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拆了我孩子的儿童房,心甘情愿做小三。
丈夫没同意也没拒绝。
他说白月光只是他的妹妹。
嗯,确实是妹妹,是继妹。
然后他们就在我们的婚床上激吻。
发给我的消息是:闹够了就回来。
得知我真死后,他跳下我的坟墓失魂落魄道:「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能死。」
1.
我死于一场火灾。
灵魂被紧紧地捆绑在我的丈夫陈文身边。
我是很想见他,很想跟他说话,但是他的身边竟然多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正是陈文的白月光,许娜。
大雨滂沱,陈文举着一把黑色的大伞,伞下是浑身湿透,眼睛泛红不停落泪的许娜。
她长相甜美,皮肤白皙,雨水落在她身上反倒增添了一丝美艳。
「哥……我不想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
陈文眉眼全是心疼,大手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不停地安抚。
「有我在,没有人能逼迫你。」
陈文是个脾气又冷又硬的男人,很少会心软哄人。
我向来知道她对这个继妹特殊,但是亲眼见到后,才知道这份特殊包含着另外一层意思。
而我以前听到的谣言也是真的。
陈文和许娜年少时曾是一个高中的,后来许娜的母亲嫁给了陈文的父亲。
就这样,两人成了兄妹。
碍于世俗的压力,两人没走到一起。
多年后陈文的父亲和许娜的母亲离婚,他们才又重新聚到一起。
彼时陈文和我结了婚,许娜也有了未婚夫。
但许娜的婚姻是被迫的,她的未婚夫找了好几个人来抓她回去,扬言要把她抓进精神病院。
陈文不忍心,将他藏在了名下的高级公寓里。
我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相处了一个月。
「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觉得我会对不起你?」
我眼中带泪,「既然你那么问心无愧,为什么要瞒着我?」
陈文穿西服外套的动作一顿,「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女人管我太多事。」
是了,我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我在陈文面前一直都是卑微的存在。
在这段婚姻关系里,他一直占据主导地位。
我也知道他向来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可许娜不一样。
她的出现和回归,让我一直自卑焦虑的心情被无限放大。
但是陈文忘记了,我爱得再卑微,如今我也快三十了。
有成年人的自尊。
「我们离婚吧。」
陈文一步步逼近我,目光沉沉地锁定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低着头,咬着嘴唇,眼泪一滴滴砸落,有些哽咽地重复。
「我说我要离婚。」
陈文捏着我的下巴,用手指摩梭我的唇瓣。
「唐喜,从我决定娶你的时候,你就是我的人了,哪也别想去。」
说完,便是一阵翻天覆地的深吻,他灼热的手掌从腰部一路往上,直到将彼此身上的火彻底点燃。
次日一早,陈文将我亲醒,摸着我的脸道。
「唐喜,不要再闹小脾气,许娜只是我的继妹。」
我垂着眼眸没有回复。
因为我想这是我和陈文最后的温存。
我不会接受自己的婚姻里有别人的出现。
我向他提出了离婚,离婚协议已经寄给了他,地点定在一家高价酒店。
我提前到,不幸的是酒店高层忽然烧起一场大火。
我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2.
我死后,灵魂即刻就飘到了陈文的身边。
「文哥,我做恶梦了,我梦见他们来抓我了。」
许娜没有穿鞋子,嫩白的脚就这么踩在冰凉的瓷砖上。
「地板凉,快回到床上去。」
陈文声音充满关切,弯下腰替她穿好鞋子,动作温柔细腻,这样的陈文简直判若两人。
许娜紧紧抱住陈文的腰,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处。
像是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的东西。
「文哥,只要你陪着我,我就不害怕了。」
房间里暖色的灯光,迷人的香薰,这种破镜重圆的场景让我心里又酸楚又嫉妒。
回忆如潮涌向我袭来。
我是一个孤儿,大学毕业后初入职场就遇到了男上司骚扰。
是陈文一句话震慑住了酒桌上的骚扰者。
他长相帅气,气质矜贵,只一个身影就让人看得神魂颠倒。
最重要的是,他愿意保护弱小,而不是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欺负弱小。
我想我是对陈文一见钟情了,于是毅然辞掉工作去他的公司应聘秘书。
我尽心尽力地当着他的秘书,工作上不敢有一丝出错。
直到有一次,陈文让我把一份紧急文件送到他家里。
那个时候,陈文因为急性阑尾炎疼得躺在床上。
偌大的一个家,竟然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半夜,我扶着陈文去医院,整夜地守在他身边,直到他康复出院。
自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后来,我故意喝醉酒,借着醉意跟他大胆表白。
「陈文,我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我不想做你的秘书了,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陈文答应了。
我们开始以情侣的身份开始同居。
在外面我做对工作一丝不苟的秘书,在家里照顾他的生活饮食。
一年后,我有了孩子,在婚礼前却意外地掉了。
婚后每次他应酬很晚回来,我都会来不及穿鞋跑过去迎接他。
我们家里的地板一样凉。
但是我从来没听过他提醒我这件事。
我自嘲地笑了笑。
又听见许娜撒娇:「文哥,你抱我回房间吧。」
陈文顺着她的意,动作轻柔地将他抱回房间。
这简简单单的互动,足以看出两人感情之深。
那些我从未参与的过去,或许更甜。
我好像一个局外人。
3.
死后就看见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亲密无间。
我想就算是死了我也没那么大方。
我的爱或许真的很卑微,此刻我的心痛盖过了愤怒。
就好像有人捏着你的心脏,不一次性捏碎,却要反复折磨。
我想离开,真的很想离开,可是我的灵魂好像跟陈文捆绑在了一起。
只要超过两米,我的灵魂就会被毫不留情地吸过去。
我想这是老天对我临死前还在爱这个男人的惩罚。
可是为什么只惩罚我?
我跟着两人进到房间,继续看着他们的感情升温。
陈文将许娜放到床上,许娜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却不松开。
「文哥,我知道你是因为那个女人有了孩子才娶她的,你一直在等我回来。」
陈文身体一僵,执意要将她放下。
许娜不肯,执拗地接着说。
「现在爸爸,不对,是你的爸爸,他已经死了,我们之间再没有阻碍了。」
许娜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期望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陈文陷入了沉思和纠结。
许娜就这么一点点地靠近他,吻上他的唇。
主动又热烈。
陈文从一开始的僵硬,慢慢有了回应。
两人从抱着亲变成了到床上亲。
陈文带着怒气似的撕扯许娜的衣服,许娜亦十分配和。
「你说得没错,我是因为唐喜怀孕才娶的她,但当年,一方面有父亲的阻拦,也有你的怯懦,许娜,你不该回来勾引我!」
许娜一双眸子覆盖上一层晶莹的水光。
「文哥,你终于承认你心里还有我了,当年我还是个小女孩,你父亲以我母亲的幸福为威胁,我不能不妥协。」
一滴眼泪划过。
许娜小心翼翼地探究。
「你不喜欢唐喜的,对吧。」
再次听见我的名字,陈文眉头微皱,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番。
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吞了回去。
同为女人,我看得出,许娜眼底有不甘心。
她十分主动地去解男人的皮带,因为不熟悉,弄得陈文的表情十分燥热。
他干脆将女人的双手扣过头顶,一边深吻一边解开了皮带。
好恶心的场面。
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又多,心脏哪里也一次比一次更加疼痛酸楚。
如果我还活着,我或许可以用我的愤怒来打断两人的亲热。
可我是一个没人看见听见的灵魂。
我的愤怒就像一个笑话。
「文哥,我这辈子不会嫁给任何人了,也不会再抛弃你了。」
「你回去就和唐喜提离婚吧,她配不上你。」
「我会给你生孩子,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许娜用尽各种满足眼前男人的宣泄。
提到孩子,原本在展现男人各种雄风的陈文,临门一脚,萎缩了。
陈文大汗淋漓地从许娜身上下来,气喘吁吁地闭着眼睛。
「我不能跟你有孩子。」
原本燥热的房间被这一声「我不能跟你有孩子」冷了下来。
这样无情且毫无余地的态度,让我又想起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将对家置之死地的冷酷陈总了。
许娜眼睛微微睁大,失落又错愕。
「那为什么唐喜能跟你有孩子?」
陈文起身走到床边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又吐了出来。
烟雾淡淡地飘向窗外,陈文棱角分明的侧颜第一次露出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娜娜,她为我怀过一个孩子,没保住。」
许娜失落的神情这才稍稍好转。
「所以,你对她愧疚大过爱。」
随后她十分善解人意地笑笑。
「弥补女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不会逼你现在就做出决定。」
愧疚大过爱吗?
许娜真不愧是跟他的初恋,一语中的。
陈文模棱两可的态度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在考虑是否跟我提离婚。
现在之所以没有抛弃我,是因为那个意外流掉的孩子。
其实他心里一直没有忘掉许娜。
我流着眼泪看着站在窗边抽烟的男人,目光一点点描摹他的样子。
明明我那么爱他,那么在乎他,心里装的全都是他。
在他的心里,我的位置小得可怜。
又或者说根本就没有。
「陈文,不爱我,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我一边说,眼泪一颗颗砸落,后又消失在空气里。
4.
意外地,陈文没在许娜家里留宿。
反而回到家里喝酒。
他骨节分明的手不停地晃着玻璃杯里琥珀色的酒水,最后一饮而尽。
一杯接着一杯下肚,陈文有些站不稳了,面颊上浮现一抹红,双手撑着岛台,双眼迷离地看着客厅上摆放的一束百合花。
家里很暗,只有月亮的光辉洒进来。
白色的百合花就这么静静地立在透明的花瓶里。
这花是我几天前插在花瓶里的,已经许久没有换水了,白色的花瓣有些枯萎。
就好像冥冥之中昭示我和陈文的结局。
他从来不过多在乎我的变化。
今天居然出奇地看着百合花许久。
还真是稀奇。
陈文叹了一口气,翻出了我寄给他的离婚协议不耐烦地摔在地上。
离婚协议我只要一套房子而已,他那么有钱,有那么难?
估计是觉得面子过不去。
我们两人之间,要提离婚也是他提。
陈文拿出手机发了一条语音。
「唐喜,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发完之后,陈文就将手机扔到岛台上,又灌进一大口酒。
等喝到第三杯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手机见我没有回复,又发来一条语音。
「唐喜,我给你三天时间自己回来,我不喜欢哄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是的,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只有三年。
这三年里,我见过他如何处理事情。
在公司工作十年以上的高管,他认为无用后说开就开。
至于家族里的蛀虫,只要侵犯到公司利益,他会毫不留情地送他们去蹲大牢。
就比如陈文的亲堂弟,因为挪用大量公款而被送进牢里蹲了十年。
他的亲叔叔跪在地上哭求,陈文也没有改变主意。
我很欣赏他处事的风格,却也深深明白。
惹怒他的后果就只有无情地抛弃。
所以只要在日常的相处中只要他皱皱眉头,我都会紧张万分。
生怕让他感到厌烦。
现在好了。
我已经死了。
不用担心自己被抛弃。
5.
陈文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查看手机。
手机里我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陈文的脸色很差劲。
愤怒地想要扫掉桌上的百合花,却在下一秒攥紧了拳头,愣是一点没动。
看着他忍着不发脾气的样子。
我想到了那句爱屋及乌。
或许在陈文的心里,我还是有点位置的。
至于是多重要的位置。
我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陈文给百合花换了水。
换水之后的百合花好像精神了许多。
屋外的阳光照进来,为花瓣镀上一层金光,略微枯萎的样子此时散发出活力。
陈文知道的,我最喜欢的就是百合花。
白色百合花的花语是庄重和神圣的情感。
我曾不止一次跟他说过,我喜欢他,就要认认真真地跟他过完这一辈子。
在许娜没回来前,陈文曾经被检查出肿瘤。
幸好是良性的,切除就好了。
一场虚惊后,我提议放下手头工作到夏威夷旅游。
一来既能让陈文放松心情,恢复身体。
二来也能弥补我们当时结婚没有度蜜月的缺憾。
其实,我只是想多多制造和陈文美好的回忆。
当时知道他查出肿瘤的时候,我几乎要晕厥过去,眼睛也哭红了。
我甚至抱着他说。
「陈文,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陈文眉眼中含着笑意,捏了捏我的脸。
「我哪有那么容易死,放心,不会让你当寡妇的。」
「那我们去夏威夷度假吧,放松放松心情。」
陈文说可以,但是要推迟一个月左右。
因为他手上有个并购案,会很忙。
我有些委屈,却还是懂事地点点头。
「那说好了,你忙完后,我们就去夏威夷度假,暂时不再管工作。」
「好,忙完之后,我第一个带你去夏威夷,别委屈了。」
陈文向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我相信他。
陈文擦掉我眼角将落未落的眼泪,俯身亲吻。
吻得缠绵悱恻。
他的吻在一点点放下戒备,像是在一步步将我融进他的生命里。
6.
许娜拖着行李箱来到了我们的婚房。
陈文打开门,她便紧紧抱着他。
「文哥,我一个人住在公寓里好害怕,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好不好。」
看来许娜已经知道我离家出走的事情了。
我看向陈文,好奇他的回答。
陈文沉默不语。
许娜接着撒娇。
「文哥,我被那群人快逼疯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跟你住在一起,很快我就会搬出去的。」
陈文答应了,帮着他提行李进家。
「文哥,你要去夏威夷旅游?」
电视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播放出夏威夷的宣传片。
我愣在原地,原来陈文一直都记得。
许娜开心地勾着陈文的脖子。
「文哥,我衣柜里有好多漂亮的裙子,正好穿去夏威夷。」
好看的裙子嘛。
我没死之前也喜欢到处买好看的裙子,穿上之后会在陈文面前转上一圈。
但他太忙,只会从文件里轻轻抬起头看我一眼,然后又接着处理公务。
现在,我穿不了好看的裙子了。
陈文也看不到了。
「文哥,你是打算和唐喜去的夏威夷?」
听到她提起我,陈文下意识皱眉。
许娜牵起陈文的手撒娇。
「唐喜那么任性,已经结婚了还玩失踪,文哥,不如我们两个去夏威夷吧,等我们回来,说不定唐喜已经在家等你了。」
陈文准备抽出手,许娜却不放,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和勾引。
「文哥,你忘了吗,当初你说喜欢我的时候,也说要带我去夏威夷玩。」
「你还说以后我们结婚的地点就选在夏威夷办。」
「文哥,其实你一直没忘记我,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呢。」
我的心顿时抽疼。
眼睛直勾勾地去看陈文。
他不否认,眼神复杂。
怪不得呢,我说去夏威夷的时候,他没有立刻答应我。
而是拿工作来搪塞我。
他是老板,怎么会连几天休假的时间都安排不了。
原来,他真正想要一起去夏威夷的人是许娜。
对于我们的婚房,许娜犹如女主人般。
大概是女人的直觉,她直接朝着一扇门走过去。
那是我给未出世孩子准备的房间。
家里的阿姨从不敢进去打扫,就连门把手都不敢碰。
陈文是知道的,这间房是我的禁忌。
「陈文,你说句话啊!」
我飘在空中,对着陈文怒吼。
可是他什么都听不见。
许娜打开了房间,发出一声惊叹。
「好漂亮的儿童房。」
儿童房的色调是蓝色,墙壁上画满了星星和太空飞船。
地上放满了各种卡通玩偶还有迷你车子。
之所以这么装扮,是因为那个流掉的孩子是个男孩。
陈文从不来这间房,
「文哥,这是唐喜布置的吧,一看就是个男孩子房间,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看到房子内的布置,陈文眼神有些痛苦。
他不是一个擅长诉苦的人,更不是一个喜欢讲故事的人。
但只要许娜问,他必定是有问必答的。
「去年我开除堂弟的时候,他不甘心,就把唐喜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
他越说越轻。
明明是他说过的,孩子的事情不允许任何人再提。
许娜不轻不重接了一句。
「是挺可怜的。」
转过身又说。
「所以这就是你会娶她的理由,也是你明明不喜欢她却不敢提离婚的理由。」
陈文目光瞥向一处,没有正面回答许娜。
许娜抱着一个娃娃走到他面前。
「文哥,我不介意做你的情人,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跟那个女人离婚。」
陈文眼神警告她不要再说。
许娜有恃无恐。
「难道你不觉得其实偷情也很刺激吗?」
「娜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娜纤长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他的胸膛上。
「我不说,你就能否认你心里没我,你喜欢孩子,我也可以生,这间房的东西就扔出去吧,每天看着你会难过的。」
陈文扫了一圈儿童房的布置,眼中有不忍。
「随你处置吧。」
随许娜处置?
我几乎要发狂。
像是有人拿着鞭子在抽打我最疼最敏感的地方。
这个房间是我对宝宝的唯一念想。
他怎么能让别的女人随意处置!
许娜如愿搬进了我们的婚房,来的第一天就让工人将儿童房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原本温馨可爱的房间,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直到许娜高兴过头说错了一句话让陈文听见。
「晦气的东西终于扔出去了。」
原本一向顺着许娜的陈文,神情忽然冷掉,升起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许娜想要挽回,又见他好像没有多大的怒气,便几句撒娇揭过。
但我知道陈文是生气了。
接下来的几天,许娜借着晚上做梦的理由想要钻进陈文的床都没能如愿。
陈文甚至还会刻意保持距离。
面对许娜的挑逗,他如泰山岿然不动。
许娜又把话题引到我身上来。
「文哥,我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了,既然唐喜想要离,你就离呗,你又不是没人要了。」
陈文默了会,语气让人捉摸不透。
「这是我跟她的事!」
许娜再次发力。
「她先提出离婚,又这么多天不回家,说不定在外面早就有人了。」
陈文忽然重重放下水杯,眼神顷刻间充满杀意。
「不会,她不敢!」
许娜再不敢胡乱说话。
之后去公司的路上,陈文吩咐秘书小刘去查我现在住在哪家酒店。
暗示秘书断了我的卡,逼我主动回来。
呵,他或许还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等他知道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淡定。
7.
陈文回到公司处理堆成小山的文件。
他的叔叔又来公司闹了。
自从陈文的堂弟入狱后,这家人几乎天天来公司骂陈文。
当时陈文得知我怀孕后,整个人表现得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