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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寒山寺回来后,全家求我原谅3》

第1章

  被认回侯府那日,假千金宋明珠在祠堂泼油焚身。

  父亲连夜将我捆往寒山寺,方丈烧红铁钩刺入我琵琶骨:

  “灾星合该与畜生争食!”

  直到宋明珠坐着八抬大轿还魂后,全家记起我这条看门狗。

  接风宴上,嫡母含笑端来金丝燕窝盏,我倏地伏地啃桌角:

  “佛祖座下,孽畜只配食香灰!”

  大哥抄起琉璃盏要砸,我本能地跪爬着蹭他的锦靴。

  当凶猛的獒犬被宋明珠牵来,我甚至虔诚地舔它的趾间泥。

  顿时,满座贵人都在笑看侯府真千金像母狗般摇尾乞怜。

  1.

  春寒料峭,寒山寺外冷风呼啸。

  大哥来接我时,我正从七师兄凌乱的床榻上起来。

  身着奴仆款式的破旧衣衫,狼狈地扭着腰走出寺门。

  大哥目光扫向我的瞬间,眸色骤冷,眼中嫌恶毫不掩饰。

  他抬手“啪”地就是一耳光,嗓音满是震怒。

  “你这搔首弄姿的浪荡货,爹娘送你到这寺庙,是指望菩萨磨磨你的邪性!

  你倒好,在本世子面前卖弄勾栏那下作本事,恶不恶心?”

  他身为侯府最风光的嫡长子,早早承袭了世子爵位。

  可我,明明是他亲妹,却被他如此羞辱。

  其实,我身上布满青紫淤痕。

  那是无数个被折磨日夜留下的印记。

  若他瞧见,怕是直接将我扔去乱葬岗。

  为了能回侯府有口饱饭、有处安稳睡觉的地儿,我不敢惹怒他。

  毕竟经过一整年非人的驯化,那些难堪污秽之语,我早已麻木。

  每日都要伺候七个如狼似虎的师兄。

  他们疯起来,一群人拽着我去野外寻刺激都是常事。

  我垂下眼眸,屈辱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却不敢落下。

  反手又狠狠给自己一耳光,卑微道:

  “世子爷教训得是,孽畜罪该万死,请世子爷重重责罚!”

  大哥眼神中满是怔愣与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

  “你……你是怪我们把你送来这,就彻底丢掉侯府嫡女的廉耻?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惺惺作态、粗鄙至极的胞妹,简直丢尽侯府的脸!”

  话音刚落,他身后那群狗仗人势的奴仆们,纷纷投来嫌恶鄙弃的神色。

  那些目光如千万根针狠狠扎在我身上,可我只是僵硬着身子。

  这时,一辆豪华马车的帘布被一双玉手掀开。

  车内女子肌肤胜雪,身姿婀娜,宛如高洁的雪莲。

  大哥立马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伸手搭着,扶她下车。

  宋明珠微微仰头,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却还装作亲昵地牵住我的手:

  “姐姐,哥哥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就原谅他,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她这话,好像我不想回侯府似的。

  生怕她再耍狠招,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声音颤抖:

  “求求明珠小姐,可怜可怜我,让我回侯府!”

  大哥猛地一脚将我踹翻在地。

  我吃痛摔在泥地里,衣衫被泥污浸透。

  他满脸怒容,对着宋明珠忿忿说道:

  “明珠,你心善肯原谅这贱人,还带病亲自来接,已经仁至义尽了!

  她现在装模作样卖惨,不就是想让大家误会你是恶人?!”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条干净的丝帕。

  用力擦拭宋明珠碰过我的那根手指。

  仿佛,我的触碰是世上最脏的东西。

  擦完后,厌恶地将帕子狠砸到我面前。

  我却如获至宝,一把抓住塞进怀里。

  在这寺里,我连条像样的帕子都没有。

  平日里只能捡师兄们换下的酸臭袜布凑合。

  见状,大哥满脸嫌恶,不屑地吼道:

  “侯府一年给这寺庙捐了多少香油钱,好吃好喝供着你,何曾亏待过你?

  装得这么凄惨,是想恶心死我吗?哼,我可不吃你这欲擒故纵的一套!”

  说罢,他拉着宋明珠,几步就上了马车。

  隔着车窗,他冷冷地冲我喊道:

  “既然你这么爱装,那就自己爬回侯府!”

  随后吩咐车夫驾车,马车扬尘而去。

  2.

  身后,方丈和几个师兄顿时松了口气,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

  方丈朝我走来,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手指还用力地揉捏。

  语气耐人寻味,带着几分阴森:“孽畜,你给我乖乖听话!

  别把我们对你的‘教诲’说出去,不然佛祖可不保佑你!

  死后等着被扒皮抽筋、下刀山火海,

  永生永世在十八层地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浑身剧烈颤抖,满脸恐慌,赶忙跪下,连连点头:

  “是,孽畜谨遵方丈教诲!”

  冰冷雨雾袭来,如刀割在我单薄的身上,冻得我浑身发颤。

  我仍旧望着那远去的车影,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挪。

  不知走了多久,那辆豪华马车竟又折返回来。

  大哥让奴仆把我架上车,扔到和马夫同坐的位置,满脸不爽:

  “要不是明珠心善拼命求我,家里又等着开席,我多看你一眼都嫌脏!”

  外面风雨交加,马夫都裹着厚实的蓑衣、头戴斗笠,丝毫没被雨水打湿。

  而我只能不断缩着身子,往车门处靠,试图从缝隙中汲取一丝车内的暖意。

  车内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与我所处的冰冷狼狈,隔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恍惚间,想起一年前,我被侯府老夫人派人找回。

  刚到侯府那天,宋明珠就像鬼上身似的引火自焚。

  还大喊我是邪祟,最后还烧死在祠堂。

  双亲哭得肝肠寸断,大哥更是怒发冲冠,老夫人也无力护我。

  当晚我就被父亲强行送去寒山寺,说是要辟掉我身上的邪气。

  想着想着,寒意与酸涩将我淹没,我渐渐昏睡过去。

  等到达侯府,门外一众亲族围聚,见到我都瞪大了眼。

  “这……就是侯府嫡女宋青璃?怎么穿得像个丫鬟,除了有点姿色,浑身一股风尘气!”

  “跟明珠根本没法比啊,琴棋书画怕是样样不沾边,还克死过明珠,天生带邪气!”

  这些刺耳的话如芒刺背,我脸上滚烫,窘迫地缩着身子,姿态卑微。

  脑中猛地闪现,宋明珠曾经跑来寺里,趾高气昂地羞辱我:

  “爹娘、大哥都心疼我,所以对外说是你逼死我的,正好坐实你邪祟的名号!

  到时我能嫁给太子殿下,而你,只能永远被我踩在脚下!成为人尽可夫的娼妇!”

  这时,大哥和宋明珠优雅地下了马车。

  路过我时,大哥冷冷瞥了一眼,语气不耐:

  “宋青璃,你到底要装可怜到什么时候?

  我再警告你一次,侯府从没亏待过你!

  别在这丢人现眼,拖累侯府百年的好名声!”

  宋明珠掩唇轻笑。

  再抬眸时,又恢复那副人畜无害的小白花模样。

  我刚想张嘴解释,一阵环佩叮当声传来。

  嫡母身着华丽锦袍,仪态端庄地走了出来。

  她目光如刀,直直刺向我,高声厉喝:

  “沈青璃,还不赶紧滚进来给老太太跪安?

  你祖母为你茶饭不思一整年,

  你在外面修行一年,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嗓音尖锐刺耳,似要把我仅存的尊严狠狠碾碎。

  3.

  我怯懦点头,正要往里走去。

  宋明珠小鸟依人般亲昵地挽着嫡母的胳膊。

  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娇声说道:

  “母亲,我就是担心姐姐一个人在外面受苦嘛。”

  那模样,仿佛真是个关心姐姐的好妹妹。

  只有我知道,她在寒山寺那丧心病狂的真面目!

  嫡母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搂着宋明珠,声音轻柔却句句剖心:

  “我的心肝儿,你去接这晦气玩意干什么!

  要是风寒加重了病情,母亲可要心疼死!

  她在乡下干惯农活,皮糙肉厚,

  别说吹点风,就算寒冬腊月泡在冰水里,估计都死不了!”

  确实,方丈嫌我葵水污了佛堂,让我在冰河里泡了整整一个月。

  自那以后,我的葵水越来越少,每月还伴着蚀骨的腹痛。

  师兄们也嫌我葵水期间不能满足他们。

  天天自制奇怪乌黑的草药,害我吃了频频血崩。

  有时我甚至兜不住屎尿,会拉出一大块血淋淋的肉团。

  可方丈乃至师兄们都说,那是我佛祖对我这个邪祟的惩罚。

  并且每个月,我还会被蒙着眼送去供人玩乐,任他们浴血奋战。

  奴仆粗鲁地拖着我去换衣服。

  那艳丽的华服一上身,我却满心惶恐,手足无措。

  那柔软的布料每触碰一下皮肤,都让我止不住颤抖。

  脑海中不断闪现自己被扒光衣服。

  在几个师兄的床上扮各种小动物的场景,极尽谄媚与屈辱。

  我被领到宴席就座,旁边是嫡母。

  刚坐下,四周投来的目光如针般尖锐,扎得我浑身奇痒,坐立不安。

  嫡母满脸嫌弃,却还是递来一盏金丝燕窝,阴阳怪气地说:

  “吃吧,寺里可没这种好东西!”

  寺里确实没有,可那黏腻的口感却让我一阵反感,像被烫到一般。

  我猛地伏地,死死咬住楠木桌角,声音颤抖得不成形:

  “阿弥陀佛,孽畜只配食香灰!”

  嫡母瞬间大惊失色,怒声尖叫:

  “宋青璃,你疯了吗?是不是存心报复我们送你走,才在这丢人现眼?”

  我浑身瘙痒难耐,像有无数蚂蚁在身上攀爬,不受控制地在地上扭动。

  大哥见状,愤怒地摔碎琉璃盏,大声呵斥:

  “沈青璃,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你是要陷害明珠,让大家都指责她吗!”

  在众人震怒不已的目光下,我麻木地跪趴着。

  缓缓爬到大哥面前,熟练地解开衣襟。

  肩膀上,十几颗溃烂的佛骨钉露了出来。

  脓血与衣衫布料混在一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我吐着舌头,像极了最下贱的娼妓,嘴里无意识地喃喃:

  “方丈说,贱躯合该给守山犬暖榻……”

  父亲气得脸色铁青,抬手狠狠给了我两耳光,怒吼道:

  “我送你去寺庙不是让你当这等下贱娼妇!你还有半点侯府嫡女的素养吗?”

  我充耳不闻,机械地继续脱衣服,外衫、中衣,直到肚兜……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讨好他们,就没饭吃、没觉睡,死后还得下十八层地狱!

  嫡母彻底崩溃,冲过来疯了似的拉扯我的衣服,撕心裂肺地尖叫:

  “宋青璃,住手!你想让侯府成为京城笑柄,逼死全府上下吗?”

  4.

  我眼神空洞,沉浸在方丈那如噩梦般刻入骨髓的“教诲”。

  用力挣脱嫡母的拉扯,我毫无廉耻地大喊:

  “佛祖在上,我不要下地狱!

  你们快来插烂我的身体,除掉我的邪秽之气!”

  边喊,我边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地疯跑起来。

  众人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嘴里不停喊着“疯子”、“娼妇”、“贱货”……

  唯有大哥恢复镇定,脸上挂着嘲讽的冷笑:

  “宋青璃,你爱装,那就让你装个够!”

  没过一会儿,他和宋明珠牵着獒犬缓缓走来。

  那獒犬身形巨大,张着血盆大口,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我几乎是出于本能,立刻匍匐在地。

  像最卑微的奴仆,冲过去虔诚地舔净它趾间的泥渍。

  这一幕,连大哥都被震惊到面容扭曲、唇齿发白。

  他瞬间暴跳如雷,一脚将我踹离獒犬,愤怒地咆哮:

  “你这个贱货,天生就这么淫荡?

  居然还给畜生当起了奴仆,你还算个人吗?!”

  大哥这如雷般的吼声,像无数刀刃把我割得鲜血淋漓。

  一到寒山寺,我只配和猪狗争抢食物。

  常常为了一口吃食被它们咬得浑身是伤。

  不听话时,甚至只能吃点泥巴垫垫肚子。

  后来,宋明珠带着这只獒犬偷偷前来。

  她强行给我灌下媚药,药效发作时,我浑身燥热难耐、意识模糊。

  她却还召集大批猎奇看众来围观,眼睁睁看着我在地上浑身颤抖。

  而他们那癫狂嘲讽的笑声,至今仍旧刻在我脑海。

  我疯狂哭求,说自己会听话。

  但她还是找来各种四脚兽、硕大的蛇类爬满我的全身。

  此刻,我一想到宋明珠可能又会拿出其他更恐怖、更恶心的兽类来折磨我。

  我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连滚带爬地冲向獒犬。

  獒犬凶猛地狰狞着锋利犬牙,发出低沉的咆哮。

  而我颤抖着张嘴,朝着那粗悍之物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