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国，妹妹哄我去洗浴中心。
没想到却被推拿师傅占了便宜闹到派出所。
对方家人来保释，才发现那流氓老汉居然是自己的亲公公？
丈夫郑重担保。
「我爸能对你做什么，别疑神疑鬼。」
直到那天看到年逾六十的公公双膝跪地捧着我妹妹的双脚，亲手为她套上黑丝。
我吓得不轻，当即和丈夫大闹带走了妹妹。
可妹妹却临阵倒戈迷晕我，在地下室赤红着眼质问。
「好姐姐，你为什么要来破我财路呢。」
1
我刚落地北城就听妹妹的去一家洗浴中心放松。
「姐，我都给你安排好了，是最厉害的技师，保准把你这几个月的疲惫都给捏跑了！」
她说的信誓旦旦，技师的水平也的确高超。
躺下没多久，我就渐渐升起了困意。
只是我睡眠很浅，在陌生的环境下做不到绝对的信任，闭上眼睛只是假寐。
忽然，我一阵吃痛，想要睁开眼嘱咐一句，却发现自己的眼皮怎么使劲也睁不开。
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我其他的感官更加灵敏了。
那双抚摸着我的手非常粗糙，跟女孩水灵的脸蛋略有不符。
现在正抱着我的双脚轻轻放到她的膝盖上，拿柔软的布给我一点点擦拭。
接着，甜腻的精油在我的脚心打转，从我的脚踝一直游转到几根饱满圆润的脚趾上。
「用点力气。」
我淡淡嘱咐，能感受到技师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下，过了几秒后才继续动作。
正当我的神智渐渐涣散，真的要睡去时，突然感受到脚背上有一阵热气喷洒。
我全身僵住，似有不对。
接着是一抹滚烫湿润，蓦地包裹住了我的大脚趾。
我像是受惊的小鹿，整个人弹坐而起。
所有的瞌睡虫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惊吓和劫后余生的恐惧！
因为眼前站着的根本不是一开始服侍我的女孩，而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看着已经能当我爸的秃头男人！
我一口气险些没缓上来。
不等他反应，我直接赤脚冲到前台，用力的拍着桌，发丝凌乱。
「我要投诉！」
2
那老男人被拷到了派出所还口口声声说没有碰过我。
「姑娘，这事你是打算私下和解还是？」女警走过来给我递了杯水。
「我看这老先生挺老实的，说不定是个误会呢。」
「这一把年纪要是在派出所待一晚上，指不定明天闹出什么病来。」
我气的满脸通红，指着那一脸淡定的老东西。
「你不能因为他年纪大就劝我私了吧！这就是个人渣！光天化日耍流氓呢！」
话音刚落，一个方脸正派的男人走了进来。
「栀叶，我来了！是谁碰你了！」
民警们见是我的人来了，还一副气势汹汹的姿态，一时间全都涌上来拦在老人身前。
「先生，您可千万别冲动啊！」
丈夫秦修撸起袖子直冲那老男人走去。
我紧随其后，就等着看他给我出气教训那个为老不尊。
没成想下一秒，秦修脚步顿住，语气中不乏惊诧。
「爸？怎么是你？」
我和几个民警异口同声。
「爸？」
3
我一口气险些没缓上来，指着和解室对面坐着的秃头老东西，一脸难以置信。
「你说这是你爸？你知不知道他跑去洗浴中心侮辱小姑娘啊？」
我和秦修是媒人介绍相亲的，本身没有多少感情，就连结婚都只是领了个证，婚礼都没有举行。
领证第二天我就直奔美国处理家人后事，秦家的人更是见都没见过。
秦修挠挠头，面色涨红。
「老婆，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爸一把年纪了，对你能有什么心思。」
「再说了，那洗浴中心就是我们家开的呀！」
我更是惊愕。
「你家的产业？」
那公公在洗浴中心是情有可原了。
只是他怎么莫名其妙会进我的包房……又做出那样古怪的事情？
这时，公公叹了口气。
「栀叶，让你误会真的难为情。本来在你那儿的姑娘叫小霜，临了身体不舒服就找人顶，你也知道咱家这生意不错，临时找不到人只能我来。」
「只是包房里头是有监控的，实在不行，我找人给你取监控瞧瞧？你说那烫呼的，应该是我拿热毛巾裹着你的——」
「好了好了。」
我连忙打断公公的话。
他说的有理有据，倒显得我胡搅蛮缠了。
难道还真是我误会了？
此时妹妹也急忙赶来，见是这样一场闹剧，连忙挽过我的手臂劝我算了。
「姐，看你公公一脸老实，也不像是那种人呐，你和姐夫才刚结婚不久，闹大了也不好不是？」
这话倒是没错，虽然我和秦修感情平平，但这段婚事我还是很满意的。
「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吧。」
秦修对我满腹感激，我连忙让他驱车回家。
路上妹妹说下次再去体验，我连忙摆手拒绝，有这遭，我心中算是落下了阴影。
本来去洗浴中心被捏脚就浑身不适，没想到这摸了我脚的还是只见过两面的丈夫的亲爹，更是奇葩了。
怀着异样情绪下了车，发现秦修没有带我回新房，而是去了他父母的老房子。
「这两天我忙，新房那边还没打扫，只能先住我爸妈这儿了，妈已经把房间清理出来了，先将就一晚上呢？」
这我还能说什么，只能上楼了。
坐在鞋柜前，我弯腰去解脚踝上的高跟鞋绑带，突然指尖碰到了大拇指，那股强烈的不适再度袭来。
当时，的确有一股——
这种熟悉的触感，是什么呢？
「小叶，拖鞋。」
浑厚的男声响起，我一抬头，就见公公秦舫的大脸被放大数倍，直直立在我的面前。
我受惊似的急忙站起，才发觉他是蹲下来为我取鞋。
「谢谢爸。」
我平复着情绪，捂着心口拿脚尖将拖鞋勾到一旁。
「今天是吓到你了，爸跟你赔个不是。」
公公憨厚的抓了抓没几根头发的大脑门，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心眼子，反倒像是能被女人骗得裤衩都不剩。
我摇了摇头，心里涌上几分难为情。
「一家人，都是误会。」
闻言，公公像是如释重负，也没多说其他，转身就走了。
我重新坐下，看着公公的背影若有所思。
突然，他的肩膀处的几道红痕引起了我的注意。
4
秦修走过来拉起我，说婆婆给我们准备了夜宵，让吃点再休息。
我本来是不打算吃的，但转念一想，那红痕像极了指甲刮痕，难不成是婆婆挠的？
八卦的心熊熊燃起，连我这个淡人也没法免俗。
「谢谢妈。」
我从她的手中接过碗盏，发现婆婆并没有留指甲，十指剪得平平整整，根本不可能抓出那样深的痕迹。
可我能百分百确认，公公背后的红痕就是指甲挠出来的！
夜里，我躺在床上问秦修。
「你父母的感情咋样？」
「老夫老妻了，就那样，咋了，你觉得不对劲？」
我撇撇嘴，将心中的疑惑说出。
没想到秦修只是笑了笑。
「老婆你想啥呢，借我爸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背着我妈搞外遇的！」
的确，看公公在婆婆面前大气都不敢放……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我没打算跟秦修说太多。
临睡前我打算去方便，只是秦修的卧室没有洗手间，我婉拒了秦修陪我的提议，自己开了灯出去摸索。
不得不说，他这老房子的确大。
上下两个大平层被打通，房间数不胜数，可偏偏秦修的卧室没有洗手间！
「呼，终于舒坦了。」
解决完以后我打算原路返回，却发现一个房间半掩着，里面灯还亮着。
我在外面敲了敲门，没有动静。
推门而入后，满墙照片震惊的我说不出话来。
这像是一个书房，书桌正对着的是一面白色的墙，墙上用照片装点，我粗略数了数，大概有一百多张。
而这些照片无一例外，全是女人的足部艺术照！
5
我走近了看，发现这些照片像是被人盘过好几回，上面的塑封都起了翘。
我浑身起了个冷颤。
为自己的强大脑洞佩服不已。
这照片好端端的挂着，难不成谁会来舔它不成？
舔……
突然有一缕思绪从我的脑海中荡过，我还来不及捕捉，就被身后的人影吓得连忙抱头蹲下。
「小叶，怎么不睡觉跑到这个屋子里来了？」
我连说话都变得结巴。
「爸……爸？我看这屋子里没关灯，所以就进来看看。」
公公点了点头，伸手将我踢飞的拖鞋捡起放到我的脚边。
「天气冷了，别光着脚。」
我咽了咽口水，道了声谢连忙蹿回卧室。
当晚，我彻夜未眠。
第二天秦修听我说照片墙的事情，笑得前仰后合。
「你不会是被这照片吓得一晚上不敢睡吧？」
「那不然呢，谁好好的会在家里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足部照啊！」
秦修解释道：「我家不是干洗浴的嘛，足部护理是最火爆的项目，这都是营销照，有时候我妈会拿这些客照开直播卖单的。」
「你这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呢？」
原来是这样吗？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饭桌上，秦修提起了正事。
「栀叶，你不是说你妹妹要艺考培训，最近没有落脚的地方吗？不如就住在我家好了，顺便还能让我妈照顾照顾她。」
我抬头看了眼不苟言笑的婆婆。
「会不会太打扰了？」
「不会，送来吧。」
婆婆似乎是看出我的顾虑主动开口。
「这里你也呆不惯，想回去就和秦修回你们自己那里住，你妹妹来了，正好睡楼下那张客卧，也就是多张嘴吃饭的事儿。」
我因为工作的关系，肯定是不能在这边长住的。
而妹妹雪妍艺考培训的地点正好就在公婆的老房子附近，通行十分钟，能在这小住是再方便不过了。
「都是一家人，别想太多。」
秦修夹了一筷子青菜到我碗里，直接替我做了决定。
「妈，一会儿你就把卧室收拾出来，我们下午就去接雪妍过来。」
我几度张了张口，终是什么也没说。
校门口，我坐在车里给妹妹数着学费，足足十万。
我们父母双亡，雪妍并非我家亲生，所以没有分得多少财产。
且她目前才刚成年，能够支配的也少之又少，一应开销都是我这个当姐姐的解决。
还好她够出息，还没毕业就考上了名校，目前就差临门一脚。
「姐！」
雪妍是舞蹈生，身段极佳，相貌更是一绝，远远看着就赏心悦目。
坐上车后，她就开始脱掉训练用的高跟鞋，委屈道：「今天被老师罚得不轻，你看我后脚跟都肿了！」
我握着方向盘往她那儿瞥了一眼，一下就注意到了她十指上做得精美的长甲。
「你在学校练舞，做这么长的指甲能行吗？」
「这有什么的，同学更长的都有。」
不得不说，雪妍足够完美，就连最不起眼的双足都生得玲珑有致，一点粗糙的痕迹都没有，光滑白皙。
不由得，我想到了秦家的照片墙……
6
见我走神差点撞上摊贩，雪妍连忙喝道：「姐！小心点。」
我掉转方向，一边收心一边略带歉意的跟她提及要去秦家住的事情。
「如果你不想去，我重新再给你安排地方。」
没想到雪妍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不用麻烦了，我觉得你公公婆婆人挺好的。」
是吗？雪妍才在派出所见过一次，就算好了？
可能是相差八岁的代沟吧，我也没有多问，在秦家楼下嘱咐了几句，我就驱车离开了。
这天，我正在公司处理事情，雪妍培训班的主任突然打电话来。
「是雪妍的姐姐吗？雪妍最近的情况很不理想，已经十几天不按照课表来上课了，来了也是上半节课就找理由往外跑。」
「我们来电想询问一下，最近家里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吗？」
我安抚好老师后，立马找助理去查妹妹的行踪。
我结婚后她才来的北城，在这能有几个朋友勾她分心？总不能是谈对象了吧。
没想到助理给我带回来的消息更让我大吃一惊。
「你说她每天都往哪里跑？」
助理低了低头。
「雪妍小姐现在还在那家洗浴中心，您立马出发的话，指不定还能抓个正着。」
7
她一个女孩子整天去洗浴中心干嘛？
就算是洗脚擦背的，接连半个月皮都得搓掉一层吧！
「据我调查，雪妍小姐最近卡上支出的数额也有大幅度增长，原本一个月只是在五万块钱浮动，可现在仅仅半月就飙升到了六位数。」
我脑袋几乎是轰的一下就空白了。
洗浴中心……卡里莫名有钱……她总不能是去当洗脚小妹了吧？
我很难不把这两者联想到一起。
到了洗浴中心后，我亮出身份，前台不敢怠慢搪塞，立马报出了房间号。
我直接杀到雪妍的包房，她果然在这儿！
「唐雪妍，你现在学会阳奉阴违了是吗？我赚钱供你读书，是让你跑到这里来吃喝玩乐的吗！」
我抄起手边的果盘就往她身上砸去。
万幸的是，开门见到的是她躺在床上被人服务，而不是她拿着板刷服务别人。
妹妹被我吓了一跳，高喊了一声姐，就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跟我回去！一天天的能不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你再这么下去还怎么考大学！」
「不要！我不回去！」
我懒得搭理她的争执，拽着妹妹就要往外走。
这时公公突然出现挡在了门口。
「爸？」
我刚停下脚步，下一秒妹妹就挣脱开我的手，居然躲去了公公的身后。
「唐雪妍，你反了天了你！」
她死死的抱着公公的手臂，胸前的扣子没系紧，那两抹滚圆就要呼之欲出贴在公公的身上。
我看得眼前发热，神智更加不受控制，抓着她的手臂就开始拉扯。
「爸，你别拦着我。」
公公竟也站在妹妹那边。
「你也体谅体谅孩子，她为考试压力大，来放松放松也是情有可原不是？」
「就是啊姐！」妹妹接话。
「我最近都快郁闷死了，你一点都不懂我。」
「逃学你还有理了？我给你钱花就为了让你跑出来潇洒的？你才几岁！」
妹妹跟我争辩。
「我才没有花你的钱！」
「那你告诉我，你钱哪来的？」
妹妹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一张脸涨的通红。
又是公公开口打圆场。
「让她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她也才刚来。」
我知道再这么争执下去也挣扎不出什么结果，就让公公派人把妹妹带到隔壁去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我直接打断。
「爸，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架。」
我回到刚刚的包房，拿起了妹妹落下的手机，手快反锁了门，任由公公在外面拍门。
点亮手机，屏保扎眼极了。
是雪妍穿着黑丝小白鞋躺在一张真皮沙发上的照片！
而拍摄者的视角是从下往上，显得格外暧昧。
我差点没把手机甩出去。
后面我连试了几遍她的密码，还好足够了解她，进入主界面后，出于第六感直接点开了她的相册。
这不看还好，一看我的心头血直冲天灵盖。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耳朵嗡嗡的，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里面密密麻麻几千张照片，全都和婆家书房照片墙上的如出一辙。
妹妹穿着风格各异的短裙和丝袜，做着各种姿态摆拍，但无一例外的是，照片着重点都是她的双脚。
我将这些照片拷贝到自己手机上。
再想点开社交软件看看她最近在跟什么人联系时，发现其他软件都被上了锁。
8
我让人把她送回学校，还提着礼物去找老师赔不是，这才留住了妹妹的名额。
可雪妍依旧满脸不服气。
「姐，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
我不想再跟她继续纠结这种问题。
「你是我妹妹，我是你的监护人，你没有权利置喙我的决定。」
「如果你再随意离开学校，被我发现以后，我会直接停掉你的一应开支。」
这么威胁以后，雪妍才收起那满脸的愤愤不平。
等晚上，我从秦修的口中得知公公已经回家后，我又重新开车到了洗浴中心。
手机里的震撼让我的心久久无法平静，我必须要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