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丁克主义,为了她我婚前就做了结扎,
在四周年纪念日上,她高调宣布自己怀孕了,
众人坐等看我这个上门女婿的笑话,却不料我直接提出离婚。
后来,老婆伤痕累累求我复婚,
但我已经在策划带京圈千金度蜜月。
一、
如往年般,我精心准备了仪式,邀请了亲朋好友。
苏小穿着条宽松的裙子,右手放在肚子上,笑着对大家道:
「我怀孕了。不管这孩子是男是女,都是我家的继承人。」
她的话,瞬间消灭了我的喜悦,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我,
都知道我为了苏小,在订婚时候就结扎了,
一辈子都不育。
“这孩子是谁的?”
我握着拳头,质问道。
苏小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像是听到了笑话:“按你的地位,有必要纠结这么多吗?”
众人纷纷大笑,仿佛是在个小丑,
更有人起哄道:“恭喜你白得个孩子,血赚。”
我看向苏小:“当年说丁克的是你,现在出轨怀孕的也是你。就算是遛狗也不是这么溜的。我们离婚吧。”
苏小条件反射地抓住我,
“今天这种时候,你想丢下我去哪里?”
“告诉你别给我摆谱子,给我笑。”
我甩开她的手,
“民政局,苏小,我们离婚吧。”
二、
等我拿着离婚协议书回到家,
苏小一家人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
“都晚上几点了,不知道回家的吗?”苏小见到我,就劈头盖脸地骂我。
我没回答她,
自顾自地把离婚协议书甩在茶几上,
“赶紧签了。”
他们这才看见了离婚协议书。
岳母从沙发上跳起来:“秦斌,你现在已经不能生了,把这孩子当亲生的不就好了?”
旁边的岳父点头:“男人得大度点。”
我被气笑,天底下哪个人被戴绿帽子还能忍的?
“如果现在是我出轨了,你们也会劝苏小原谅吗?不,你们只会把我赶出去。”
岳母被说得哑口无言,半天说出句,这不一样。
另一边苏小拿起离婚协议书,看也不看得扔进垃圾桶里,
“我是独生女,总不能绝后吧。”
“再说女子怀孕不容易,你现在都不心疼我了吗?”
我弯下腰捡起离婚协议书,又一点点地抚平褶皱,
“让你那男人心疼你去。这不是我的任务。赶紧签字吧。”
苏小拿起笔,嘴上骂骂咧咧:“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作为个上门女婿,都不知道对我撒撒娇,清高给谁看呢。”
这时,岳母咳嗽了声,朝苏小使了个眼神,
苏小马上心领意会,放下笔,换种语气:“给你两天时间想想清楚。”
我预料到她不会马上离婚,点头答应了。
下一秒,苏小的手机响了,我看见上面的备注“亲亲”,立马知道了孩子的生父是谁,
而苏小神情一下子变得温柔,接起电话:“喂,我现在就过来了。”
三、
我把自己扔在床上,外面的月光照进来像是一场梦,
可是捏着大腿,疼痛告诉我,是真的。
换做以前,我想都不会想到,苏小会变成这样,
在我记忆里,
她像是夏日里的向日葵,热情、美好。
五年前,她说;“如果有个男人能当我家上门女婿,还给我自由,我立马跟他结婚。”
冲着她这句话,我在爸爸的书房门前跪了一晚上。
婚后,因为我工作是古董修复,长期泡在工作室里,不分昼夜,
苏小又继承了家业,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最长一次,我们足足一个月没见到对方,直到岳母出面说:“夫妻不是这样相处的,秦斌你把工作辞了吧,我们家养你。”
古董修复是家族遗传下来的手艺,再加上我从小就跟着爸爸学习,让我一下子放弃真的舍不得,
但耐不住,苏小哭成个泪人:“我是真想跟你过日子的,但你好像不想。”
我心软了,从机构里辞职了,
老板求了我一个星期,
最后我选择把家庭主夫当主业,把古董修复当副业。
苏小一直不理解我的工作,对外都笑我:“一把年纪了还只知道在家里玩手办。”
但是她不知道,我的客户都是各地的富豪,任何送来的古董都能买下她的公司,
而且我心疼她拉业务辛苦,主动降低了自己的费用,让富豪们照顾她的公司,
要不然以她的能力,在继承的第二年,公司就要破产了。
月色越来越浓,
我心中的想法也逐渐坚定,
我要舍弃这糟糕的婚姻,重新找回自己。
突然,客厅里传来声碰撞的声音,我以为是小偷,想出去看,却听见苏小压低嗓子的话,
“你轻点,弄疼了我。”
接着是很耳熟的男声:“嘘,你老公不是在房间里吗?难道你想他吵醒,出来看我们在做什么吗?”
“他才没这个胆子呢。”
四、
我直接打开了房门,走到客厅里,打开灯,
画面一览无余。
交缠的两个人迅速分开,男人推开苏小,自个卷走沙发上的毯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完全不顾苏小。
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
危机时刻,只想着自己。
更觉得五年里,我的深情不值钱。
苏小想躲避,但四处张望没处可藏,便大大咧咧站在我面前,斥责我:“你出来干嘛,吓到我了。”
“来看看你的男人是谁。”
我越过她,看向情人,毫不意外,是周力言,苏小十多年的朋友,
我跟他很熟。因为周力言,我和苏小吵了不止十次,
刚开始是看不惯他,但碍于是朋友,不再说什么,
直到他要求借八十万,而这钱是用来还炒股的债务,我劝苏小说,周力言不是过日子的人,还是趁此机会断交吧,
苏小暴怒到提出离婚:“婚前说好不干涉我的自由,现在觉得成了我老公,就能来掌控我了?”
我服软了,因为我真的爱她。
后来,周力言记恨我,天天恐吓我,
每次苏小都会说他是敢爱敢恨,说我活该。
现在他们在一起,应该是注定吧。
苏小意识到我的眼神,跨了一步,用自己身体挡住周力言,
保护的意思,很强烈。
“既然你们互相喜欢,早点结婚吧。”
我冷静地再次提出自己的意见。
“可以。明天就离婚。”
苏小答应得太爽快,快得我有点不安。
直到早上,我打开房门,
一女子扑进我的怀里,因为她没穿衣服,我能感觉到她在颤抖,
突然,苏小吼叫声响起:
“秦斌你居然出轨。”
她拿着手机,拍照声不断地响起。
五、
我意识到这是苏小给我设下的套,
还没等我说话,
苏小不怀好意地说道:“她好看吗?”
“要不和力言这对试试换妻?很刺激的。”
听到这句话,我生理性想吐,
她一直追求的自由,难道就是这种吗?
“我没你们恶心。赶紧离婚吧,我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我说着,斜眼瞄到女人瑟缩,全身上下,布满淤青,还有些老旧的伤疤。
看着不像是自愿的,倒像是被迫。
纠结了许久,还是不忍心,给她了件衣服。
苏小鄙夷地看着我身体:“你还是个男人吗?居然会对投怀送抱的女人没兴趣。”
“当年去结扎,其实是个自己找的理由吧。”
我的手抖了一下,
平复下心情,才冷静地说:“像你们这样,跟野兽有什么区别呢?”
这句话放佛戳中了她,
苏小放弃了表面的伪装:“要离婚可以,但你必须放弃所有财产。”
到现在,我才知道苏小真正的目的,
其实,之前我可以选择净身出户,但现在她玩脏的,我偏偏不能如她所愿。
“不可能。”
“秦斌,你会因为今天的赌气而失去所有的一切。”
苏小朝我歇斯底里地怒吼。
我走出家,准备诉讼离婚。
“你为什么不答应苏小的要求?明明是个两全其美的事情。”
我抬头,是周力言的老婆。
她拉起我的手,往她身上放,
“是不是因为我不够美,你看不上我。”
“你不恨你老公吗?”我反问道。
她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又迅速摇头,
“恨,那又有什么办法,他是我老公。”
我甩开她的书:
”巧了,我也恨我老婆,但是我们不一样。我选择抗争。”
六、
我找了当地最好的律师所,
途中,所长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位女律师,
她一见到我,就笑意盈盈:“好久不见,秦斌。”
我细细地观察了下她,
有点眼熟,但不敢贸然相认,
站起身:“不好意思,我们见过面吗?”
她瞬间塌下肩,整个人看上去沮丧,
“斌哥哥,是我啊,谢飞兰。你居然把我给忘记了。”
!
想起来了,谢飞兰,首富谢家的女儿。
十五岁时,因为爸爸接了他家的生意,带着我在谢家住了两个月,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谢飞兰,
生意结束后,我们还经常见面,
直到她出国后,才断了联系。
没想到,她回来了,更凑巧的是,当我的律师。
“谢老师可是听了你的名字,主动接下案子的。”所长笑道。
我点点头,想谢飞兰应该是惦记之前的关系,
却看到她的耳朵变红了。
多年不见,谢飞兰已经成为了名专业的律师,
当天我们在办公室里,详细地聊了我婚姻的状态,
“我很有信心,让你赢得这场胜利。”
晚上,我还没到家,
收到了谢飞兰发来的消息,是个链接,
我点开一看,《上门女婿竟在家里和情妇做羞羞事情》。
里面的照片很眼熟,
全是早上,苏小拍的照片,
女人全身马赛克,但也看得出来没穿衣服,
至于我的脸,清清楚楚。
底下留言纷纷都在骂我,
“能当上门女婿的能有什么好东西,还不都是为了图财。”
“美女姐姐快跑,这种乱黄瓜不要留下来。”
“前一个上门女婿为了钱,都把自己老婆给杀了。”
更有人扒出了我的真实姓名,并且说要来找我。
苏小倚靠在门框上,
“现在跟我求饶,还来得及。”
七、
在我拒绝后,网上的言论越来越剧烈,甚至走在街上,都会被认出来,被唾骂声渣男。
我找遍了家里所有的摄像头,都被拆除了,
不用想也知道,
是苏小做的。
没想到,她歹毒到毁了我。
谢飞兰指出破局的关键点,在周力言的老婆身上。
想起,那天瑟瑟发抖的身体,还有包含恨意的眼睛,
“她估计有把柄在周力言手上。”
“交给我,你乖乖呆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
挂了电话后,
我揉了揉耳朵,有点烫,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的话里听出点宠溺,
耳朵坏了吧。
谢飞兰不愧是金牌律师,
第二天,就获得了突破点。
“她是全职太太,每个月靠周力言给的2800元养孩子。”
“一旦离婚,她抢不到孩子的抚养权。所以在知道周力言出轨后,她选择息事宁人。”
我深深叹口气,
确实是个可怜人,但是这不是借口。
“我,给她找了份工作,并且能帮她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
谢飞兰的眼睛充满光亮,像一只喵咪,
如果她有尾巴,想必这时已经甩得欢乐。
我喝了口咖啡,借机压下了笑意,
“你太厉害了,有你在,我真的很放心。”
“不过不能用一份钱,让你打两份官司吧,钱我都出了。”
“不用。”
她摆摆手,“工作只是我的乐趣。”
“何况是为了你呢。”
有时候,我分不清她是不是在讲玩笑话,只能当作是年轻人的讲话风格。
我举起咖啡杯:“就当提前庆祝胜利了。”
然而,还是出了意外。
周力言老婆揽下了一切,
说自己是嫉妒苏小,所以自己在网上作秀。
另一边,苏小迅速改口,同意离婚,
摆出通情达理的样子,并且放出打款六百万的截图,
“你最想要的,我给你了。这段感情到此结束吧。”
八、
苏小的做法,在网友眼里,更加坐实了我贪财的形象,
纷纷唾骂我不是个男人,
还有玩阴谋论,
认定是我买通了证人。
我没管他们说的,钱拿到手,就带着谢飞兰去了福利院。
一进福利院,
本来还在玩耍的小孩子们,一股脑地跑过来,
“秦叔叔!”
我噙着笑意,挨个摸摸头。
“你经常过来吗?”
谢飞兰面对一群小孩子,明显有点手足无措,但是看到孩子们的眼睛后,又蹲下身,跟他们交流。
“嗯,因为我很喜欢小孩子。”
她一顿:“那你还去结扎。”
“因为她说不想吃生育的苦,我只是老公,没有资格掌控她的生育权。”
“我之前想着是一辈子。”
谁知道,连七年之痒都没到,婚姻就结束了。
谢飞兰犹豫了片刻,话还没说出口。
“小秦,你来啦。”
不远处,院长跟我打招呼。
按照之前电话里说的,我把苏小给的六百万,全捐给了福利院。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传到了网上,
说我只是在作秀。
哪怕,院长出面把我以往捐款纪录都放出来,仍旧有人不相信,
谢飞兰义愤填膺,拍着桌子:“这些人太过分了。”
“他们不想知道真相,只是凑热闹而已。”
作为当事人,我反而冷静得不行。
她无奈地坐下,手托着下巴:“被说成这样,你怎么都不生气?”
我笑了笑:“习惯了吧,从小跟着家里学古董修复。一坐就十几个小时,什么脾气都磨没了。”
她没接话,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了一圈,
像是憋着小心思的猫咪。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外卖电话,
我很奇怪,搬出来后,新家地址知道的人还不多,我也没点外卖。
门一打开,是玫瑰花束。
谢飞兰送来的。
九、
我对着玫瑰花陷入沉默,
垂死挣扎,想,是不是现在年轻人不知道玫瑰花的含义呢?
没准是朋友之间的示好?
但下一秒,谢飞兰打破了我的想法。
“我喜欢你,当我的男朋友吧。”
手里的玫瑰花艳得像火,烫得发疼,
我想也没想:“不行。”
“为什么?你是看不上我吗?”
她的杏眼瞪得圆滚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想哭又不敢哭的委屈。
我心中叹了口气,
再怎么说,我也比她年长个五岁,哥哥对妹妹要温柔。
谢飞兰继续道:“我小时候就知道家境显赫,所有接近我的同龄人,包括亲戚,他们都不是真的喜欢我,他们是想从我身上获得爸爸的好感,从而拿到金钱。”
“只有你,秦斌。我没在你身上看到讨好。我能感觉出来,你是真心把我当作朋友看待。”
“你是我童年里唯一的闪光点。”
“出国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你,也在想为什么对你念念不忘。”
“现在想通了,因为我喜欢你,恋人的喜欢。所以我为了你,回国了。”
说实话,面对她的告白,心中有触动,但最终,还是理性占据头脑。
“我是离异男人,而你呢,未婚。你应该去找个跟你门当户对,同样的是未婚的男人。”
“门当户对?你觉得按我的家世谁能配得上我?”
问到我了,
确实,按她的家世,跟谁结婚都是下嫁。
我还是拒绝:“你需要冷静些,好好想想,其实我们并不合适,何况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
结果,当天,谢飞兰入住了我隔壁,成了邻居,
她叉着腰,理直气壮地说: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不适合?”
十、
晚上,谢飞兰敲开我家门,
她嘟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家水龙头漏了,你能帮忙来看看吗?”
我去了,发现是水龙头的密封垫圈没了,
“这里的一个圈呢?”
她摇摇头:“不知道。”
但是,我看到她右脚轻轻一踢,把个东西踢到了柜子底下。
她注意到我的眼神,
呵呵傻笑了两声。
我默默转过头,装作没看见,
“明天我去五金店去买个新的,今天你先别用这个水龙头。”
临走前,谢飞兰拉住了我的袖子,
“既然今晚水不能用了,你就收留我一晚吧。”
我被她的逻辑说愣住,
“一个水龙头,还不是卫生间的,不耽误你睡觉。”
半夜,
门又被敲响,打开门,又是谢飞兰,
“我的床坏了,不能睡觉。”
她的眼睛亮晶晶,没有一丝睡意,又补充道:
“沙发也坏了。”
到了这份上,我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
只是,
做这些事情,明显不符合她的性格,
“你的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在我的再三逼问下,
谢飞兰打开手机,展现的页面让我两眼一黑,
《厉总的小金丝雀》、《夫人她又又被爆宠了》,
……
该说我们性别不对,还是说看错书了,
我头疼地捏了捏眉间,
照这样下去,谢飞兰的路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防止她再作妖,也为了给她爸爸交代。
还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底下。
“有没有兴趣兼职当我的助手?薪资……”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举起手伸到我眼前,
“有,有,我可喜欢古董了。家里一大堆。”
十一、
谢飞兰刚接触古董修复,对什么都好奇,
有时候叽叽喳喳问个没完,有时候坐在沙发上看古籍,
经常觉得,跟家里养了只猫似的。
我以为,在离婚后,我会陷入一段情绪里走不出来,
然而,谢飞兰的存在,让我忘记了悲痛,忘记了苏小。
直到苏小找到我,
我才恍然想起,我才刚刚离婚。
“当初真以为你是柳下惠,没想到是好这口。”
苏小来的时候,刚好谢飞兰在我客厅沙发上,
我下意识地遮挡住她的视线,
“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她说是来邀请,却连张电子请柬都没有。
“结婚五年,我终于认清了,什么才是爱情。”
“秦斌,你耽误我太久了。”
感慨得不像是为了刺激我,是真情实意的。
但是,她站在我面前,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似乎对她的爱,已经消失了,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那恭喜你了。”
其实,苏小结婚是在我预测当中,
毕竟她肚子越来越大了,
爱美的她,绝对不会让自己以不好的状态出现在婚礼上。
“啧。”
她撇了撇嘴:“我就是讨厌你这样的性格,看不出开心不开心。”
“现在的男人不知道撒娇是得不到女人的心。”
我知道,她一直喜欢小奶狗,
就像周力言那样的。
等苏小一走,谢飞兰从沙发上跃起来,义愤填膺地举起拳头:
“我都听见了。她太过分了,居然来给你下马威。”
“婚礼你要去吗?”
我好笑地看着她发火,
明明是我的事情,却看起来是她的大事一样,
“去啊,必须去。”
只是我的目标不是苏小,而是其他的。
但是谢飞兰误会了,嚷嚷着要给我准备衣服,坚决要压下周力言的气势。
各大奢侈品柜姐进进出出好几趟,
在婚礼前,终于订下了衣服。
我带着谢飞兰,看着逐渐接近的会场,
我扬起一抹笑容,
苏小,你的荣华富贵,今天就要结束了。
十二、
刚进会场,就看见苏小,
工作人员有事就找她,她脸上不由得露出丝疲倦,
倒是周力言,在旁边,事不关己地站着。
他们也看到了我们,却一声不吭,仿佛没看见一般。
谢飞兰不满道:“明明邀请我们来,现在又给脸色看。”
“不重要,我今天来,不是冲着他们。”
我环顾四周,
果然如此,苏小请了富豪们过来参加。
刚坐下,富豪们都围了上来,
“小秦,你跟苏小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她欺负你了?”
一开口,就展现了我们的熟悉度。
我笑着解释道:“嗯,彻底结束了,她以后的生活都不关我的事了。”
大家都是人精,自然知道话里的意思,
明天,苏小能感觉到,事业一落千丈是什么滋味了。
“那小秦,你现在就没理由再拒绝了我吧?”
说话的人是顾老,
他自从退休后,开始举办古董展览和拍卖。
结婚前,我和他经常来往,
后来,我重心放在家里,没再去过展览了。
我点点头:“当然,而且我的工作也恢复正常了。欢迎大家都来预约。”
“好好好,刚好我带着请柬,到时候你带你这位来。”
我想解释,我和谢飞兰的关系,导致手上的速度慢了一拍,被人先拿走了,
“顾老,我和秦斌已经离婚了,不需要再看我的面子,邀请他了。”
拿走请柬的正是苏小,
她食指和无名指夹着请柬,扔给身边的周力言。
“这位才是,我的老公。说起能力,他可比某人好太多了。我也相信,老公能带大家走上更好的路。”
话一出口,
大家的脸色都变了。
我默默地喝水,努力压制自己的笑意,
在座的哪一位不是家境显赫,
需要苏小的帮助?
看来,多年来的生活,让苏小忘记,她才是最需要帮衬的。
十三、
被劫走了请柬,顾老当天又托人送来两张,
一张是我的,另一张是谢飞兰。
时间很快就到了。
谢飞兰兴奋地像是第一次来参加,
“这是清朝的花篮灯,不同的款式用在不同的地方,例如祭祀、婚礼中,通身用紫檀制成,花则是用珊瑚,绿宝石……”
她拽着我,挨个说过去。
话密得,我只能在旁边给她递水。
说到累了,她才停下,猛喝了一大口水,
笑道:“以前来,只知道哪个好看,就买哪个。现在才知道,里面包含了挺多的。”
我正要笑话她,是刚懂了些,就出来炫耀,
一道声音插入我们的对话,
“呦,秦斌,你还敢来,顾老是看在我面子上邀请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盘菜了?”
周力言打量着谢飞兰,看到她的脸,突然震了一下,
似乎想到了什么,
“大概是因为攀上谢家千金了,你还真会找女人,一个比一个有钱。”
从他的话里,听出丝酸味。
没想理会他们,带着谢飞兰想走,
却感觉到有个力量推了我一把,脚下不稳,直接撞倒了个酒壶,
“叮。”
清脆的一声,酒壶的把手碎了。
“怎么了?”动静太大,顾老也过来了。
苏小双手环胸,语气不耐烦:“还能怎么,笨手笨脚,摔坏了您老的东西。”
顾老没理会她,转头,看向我:“没事吧?要不送你去医院?”
“没事,没事。”
我摆摆手,打开工具箱,
幸好今天有客人要我上门,顺手把吃饭的工具拿起来了。
酒壶是金属做的,耐摔,痕迹很少,
我趴在地上,二十分钟就修复好。
顾老在旁边啧啧称奇,到酒壶完毕后,忍不住鼓掌,
“好好,不愧是秦家的后人,比你爸更厉害。”
我站起身来,看到苏小的脸色,
嗯,很复杂。
倒是谢飞兰开心地抱住我:“你好厉害啊,怎么做到完全恢复的。”
“怎么能说是完全呢?”
我拿起酒壶,递给顾老:“你找人再鉴定下,看能不能查出区别。”
“不用不用,你的手艺我还能不知道嘛!”
有了顾老的盖章,不少人看向我的眼神,都蠢蠢欲动。
十四、
展览很快就结束了,大家往拍卖会场所走去,
谢飞兰翻着文件:“你有什么看中的吗?”
“有。”
我把文件翻到最后,展现给她看。
她本来是好奇,在看到图案时,瞬间变得惊讶,
抬头看我,又看看文件,
半天,“嗯,好看,但是可能我不懂。”
我被她可爱到,解释道:“虽然这是碎片,但是我可以把它们做成工艺品。”
“哦?”她歪着头看着我。
“你不知道吗?他出手的工艺品,能翻这个数。”
后座的人,插入我们的对话,伸出五指,又翻了一翻。
“十倍?”谢飞兰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