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为了她所谓的男闺蜜,一次又一次地抛下我。
直到她再一次为了他将我一人留在冰天雪地里,我的心彻底死了。
既然她想做圣母,那我又何必做那个恶人。
可我放手后,她却后悔了。
看着我将别人揽在怀里,她哭得撕心裂肺。
一
「阿澈你伤的严重不严重。这样,你先别说话了,我马上回去看你,好,明天上午到。」
我听着一旁女友焦急的声音,还有那个熟悉的名字,心中充斥着淡淡的苦涩。
我的妻子舒宛居然要为了她那个所谓的男闺蜜,放弃我们的蜜月旅行。
明明我们才刚出机场大厅。
「阿辞,你也看到新闻了,阿澈受伤了,我要回去一趟。」舒宛满脸纠结的看着我,想让我给她个台阶下。
我看着刚有信号的手机上一条条地热搜,
#道具失误导致影帝安澈的手臂骨折#
#史上最敬业的影帝#
#.....#
看着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
我攥着行李箱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垂眸淡然道,「照顾他的人应该不少,你就陪我一天,一天之后再回去可以吗?」
但谁知我话还没说完。
舒宛便蹙眉道,「可是阿澈是我唯一的男闺蜜,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回去了。」
看着手中的行李箱被女人一把扯过去。
我鼻尖有些泛酸。
冲着舒宛离去背影说道,「你今天走,我们回去就离婚。」
她的脚步停顿了片刻,转过身来不耐烦道,「你真的是够了,离就离!」
是啊,明明都有答案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询问我的意见。
看着她决然的背影。
我知道,她有恃无恐,毕竟在她的想法中,无论她做了什么伤害我的事,只要她事后撒个娇,我就会毫无保留地原谅她。
其实我跟舒宛之间属于家族联姻,但更属于青梅竹马。
原本我没打算这么早定下来。
但是舒宛家公司资金链断裂,她父亲需要我的帮助。
于是在舒家的安排下就开始了订婚结婚度蜜月一系列的流程。
因为在十八岁之前。
我和舒宛一直上的同一所学校,更甚至因为我们是阶段第一和第二,次次都被分到同一个班。
我以为我们是相爱的。
所以我并不抗拒这场意料之外的婚礼。
甚至庆幸自己不是父母那种纯粹的商业联姻。
可是这一切在舒宛认识不到五年的安澈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那新闻的配图上,安澈躺在病床上面对镜头即苍白,又虚弱的表情。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二
上大学时,我是商学院的,她和安澈是艺术学院的。
有天中午,我参加完全国竞赛回学校时,正好看见她最喜欢的那家蛋糕店开着,于是我去买了她喜欢的蛋糕。
但是当我满心欢喜地提着蛋糕走到艺术学院的大门口的拐角处时,却看见两人一前一后打闹跑了出来。
舒宛没注意到一旁的我。
但我一眼便认出她身后那个男生是谁了,艺术学院的院草安澈。
我注视着他们充满活力的背影渐渐远去。
心头的窒息感一直萦绕在我走回寝室的路上。
但我知道,只是身为她男朋友的我并没有权利去干涉她的交友。
渐渐地我说服了我自己。
但我心中还是有个疙瘩,于是在寝室床上辗转反侧半天,我随口在跟舒宛的聊天框里提了一句。
「你跟安澈在同一个班?」
对面立马回道,
「对,他是我新交的男闺蜜,有时间介绍你们认识。[爱你]」
看着她毫不掩饰的说辞,我相信了。
我以为他们之间是纯洁的友情。
但是当我们第一次正式认识时,安澈那挑衅的目光,赤裸裸的告诉我,他的目标是舒宛。
秉着对直觉的信赖。
我开始调查安澈。
酒鬼父亲,早逝的母亲。
初中时做过混混。
高中时猥亵过班上的漂亮班花。
那样的成绩和家境,他不可能来京大。
但是他不光来了,还和舒宛同班...
一桩桩,一件件,都告诉我,他接近舒宛另有所图。
甚至可能是别人的刻意安排。
于是我将证据发给了舒宛,并帮她分析。
但迎来的却是她的一通责怪和嘲讽。
她说,「阿澈都告诉我他小时候很苦了。」
「你怎么那么喜欢调查别人。」
「果然如阿澈所说的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你能不能不要看见一个异性就吃醋。」
「......」
在一通指责中,我沉默了。
我开始不理会她。
既然她觉得我这么差劲,我便不去碍她的眼。
但没过多久,她却来找我道歉。
她说是她不好。
是她太激动没有注意措辞。
希望我能原谅她。
当时看着面前红了眼眶的少女,我最终还是没有彻底冷下脸。
我原谅了她。
但她到底还是辜负了我的原谅。
思绪回笼。
走出机场,感受着极北地区的寒冷。
我的脑子瞬间清明了许多。
看着手机上安澈火出圈的最新一条微博。
「感谢有你。」附了一张名字打码的返程机票。
三
评论区里起哄声一片。
我切换到和舒宛的聊天界面,看着上边舒宛亲昵地撒娇。
我缓缓打字道,「我们离婚吧,给舒氏集团的注资我不会撤,新房里我的东西我也会找人收拾走,我累了。」
关上手机,呼出一口压在心中良久的浊气。
我感觉前所未有地放松。
随便找了个地方吃完饭我便打车去家族的连锁的酒店。
我现在不想回去面对那两个人。
但是正要上电梯时,突然一道女声喊住了我。
我看着眼前有点眼熟的姑娘,斟酌的开口道,「你是?」
姑娘有些怯怯的开口道,「我们高三一个班的,我是闻念念。」
话落,她顿了顿接着道,「那个,我看到小宛的朋友圈了,祝你们新婚快乐。」
我一愣,瞬间想到当初坐在我和舒宛身后,明明一脸腼腆还总是要表现的很严肃的小姑娘。
旋即笑道,「谢谢你的祝福。」
我没有说实话,只是不想看到从前认识的人对我流露出同情的眼神,看着小姑娘匆匆离开的身影,我转身便上了电梯。
正当我要刷卡进屋时,手机却是不要命地响个不停。
看着上面的备注,我直接将手机关机。
洗完澡睡了一觉后,将手机开机,只见消息99加。
看着父母打过来零星几个电话。
略微有些无奈。
父母原本也不是很想让我娶舒宛,因为她和小时候差别太大了。
但架不住我没有意见,于是也只能退步。
这次舒宛回去看安澈的消息想必他们也知道。
打个电话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看着舒宛那一长串的消息。
我才知道,她将我请去般东西的人给赶走了。
还质问我是不是得到了就不爱了。
我将手机静音倒扣。
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既然她想要那些东西就留给她,反正也没多少东西。
看着舒宛父亲的来电,我无语地接了起来,「喂,舒伯父。」
对面略微有些局促的男声响起,「小辞啊,我代小宛给你赔个不是,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听着男人满是为舒宛打圆场的话。
我直接打断道,「舒伯父不用担心,我虽然跟舒宛离婚,但是给出去的十亿不会收回。」
男人闻言像是长舒了一口气,但还是为舒宛开脱道,「小宛还小只是将友情看得有些重...」
我直接将电话挂断,耳不听为清,而且我认为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
而且我准备以另一种方式将那十亿重新拿到手。
毕竟抛开感情不谈,商人当然要以利益为主。
四
旋即我跟助理发消息中断和舒氏的大型合作。
毕竟靠着卖女儿来填补公司亏空的合作伙伴还是能断则断。
看着微博上舒宛跟安澈两人同框的视频。
视频上豪华的svip病房里,两人脸上挂着能遮住半张脸的特效墨镜。
但安澈两人勾起的唇角却引网上一片起哄声。
「富婆姐姐看看我。」
「姐姐好美跟我们安澈好配!」
这几年在他们无时无刻秀友谊的情况下。
网友们都知道他们之间闺蜜的关系。
但是两人依旧有很多CP粉。
而我作为云氏集团总裁,由于身份原因极少出现在大众视野。
所以我和舒宛的关系除了圈里的人,几乎没人知晓。
我当时说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她拒绝了。
现在我明白了,应该是安澈拒绝了。
他需要舒宛继续给他流量,给他资源。
他也需要舒宛的身份作为他的后台。
但他不知道。
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舒家从我这里拿的。
而且,舒氏总裁虽然愚蠢,但也不应该这么快将家业败光,从而达到靠联姻来支撑公司运转的地步。
这一切后边都有个推手,而安澈就是这个推手的棋子。
舒宛居然还上赶着给人送资源。
真是愚蠢至极。
不过我早就告诉过她了。
不听劝的人,总要付出些代价。
我倒要看看,没有人为她周转,她舒宛还能事事如愿?
但我没想到网络风向逆转得如此之快。
一张我和舒宛曾经约会图片的流出,瞬间让我成为那些键盘侠的活靶子。
#小三登堂入室#
#居然有男人如此不要脸#
#有人要拆我的CP#
只几条消息瞬间爬上了热搜。
照片应该是在远处拍的景色稍微有点模糊,但是我的半张脸和舒宛的半张脸却是依稀可见。
我盯着这几条燃值颇高的新闻词条,还有骂得不可开交的网友,轻嗤一声。
随即看着微博在线但是在网友的留言下装聋作哑的舒宛。
就当十年的深情全都喂了狗。
但我还没开始处理。
这几条的热度突然就被撤了下来。
五
此时,突然一个好友申请弹出。
备注:闻念念
我突然想起来,闻家好像是做娱乐行业的。
如果说云家是房地产的龙头,那闻家在娱乐行业也是同等地位。
所以,消息是闻念念让撤的?
想到这儿,我点下了同意键。
对面很快发来消息,「你们之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着对面一直显示正在输入,最后却只发来这么一条消息。
以及那小心翼翼的语气,我不禁有些哑然。
这班长还是跟以前一样腼腆。
旋即我将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
反正现在已经闹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
我倒也无所谓了。
只等过几天回去跟舒宛离婚。
「那你...要跟舒宛离婚吗?不对,我是说你要跟她分开吗?」闻念念半晌后发来一条语音道。
「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的。」我打字道。
对面半晌没有回应。
我刚将手机放下,安澈的电话却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