便决定让我赶紧出嫁,这样死了也能有个归属。
但明媒正娶需要很多时间我等不起,如果是为人妾室的话,那当天就能成亲。
可我贵为城中首富苏家的嫡女,贸然做妾又会引起别人议论。
祖母最后想了个办法,以我被采花贼玷污有辱家门为由,把我许给了妾室成群的第一纨绔,陆明。
送去陆府的当晚,我喝下专门止痛的药才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异。
娘把我叫到她那边教了我夫妻之道,让我把陆明伺候的开开心心,这样等我死后,苏家再给陆家一些好处,陆家一定给我一个体面的坟冢。
那夜风大的离谱,但都没阻止陆明纳新妾的喜悦,在陆府大摆宴席。
药虽然吊住了我的精神,但身体还是疲乏,我在婚房等了他一个时辰后熬不住了,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我的嘴唇儿好似在被人啃、吮。
刚一激灵,腰忽地被一只大掌握住。
一阵奇异的感觉顿时窜布全身,每天因那红莲煞而僵硬冰冷的四肢也软的一塌糊涂,皮肤开始发热,胸口又疼又重的心也剧烈的跳了起来。
我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深邃冷寂的凤眼。
不是陆明!
心一滞,我刚想挣扎,一条腿突然被抬起,并被男人压到了我的肩膀处。
我瞳仁紧缩,男人朝我贴了上来。
不时,一种难以言说的钝疼席卷了我。
陌生男人不仅对我完全拿捏,甚至还撩逗起了我心底对此事的渴望……
红烛在外摇曳,我似乎忘记了自己在哪里,竟然在男人中场休息时主动坐在了他怀里。
他肤色古铜、泾渭分明的结实胸膛释放致命的诱惑,勾引着我的双手不停的抚摸,唇也在他的脸上笨拙的又不间断的吻着。
之前娘对我说这些事的时候,我因打心眼里不想伺候纨绔还有点抗拒,不曾想这种事竟然这么奇妙。
有一种飘入云端的轻松畅快,这对于我这副病了好多年的身体,是可遇不可求的体验。
不知多久,室外宾客喧哗的声音弱了,这种时候陆明很可能突然闯进来,可我不仅不觉得慌张,甚至还觉得刺激,身子一阵阵的颤抖。
男人好似发现了什么,咬住了我的耳垂,“真是一身骚骨。”
我竟然也不觉得冒犯,笑着又去吻他。
我儿时性子好动像个假小子,但自从中了那红莲煞以后,我越来越像咬我的那个女人,皮肤细的像凝脂,及笄后身段就出落的前凸后翘,随便上街买些胭脂,都有男子对我一路尾随,就为看我走路的姿势。
我这样似乎是点燃男人所有的欲火。
一个地转天旋,他把我抱起下了地……
之后这男人突然用出更大的力气,我完全招架不住,竟然在脑袋空白的那一瞬,昏了过去。
……
再醒过来,我的陪嫁丫鬟芬儿跪坐在我身边,惊慌又好奇的盯着我看。
我动动唇:“这般看我做什么?”
芬儿拧起眉头,指了指我:“小姐,昨晚陆公子喝多睡在了书房,您身上那些红印子,如何来的?”
昨夜的记忆迅速涌入脑海,我猛地坐起身,芬儿早有准备,拿出一面铜镜对准了我。
只见我身上,从脖颈到胸口,甚至是肩膀上都落着如红梅般的吻痕。
我刚梗住一口气,但又有一个发现,让我震愕。
“芬儿,你看我胸口的红莲,是不是颜色淡了些!”
芬儿探头过来,片刻后露出大喜之色:“真的小姐,这红莲真的淡了,小姐您身体呢,如何?”
我活动了下双臂,又大呼了口气。
身体有劲,精神舒畅,比之前好了太多。
我有些激动,难道昨晚那男人恰巧是个八字纯阳命犯孤煞星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我的婚房。
采花贼?
不等我多想,房外传来叩门声:“苏娘子。”
我皱眉:“好像是陆府的管事大丫鬟。”
芬儿狐疑道:“陆府没有长辈,不需要小姐早起奉茶,大丫鬟来找做什么?”
陆家世代簪缨,满门忠烈,如今只剩下依旧为国效忠的大公子,陆大将军陆枭,及胞弟陆明。
“开门看看。”
我说完,连忙躺下拉高被子遮住了身上的暧昧痕迹,芬儿开门迎人。
大丫鬟走到我身边,拘礼:“苏娘子,昨夜将军回府了,您作为二公子的新妾,得去奉茶。”
陆枭回来了!
我有些想见见。
整个皇城里,能见到陆枭的,只有宫里的娘娘和公主们。
陆枭在皇城贵女心里是天人一样的存在,传闻他能文能武,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刚十八岁时就为国立下赫赫战功。
那年皇帝想让他做公主的驸马,但他却说只想要一心人,为此出征塞外,一走就是八年。
这等男子,哪个女子不肖想?
思及此,我内心不免落寞。
若我没这红莲煞,以我苏家在皇城的地位,我也能肖想陆枭那样的绝世好男儿。
我应:“知道了。”
大丫鬟离开后,芬儿开始伺候我梳妆,重点是把身上的红痕全部遮挡。
因陆家人脉凋零,陆枭对陆明极为宠惯。
如今他算我的大伯哥,如果他知道我做了对不起陆明的事,一定会拿出他的将军令,把我浸猪笼。
就在我遮挡脖子根最后一点红痕时,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锦儿娘子,宝贝心肝儿!”
陆明竟然来了。
我瞳眸一扩,连忙把头发往胸前捋。
用头发刚把红痕挡住时,陆明站在了我跟前,愉悦的脸顿住:“锦儿娘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心道,还不是被你吓的。
面上,我勾起唇角,双手捋着青丝,“做了噩梦。”
陆明的眼睛又弯起来,一屁股坐在我身边,伸臂环住了我的肩膀,“都怪我,昨晚喝多了,没能陪你睡。”
我扭捏了下,想甩开陆明的手,“您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得梳妆去给兄长奉茶。”
可陆明此刻看我的眼神,已经勾丝了,“我哥在训兵呢,不急……”
他说完就往我身上扑,径直抱住了我,伸手拉扯我的衣裙。
陆明一副猴急的样子,“娘子,我们该圆房了!”
我紧张的推拒,却怎么也推不开。
可我刚刚失了身,红痕都在,我如何能继续跟他圆房?
陆明却不管不顾,亲了上来……
难道我要同时委身两个人?我简直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