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为老婆做了一台手术。
原因是她与人相好后，身体被塞了异物。
从进手术室出来，一个叫陈建斌的男人拦住了我。
「医生，她没事吧？」
我皱了一下眉问道：「你是患者家属？乒乓球是你塞的？」
「嗯，我是她老公，下次不塞这么大的了。」
1
看到老婆躺在手术台上，我震惊得难以开口。
秉着职业素养，做完了手术。
眼前这个叫陈建斌的回答更是让我如鲠在喉。
老婆居然有第二个老公？
可我们的结婚证可是实实在在去民政局领的。
「你真的是患者的老公？」
我压抑着愤怒和难过，再一次确认。
陈建斌挠了挠头发，「医生，你真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情人而已，她老公也是个医生。」
牙齿打着颤，双手握拳，想一拳挥上去。
但此刻是工作时间，身上的白大褂不允许我这么做。
我扯着嘴角，无奈笑了笑。
「有没有可能她老公就是我？」
顿时陈建斌咽了下口水，「医生，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我没有说话，用一个眼神和笑容给了他答案。
陈建斌脸色惨白，撒腿就跑。
眨眼间，他就消失不见。
我一直到工作结束，才去病房探望老婆。
「绍奇，你怎么会在这？」
老婆清醒了过来，双眼无神看向我。
「静婷，乒乓球是我帮你取的，手术是我做的。」
老婆眼睛瞪得正圆，张了张口，但没有出声。
突然陈建斌气喘吁吁出现在病房门口。
「静婷小宝贝，你老公知道我们的事了。」
「我们只能过段时间再约，新买的玩具只能下次用了。」
2
老婆方静婷嫁给我后成了全职太太。
在家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没多久她就说在家太无聊，想找点事做。
我就拿钱给她开了一家花店。
自从开店后，老婆心情大好，脸色也红润了。
我休息时想要帮她看店，但是都被她拒绝了。
她说我什么都不懂，待在那也没用。
有一次我提前下班，就去店里看老婆。
但发现店是关着的，老婆不在。
打了个电话给老婆，她在电话那端气喘吁吁。
「绍奇，我和朋友在外面逛街。」
虽感觉老婆的声音有点奇怪，但也没放在心上。
那天晚上老婆回家很晚，但她逛了一天什么也没买。
她走路的姿势也有点奇怪，想跟她亲热，但被拒绝了。
老婆的花店关门频率越来越高，但她的收入只增不减。
各种名牌包越买越多，她说是自己挣得。
前段时间，老婆招了个员工。
朋友去我老婆店里买过好几次花，可没有一次看到我老婆。
店员说老婆平时几乎很少去店里。
可我每次发老婆消息，问她在哪儿，她都说在看店。
她还会发几张店里的照片给我。
无形中老婆一直在欺骗我。
她不仅出去偷情，还玩得很开很大。
3
陈建斌抬眸与我四目相对。
我笑着对他说道：「新买的是网球还是足球？」
他想再一次溜之大吉，但我已经拽住了他的衣领。
「砰」一声，我关上了门。
病房里只有我们三人。
温度瞬间降到了零下，只有三个人的呼吸声。
「你是医生，你不能打人。」
陈建斌拼命往墙面靠去，想离我越远越好。
「我现在下班了，我的身份是方静婷的老公。」
「你想怎么样？我给你钱行吗？」
他的声音夹带着颤抖，眼底透着惊慌。
我侧头看向老婆，「你喜欢他什么？」
「喜欢他怂？喜欢被他虐？喜欢他的变态？」
老婆死死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她的手紧紧捏住被子，上面已经有了她的汗液。
这时陈建斌突然面露骄傲，挺起了胸膛。
「静婷说你每次像个二愣子，一点新意都没有。」
「要不要我传授你几招？」
他甚至还拉了拉衣领，一副要言传身教的模样。
当我想一拳挥上陈建斌的脸时，他吓得一个趔趄，后脑勺撞了墙。
他痛得捂着头，嗷嗷叫。
「医生打人了，大家快来看。」
拳头僵在半空中，陈建斌还真是让我刷新三观。
4
病房门被人闻声推开，同事们走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
「就是他打我，他身为医生居然打人。」
陈建斌的眼眸还泛起了泪光。
这让我有点匪夷所思，他居然是老婆的情人。
「周医生，这是怎么了？」
同事皱着眉困惑看向我，又看了看床上的老婆和陈建斌。
「这位不是那个被塞异物的女病人吗？」
「周医生你这是认识她？」
同事倒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挤出尴尬的笑容，「病床上的是我老婆。」
病房空气再一次凝结，同事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家务事，我们不打扰了。」
「周医生，我们先出去了。」
同事们像长了飞毛腿一般，转身出去关门消失，动作行云流水。
我索性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掏出烟，刚想点燃，想起是在病房，又收了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
目光看向了老婆，从刚刚开始她就一言不发。
「绍奇，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的？听不懂话吗？」
我一字一句大声呵斥，手上的青筋也暴起。
「应该有大半年了。」
回答我的是陈建斌，他手指捏着下巴，似乎思索了一番。
「静婷，我没算错吧？那次是我来你店里买花。」
「陈建斌，你闭嘴行不行？」
老婆突然怒吼了一声。
陈建斌耸了一下肩膀，捂上了嘴。
5
正当我想开口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周医生，突然来了一群车祸病人，医院人手不够。」
同事火急火燎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口。
她还带来了我的白大褂。
我二话没说，直接冲了出去，没有再理会老婆和陈建斌。
等我忙完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整个人精疲力尽，眼皮在打架，直接睡在了医院的值班室。
醒来后，我就去了老婆的病房。
陈建斌早不见了踪影，老婆已经坐了起来。
看起来恢复的不错，气色红润。
「绍奇，你来了啊。」
老婆主动跟我问好，脸上挂着笑意。
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静婷，你就这么喜欢被他玩弄？」
顿时老婆脸脱了色，唇色尽失。
「绍奇，我只是一时贪玩。」
「我保证再也不跟他来往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满脸的委屈，好像是我求着她出轨一样。
「静婷，你和他在相好时，就没想过我？」
「你就不内疚？」
这时老婆放在床上柜的手机闪了几下。
我瞥到是陈建斌发来的。
先是几张照片，最后还附了一条消息。
「小宝贝，新玩具喜欢吗？等你出院了，我们继续。」
收回了目光，心中的怒火疯狂往上窜。
看来老婆和陈建斌是难舍难分了。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被戴了绿帽，还是那么招摇的绿帽。
这件事不可能轻易就此作罢。
既然他们那么爱玩，喜欢刺激，那我就奉陪一下也无妨。
6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
「静婷，你真的不会再见他了吗？」
老婆连连点头，怕我不信，还举起手发誓。
「绍奇，我不会再和他有牵扯了。」
「我也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嗯，那我先回家了。」
老婆肉眼可见的兴奋，「绍奇，能嫁给你真好。」
心里苦笑，娶了她，我也算倒了大霉了。
走的时候，余光瞟到老婆拿起了手机。
虚掩上病房门，我没有离去，站在门口。
里面果然传来老婆打电的声音。
「建斌，你要死啊，发我这些。」
「要是被我老公看到了，他又要……」
我没有再听下去，而是强颜欢笑走出了病房。
三天后老婆就出院了。
她一回家就开始做起了家务，烧了一桌美食。
对我也是各种嘘寒问暖，体贴到不行。
只不过她时常拿着手机发消息，还抿嘴偷笑。
她以为天衣无缝，可她的举止全落在我眼里。
「静婷，我昨天看到陈建斌了。」
老婆瞪圆了双眼，「绍奇，我真的没跟他联系了。」
我夹起一块糖醋小排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吞了下去。
「哦，我看到他搂了一个年轻女孩进了酒店。」
老婆骤然嘴角僵住，脸上泛出隐隐的怒火。
「哦，他爱干嘛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
「绍奇，不要再提他了。」
嘴上这么说着，但老婆的眼神骗不了人。
她很在意，还在生气。
我接了个电话，告诉老婆医院有急事。
今晚不回来了，明天还得连轴转，大后天才回家。
我出门没多久，老婆就打车出去了。
车停在一家私人影院，陈建斌在门口眉开眼笑。
他一把搂住老婆，对着老婆上下其手。
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看起来像新玩具。
果然他们玩的很大，也很开。
二十分钟后，岳父岳母还有我爸妈都来了。
我还叫来了另外一个人。
我们一行六人浩浩荡荡冲进了他们的包厢。
「啊」一声，包厢内响起老婆的惨叫声。
「建斌，疼死我了。」
「拿出来没有？」
7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眼前的场景我还是被震撼到了。
陈建斌手里拿着夹子，半蹲着身体。
老婆身上的裙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又一声惨叫，老婆痛得直接晕了过去。
红色的液体汩汩而出，腥味蔓延开来。
「造孽啊，我怎么生了这种不要脸的女儿。」
「绍奇啊，我们没脸见你。」
站在我身旁的女性，叹了口气。
「陈建斌，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陈家还真是以你为耻，我没你这种弟弟。」
陈建斌此时瑟瑟发抖，夹子也掉落在地上。
「她不会死吧？我不会要坐牢吧？」
「这不关我的事，是她自愿的。」
包厢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我妈过去给老婆盖上了衣服。
我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陈建斌的姐姐一个箭步过去踹了他好几脚。
痛得他嗷嗷直叫，这可能就是血脉压制。
又噼里啪啦给他甩了好几个耳光，扇的陈建斌嘴角出血。
「还不快给周医生跪下道歉。」
陈建斌一头雾水，但迫于他姐的压力，他跪在我面前。
他给我磕头，嘴里不停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我不想折寿，赶紧起来吧。」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老婆，那我就成全你们。」
「不过看今天的情况，静婷的身体怕是以后不能再折腾了。」
8
最后跟着救护车去医院的是我和陈建斌，还有他姐姐。
岳父岳母说没脸面对我，也不想看到老婆了。
就直接回了家，还说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他们都支持我。
我爸妈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拍了下我的肩膀。
「绍奇，委屈你了，以后就算你想一个人过，爸也支持你。」
老婆出轨这件事唯一让我庆幸的是双方父母都站在我这边。
方静婷再一次被推进了手术室。
这一次我没有进去，而是等候在手术室门外。
「周医生，我真不知道我弟弟还是死性不改。」
「周医生，今天你打死我弟弟，我们都不会怪你。」
「这是他罪有应得。」
陈建斌的姐姐跟我道着歉。
他姐姐曾经是我的患者，后来成了朋友。
这次她正好到医院来，听说了我的事，本想慰问我。
结果发现我老婆的出轨对象是她弟弟。
她说一定会给我个交代，但我让她按兵不动。
我扬着眉毛，笑了笑。
「我是个秉公守法的好公民，违法乱纪的事不做。」
「打人都是犯法的，何况是杀人。」
陈建斌的姐姐叹了一口气。
「周医生，你这么一说，让我更内疚了。」
「你对病人这么好，现在还要受这种耻辱。」
转而她又看向陈建斌，「都是你个臭小子。」
「你老婆因为你差点丧了命，你还死不悔改。」
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来陈建斌一直有这么个癖好。
看来早晚都得出事。
9
同事从手术室走了出来，歉意地看了我一眼。
「患者身体无碍了，但以后无法生育了。」
内心毫无波澜，依我的专业经验，早就料到了。
我点了点头，「辛苦了。」
「你有孩子了吗？」
把目光落在陈建斌身上。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你在问我？」
这时他姐姐又来了一个无影腿，「不问你，难道问墙啊？」
看得出是从心底对陈建斌怒其不争。
如果现在有把刀，她可能真的会捅上去。
「我有个儿子，但是很久没见了。」
「他跟他妈住一起。」
我蹙了下眉，有点困惑。
「你离婚了？」
「没离，就是夫妻关系不好，她不管我，我不管她。」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
「有孩子就好，不然你可能得另找人帮你生了。」
「静婷是不可能帮你生了。」
陈建斌眼眸闪现惊恐，「周医生，我错了。」
「以后我真的不找你老婆了。」
「谢谢你还记得，她是我老婆。」
「不过没关系，很快她就不是了。」
「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先回家休息去了，麻烦你照看。」
说完，我就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身后还能听到陈建斌被他姐骂得狗血淋头。
10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老婆的花店。
店员在里面打着瞌睡，我让她下班了。
环顾了一圈店里，花香四溢。
这个店也是促使老婆和陈建斌相遇的吧。
也许不开这个店，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我立刻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即使不开这个店，也会有另一个陈建斌出现的。
终究我们的感情是不堪一击的，婚姻是溃败的。
想把电脑关了，却不小心鼠标划到了照片的文件夹。
出于好奇，我打开了。
照片顿时让我咋舌，都是一些私密照。
是老婆和陈建斌的。
这两个人的开放程度让我始料不及。
里面还有一个表格，记录了陈建斌给老婆买的东西。
只要玩的越过火，他买的东西就越贵。
他们之间原来还达成了这个默契。
无语地关了电脑。
在金钱上，我没有亏待过老婆。
我始终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
脑海里骤然浮现陈建斌的话，老婆说我是个二愣子。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
我出于对女性的尊重，居然被贬低成这样。
11
第二天我去老婆的病房查房，发现陈建斌寸步不离守着。
「周医生，我听你的指示，除了上厕所，没有离开过。」
陈建斌火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挺起胸膛。
做了一些例行的检查后，我准备离去。
「绍奇，我们能谈谈吗？」
老婆主动开口叫住我，眼眶湿润。
她又摆出了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让我内心涌起反感。
「工作时间，不谈私事。」
「那等你下班了，我们能聊聊吗？」
我微微点了下头，走出了病房。
这段婚姻拖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是时候该了结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陈建斌给我买了饭还有一堆水果。
「做医生很辛苦，你要好好吃饭。」
我张了张嘴，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
「我姐说了，你不原谅我，就让我滚出陈家。」
「我的经济来源全靠家里，断了不就是要我命吗？」
说完陈建斌就一溜烟跑回了病房。
到现在我才知道，陈建斌还是啃老一族。
工作结束后，我来到了老婆的病房。
陈建斌一见到我，仿佛老鼠见了猫。
「你们聊，我出去了，有事叫我。」
「周医生，这两天我几乎没跟静婷说过话。」
「我也绝不会打她主意了。」
他说得信誓旦旦，像在汇报工作。
这局面还真是闻所未闻。
正当陈建斌要走出病房时，我叫住了他。
「其实你在也无所谓，你跟静婷又不是外人。」
「你们都那么亲密了，没关系的。」
我嘴角的笑有点压不住，只是我知道这笑容不友善。
12
「绍奇，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就不要牵扯外人了。」
「陈建斌，你回去吧，以后也别来了。」
见我没有说话，陈建斌尴尬站在原地。
「周医生，我到底要不要走？」
陈建斌在征求我的意见，看来我现在真的成了他的经济命脉。
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他立马点了点头，火速消失在病房。
我拿出了离婚协议书，递给了老婆。
老婆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其实她知道是离婚协议书，只是多此一问。
「属于你的东西，你可以全部拿走。」
「花店我也送给你。」
「你应该没意见吧？」
老婆紧紧捏着离婚协议书，死死咬着下嘴唇。
良久后，她终于开口。
「我不离婚，不想离婚。」
我扯了下领口，清了下嗓子。
「静婷，你这又是何必呢？」
「不爱了，早点分开，对大家都好。」
「你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你可以不用受束缚了，大大方方的。」
老婆抬眸看向我，「绍奇，你不爱我了吗？」
我不知道这话她是怎么说得出口。
亲眼见证了她和别的男人干龌龊的事，我还能爱她？
「静婷，你是忘了私人影院的事了吗？」
「还是说你当时没注意到我，还有你爸妈他们？」
老婆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带着脖子和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