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搬砖供女友读大学三年，
她却从来不让我碰她。
她说第一次，
要留到新婚夜才完美。
可在我生日当天，
她却跪着求我签人流手术单。
1
工地上，工友正在替我庆祝生日，
女友拿着一张单子跌跌撞撞跑进来，跪在我面前哭。
“龙哥，帮我签个字吧...”
我接过单子，正要把她拉起来。
匆匆瞥了一眼，什么玩意儿能让她给我跪了。
竟然是，人流手术知情同意书！
轰隆！
瞬间五雷轰顶，血压飙升。
我憋了三年，差点把自己憋废！
格外珍惜了三年的女神，
我拼了命在工地搬砖供她读书，
不感恩就算了，还给老子戴绿帽。
老子碰都没碰过。
她却跟我说要打胎？
还让我签字！
身后的工友见状，下意识替她抱不平：
“兄弟，嫂子都怀了还不让生啊？打什么胎啊，难道不是你的种吗！”
平时林玲过来的时候，经常给我们带好吃的。
所以，我这帮工友特别照顾她。
她今天这一跪，就显得是我负了她。
我本想，我和她之间怎么也处了三年。
没有感情，也有点亲情。
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孩子不是我的。
她丢不起那个脸。
正犹豫怎么解释，林玲却先发制人。
“当然是龙哥的孩子！大壮哥，不怪龙哥，是我自己身体不好，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龙哥没有不让我生，是我自己没福气...”
她这么一解释，所有人都了然。
个个一副我理解的样子。
“龙哥最心疼我了，他早就说过等我身体调理好了再要孩子。我刚才是太伤心，脚软了才下跪的...龙哥，我们的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快点签字吧！”
周围的兄弟听了她楚楚可怜的陈述，纷纷催促我赶紧签字。
我知道现在不是闹开的时候。
这种事，这种场合，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
因为做人最基本的底线，我选择咽下这个哑巴亏。
潦草签完字后，我带着林玲火速离场。
回到家后，她一如既往的贴着我诉苦。
我兴致缺缺，看着她能演到什么时候。
见我没反应，她整个人挂在我身上。
“龙哥...”
“我好想为你生孩子，做梦都想。那么多年，你辛苦赚钱供我上学，我真的好爱你，可是，现在是宫外孕，不打掉的话，我会死的...”
宫外孕我听说过，确实留不得。
可现在重点是这个吗？
重点是谁种下的种！
越想越窝火。
“林玲！你、到底和谁睡了？！”
我咬着牙，一把推开缠在我身上的她，
起身去冰箱拿了啤酒，
把整瓶冰啤酒灌下去都没能泄火。
林玲哭哭唧唧跑过来从背后抱住我。
“是你的啊！陆萧龙，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那种女人吗？”
真能演。
不做演员浪费了。
“林玲，三年了！我因为你一句留到新婚夜，我憋了三年！”
“一次都没真正进去过，你说孩子是我的，你自己信吗？”
一怒之下，我把手里的啤酒瓶砸了。
啤酒瓶在她脚边四分五裂，吓得她哭得更大声了。
哭虽哭，她并没放开抱着我的双手。
反而抱得更紧了。
“龙哥，我真的没有别人。你上个月不是说蹭蹭不会怀孕吗？但是，我问过医生了，他说精力旺盛的蝌蚪是可以穿透那层东西进去的...”
想起上个月我差点忍不住那事，
我又有点信了。
她一个大学生，根本没认识什么人，每天放学就准时回来了。
又怎么会有时间找别人。
刚才的怒火被她这么一闹，我有些犹豫。
不知道，该不该信她。
但是，就一次那样外围的......也会怀吗？
还是我错怪他了，她真没做对不起我的事？
见鬼了？
她的手机联系人干净得很，我根本没有证据。
宫外孕是人命关天的事，我暂时信了她的说辞。
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她去了医院。
可我想不到的是，
手术当天，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指着林玲骂她是三。
2
“不要脸的三！趁着我出差勾搭我男人，还想靠孩子上位，看我不撕烂你这个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
我打开水回来到门口的时候，她们已经打起来了。
女人精致的指甲就这么挠在林玲的脸上。
林玲刚做完手术，精神还不是很好，
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女人抓了几下。
我连忙放下热水壶，冲过去拦住了继续下手女人。
“放手，我已经报警了。女人为难为女人，不觉得丢人吗？”
忽然被我拦住，那女人嗤笑出声：
“现在的女孩真有本事啊，你们这些臭男人竟然争先恐后护着三。她为什么挨打，你让她说啊！爬床都爬到我家里去了，还怕丢人吗？”
“学校没课的时候，隔三岔五去我家，地板都快被她踩烂了！”
女人信誓旦旦的说辞，我还有什么不信的。
只是这里是医院，再大的事也要出去以后再算账。
病房除了打胎的人，还有养胎的宝妈。
我不想因为个人的私事，扰乱别人的宁静和对新生命的期待。
林玲被骂得不敢还嘴，也没有力气还手。
躲在被窝里面哭哭啼啼，听得让人心烦。
“哭什么哭！做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我凶了她一嘴，老实了。
随后连忙跟隔壁床的宝妈们道歉，
保安也在这时候把来闹事的女人赶了出去。
原本这个插曲过后，我以为她老实了。
谁知，她趁我不备，又偷偷联系了那个女人的老公。
我拿外卖回来到病房门口，就听到她说了这么一句：
“他啊，舔狗一个。现在还以为那孩子真是他的呢！”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林玲哈哈大笑。
“放心吧，只要我哭一哭闹一闹，他上赶着做我的舔狗。他那份工资，还不够我买套用呢！”
听到这里，我已经忍不下去了。
真想进去一脚踹死她。
看着周围几床的人看我都带绿光的眼神，
我只好忍下熊熊燃烧的怒火。
放下手里的外卖，拉过凳子坐在林玲床前。
“玲玲，吃饭了。买了你爱吃的红烧排骨，趁热吃。”
现在闹开对我不利，她处于弱势，
欺负小产的人，传出去我会被人揪着把柄不放。
她高傲地笑着，让我喂她。
“嗯，张嘴。”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我知道是在议论我。
我故意低咳几声，众人纷纷噤声。
“龙哥，你别听她们胡说。你信我的吧？那个女人，我根本不认识她，更不可能认识她老公了...”
“我真的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对不起你...”
我点点头，假装相信她说的话。
现在的林玲主打一个死不承认。
说这些话，也只不过是想让我心安理得照顾她而已。
行。
等着她跌落泥潭的那天。
没想到，那天这么快就来了。
3
出院第三天，林玲迫不及待要出门。
精致妩媚的妆容，看起来和大学生格格不入。
“龙哥，我出去见闺蜜了。中午不回来吃饭。”
她闺蜜早早辍学开店，是个按摩店的老板。
现在我才明白，找闺蜜只是借口而已。
在按摩店和男人约会才是正事。
她和一个男人刚进去，上次那个打她的女人也尾随其后。
我戴着口罩，徘徊在店外等着看戏。
果然，半个小时后，两女一男扭打成团出来了。
林玲脸上挂了彩，显然不是原配的对手。
但是言语上却是不输给她：“你看不住自己的老公，还怪我勾引？”
林玲的这句话刷新了我对她的认知。
果然，她早就变了。
原配听后，气得朝她拳打脚踢。
“你这个臭女人，我打死你！”
“你刚出院就偷吃，也不怕上次那个肌肉男知道？要是他知道，我看你小命不保。”
我自然知道原配说的肌肉男是我。
长期苦力活，我满身都是结实的肌肉。
我倒要看看，林玲怎么说。
“怕他？一个工地搬砖的舔狗而已，他配得上我吗？只要我招招手，他就会像只狗一样摇着尾巴，跪下给我舔干净鞋面！”
果然不能听这些话，血压控制不住。
侮辱我就算了，连带着侮辱了我的职业。
我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他们面前...
“是吗？你哪来的自信我会给你舔鞋面？工地搬砖我也能抬得起头，我一没偷，二没抢。”
“倒是你，我从桥上把你救下来，从你大学开始，我一共资助你三年，供你读书，供你吃住。眼看准备毕业了，我反而成了你的舔狗？林玲，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身为女朋友，你不愿意和我睡，我理解成你还是学生会矜持。可你，转身和有妇之夫睡了，还为他打胎，我请问，你的道德在哪，底线又在哪？”
“你觉得这样的你，能抬起头吗？怎么，吃饱了，摔破碗是吧？”
林玲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出现在按摩店这里。
在工地搬砖虽然自由，但是为了赚钱我几乎全年无休。
按摩店的规模不算小，大厅还是挤满了人。
这些人里面，不知道还有谁的老公，谁的女朋友？
“龙哥...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为了把那个女人赶走，她几次三番污蔑我...我和她老公根本不认识啊！”
事到如今，林玲还在狡辩。
为自己开脱。
“我真的是来找我闺蜜的，不信你问她！”
她一把将按摩店的老板娘推了出来。
被突如其来的点名，那老板娘脸上微微不悦。
一家这么大的店，允许这种事发生，对名声肯定不好。
万一被人举报涉黄什么的，那这店就完蛋了。
就在大家以为她会为林玲作证的时候，事情有了转折。
老板娘，她反水了。
“我开店只是供大家放松身体，他们在这里私会我并不知情。”
“还有，我和她，不认识。我们是正经按摩店，坚决抵制一切败坏道德的行为。”
“先生，如果你们需要提供监控，我们也能随时配合。”
老板娘说完，转身进了办公室。
留下一脸懵逼的林玲和面面相觑的众人。
不知是谁，发出了嗤笑声，渐渐地所有人都在嘲笑林玲。
原配趁着林玲发呆之际，直接将人踹翻在地，骑在她身上猛删耳光。
“李城，你今天要是敢帮她，老娘立马让你净身出户，带着你那入了半截黄土的老娘一并滚出我家！”
被点名的秃头男人，把迈出去的一只脚默默收了回来。
我朝他投去同情的眼光。
原来是个吃软饭的。
林玲不知什么眼光，看上没毛的秃头，还是个软饭的。
估计图他有钱，但不知实情。
现在才知道，钱也不是他的。
林玲听完原配的话，脸色大变。
“龙哥...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你拉工程啊，救救我...”
“我为了和你结婚，做了那么多，你难道宁愿相信外人的话也不信我了吗？”
4
她确实曾经说过给我找多点工地活，挣多点钱。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我再信她清白我就是个傻子。
我从来没发现，她竟然有这么多副面孔。
最初咄咄逼人的她，委曲求全的她，现在装可怜的小白花...
忽然觉得自己曾经的付出和喜欢，只是一场空。
“林玲，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羞辱我为荣。现在，被原配揍了，又说为了我好。圣母都没你会安排啊！”
我转身打算离开，任由她被怎么样欺负都好，与我无关了。
一心为她，却被她把尊严踩在脚底下碾压。
“陆萧龙！你说过会对我好一辈子的！你说话不算话，反悔了是吗？当初你为什么又要救我！好，今天你不帮我就算，还跟着指责我！反正我就是个没爹妈的，你要是敢走，我就撞死在这里！”
我从来没想过，会因为做好事反被威胁。
我的善良，却成为利刃反插在我心口上。
林玲可以说是我的软肋，我在她身上注入太多心血了。
她的这番话，让我瞬间想起四年前我在桥边救下她那晚的情景。
“呜呜，我没有爸妈了，没有亲人了，为什么要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将她从桥上拽下来的时候，她扑在我怀里嚎啕大哭。
高中毕业的她，刚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就接到父母双亡的噩耗。
而我，曾经也因为家里父母早逝，没钱继续读书，
父母因为抗洪救灾没了，最后我早早出去工地搬砖养活自己。
因此在她身上看见曾经那个无助的自己，
于是一口承诺她：“别哭了，以后跟我吧！我供你读书，我那里也有房子住。”
就这样，她在我悉心照顾下，走出了失去双亲的阴影。
再看现在被人揍得趴在地上的她，时间仿佛停留在高架桥那晚。
弱小，无助的眼神再次把我下定的决心浇灭。
我，再次为她心软了。
内心拒绝妥协，可是身体做不到。
我不能看着她去死。
双脚不听使唤地走到她面前，
“打也打了，气也该消了吧？人我带回去收拾，你们没意见吧？”
我一脸严肃地朝着那对夫妇开口。
“那敢情好，这种娘们，欠收拾！把她看牢点，再有下次，我绝对让她做不成人！”
原配高傲地扬起手里难得一见的钻戒，脖子上的项链看着就价值不菲。
谁都知道是在示威。
我没再搭理他们，弯腰拽起林玲，
直接扛在肩上走了出来，
围观的人群自觉地让出一条路。
回家后，我把她扔在床上。
既然别人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能碰？
她虽然面无表情，但这次没有拒绝。
我却下不去嘴了。
“怎么停下来了？如果这样能让你重新相信我，那我愿意。”
林玲主动攀上我的颈脖，
我却狠狠一把推开她。
“分手吧！房子你可以暂时住，但是，绝对不能带男人回来。”
“我答应过会照顾你，但很显然，你有自己的想法，已经不需要我了。我们的关系，也到此为止吧！”
刚才她那个动作，不知勾过多少男人的脖子。
熟练，精准。
“龙哥，别分手好不好？你不需要我找工程给你，我就不找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主动找那些人，我发誓！”
霸占着我对她的好，无尽索取。
“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没有家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再说了...不就是一层膜而已吗？况且他们都是戴着t的，并没有真正碰到过我啊！你要是真的那么介意，我去医院把它修补回来，我们再结婚好不好？”
她曾经为了留到新婚夜的那份美好，现在被她这样轻视。
本来内心压抑的怒火早就消下来了，
她这几句话又成功点燃了。
“他们都戴着t！林玲，你到底睡了几个！不自爱就算了，为什么去破坏被人的家庭？”
“去医院补回来再和我结婚？你是不是觉得我傻？我在乎的是，我当成宝贝的东西，碰都不舍得碰，你却让别人随时采摘！”
5
男人的尊严和信念被她击碎。
我厌恶地翻身下床，
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对女人动手。
这是我对自己的基本要求。
今天却因为她，差点打破自己的规则。
以前因为她一句讨厌烟味，我从不在家抽烟，
现在，当着她的面，我猛吸几口后把烟雾喷在她脸上。
一口接着一口，直到满卧室都是浓重的烟味。
咳、、、咳咳、、、咳、、、
林玲被呛到，抚着胸口剧烈地咳嗽。
“咳、、、龙哥，别抽了，烟味好呛。你以前从不在家抽烟的...”
她在灰蒙蒙的烟雾了，开始声讨我。
我没去理会她，直到一包烟全被我抽完。
她已经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哭着求我别再折磨她。
“求你，别抽了...”
那楚楚可怜的表情，真让人心烦。
也是，她那么会装。
我把最后一根烟扔在地上，旋转着脚跟狠狠碾压直到熄灭。
“这样就难受了吗？要是换成别的男人，你早就挨揍了。”
“你也知道我以前多在乎你的感受啊？我还以为，你眼瞎，心里只有外面的野食。”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管你。如果再去勾搭有妇之夫，你自己要作死，我也不拦着。只是有一点，你毕业后，就从我家搬出去吧！”
不再看她一眼，我转身去了另一间房休息。
第二天，照常去工地搬砖。
她每晚等我回来吃饭，还保证不会再犯错。
无所谓了，她嘴里的话我早就分不出真假了。
我点点头回了房，一口也没吃她做的饭菜。
希望她赶快毕业走人，这尊大佛供不起了。
她坚持了三天，第四天就不见人影了。
我以为她学校有课，回校了。
一个礼拜后，人回来了。
她穿着吊带蕾丝花边短裙，
映入眼帘的颈脖处，深深浅浅的草莓印。
身后跟着一个东南亚长相的男人。
“龙哥，这是我新交的男友，我今天回来搬我的东西，过几天就出国了。”
林玲介绍男人的时候，得意洋洋，满脸娇媚。
“出国？你还剩一个学期就毕业了，就这样走了？”
我气得拍了拍桌子，早知今日，我就不该资助她读书！
浪费老子的血汗钱！
努力按压下心中的愤怒，直勾勾盯着她。
林玲眼神闪躲，似乎有些愧疚。
“玲玲跟我去新加坡，吃香喝辣的，要那个本科文凭有什么用？我给她的钱八辈子都花不完。只有你这样窝囊的男人才会在乎什么学历文凭找工作的。”
“她跟了我，钱怎么花都行，要文凭干什么？”
她新交的男友却替她说这样一番话。
她躲在身后，一言不发。
“林玲，你自己说，你也这么认为的吗？”
只要她亲口承认，我就任由她去。
这几年的资助，就当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