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九尾狐狸转世成人,和顾绍钧相爱十年。
结婚前一天,顾绍钧的50岁寡嫂萧梦和侄子顾川突然到来。
萧梦跪在地上哭诉:
“弟妹,你要是不喜欢我,我离开就是了,为什么要把我下药丢到流浪汉堆里轮番凌辱?”
侄子顾川举着断手可怜的哭着:
“婶婶不喜欢我,为什么把我丢给人贩子,让我折断手脚乞讨!”
我刚要解释。
顾绍钧大怒,把我折断手脚,命人把我关进一艘海盗船,
扬言只有我吃遍萧梦受过的苦,才能回家继续做他的妻子。
我去求最好的朋友楚枫,他把我拒之门外却转身娶了萧梦。
三年之间,我戴上项圈成了海盗的玩物,
白天与野兽搏斗,夜晚被轮流侵犯。
八次死亡,八条尾巴,每一次咽气前打电话求他救我。
可惜,等来的只有无尽的冷漠等死。
直到侄子生日,顾绍钧才想起我,接我下船。
回到家,我麻木的看着婆婆的牌位,
看着仅剩的一条尾巴,心里说:
“还有一条尾巴,九条尾巴九条命,我还清您的恩情。”
1
暮色四合,海风裹挟着咸湿的腥气,在耳边呜咽。
油腻的海盗头目一脸谄媚地凑到顾绍钧面前:
顾医生,按您的指示,这三年来我们没少好好'调教'她。
海盗头子谄媚地搓着手,露出一口黄牙,
现在她可懂事多了。
他眯着眼睛看着我,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不错,这次海上度假,度得挺有意义。
我低垂着头,破烂的长袖松垮地挂在身上。
肮脏的项圈紧箍着脖子,
我瘦得不成人形,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他伸出手想抚摸我的头,五指并拢。
我看到那修长的五指渐渐靠近,身体瞬间僵硬。
这个动作瞬间勾起了我恐怖的回忆——
每当海盗们做出这样的手势,就意味着我要被拖进铁笼,被迫与野狗搏斗。
开始时我还会苦苦哀求,换来的却是沾满辣椒面的藤条抽打。
渐渐地,我学会了麻木地服从,任由他们把我扒光,丢进笼子里取悦那群叫好的海盗。
我的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做出反应,啪地跪倒在地,双眼圆睁,像野兽般疯狂地撕咬周围的木板。
咸腥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我却停不下来。
顾绍钧的手僵在半空,微微蹙眉:
白雨,你发什么疯?不就是让你出海旅游三年,让你好好反省反省?
你装什么可怜?你不是说自己体质特殊,死了也能复活吗?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谈论天气:萧梦嫂子还特意关照过,找的可是专业的公海旅游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劣质项链,带着几分施舍的神情给我戴上:
既然回来了,以后好好照顾萧梦。当好弟妹
我触摸着脖子上粗糙的铁链,颤抖着问:我的项链呢?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顾绍钧不耐烦地皱眉:一个死人的项链,萧梦喜欢,就给她的狗戴了。你这一回来就质问我,怎么不见你关心关心嫂子?
他冷冷挥了挥手:自己滚回家吧。
看到他的手势,我又一次失控了。
我跪在地上磕头:对不起,我不该质疑,我这就滚回家,让狗咬我……
我像条狗一样爬行在通向顾家的路上,指甲一片片磨烂,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血痕。
五公里的路程,我用了整整两个小时。
门口的保镖看到我这副乞丐模样,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蜷缩着身子,吐出一口血沫。
住手!我的妻子,是你们能动的?顾绍钧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一巴掌扇在保镖脸上,保镖立刻跪地道歉:对不起少爷,不知道是夫人……
顾绍钧表面嫌弃,眼底却闪过一丝心疼:你傻吗?不会打车?非得爬着回来?
我正要开口,就被他拉进了院子。我下意识往我们的婚房走去,却被他拦住。
他眼神闪烁,略显心虚地解释:
嫂子一个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我就让他们住进了我们的卧室。大哥不在,我这个当弟弟的总得照顾好嫂子。
我心如死灰。那间婚房,每一件家具,每一个摆设,都是我们一起精心挑选的。
可他说让就让,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委屈你一下,先住后面的小屋吧。他唤来方姨带路。
看到方姨,我眼中涌出泪水。
记得她最困难的时候,是我救了她一家。
可现在,她看我的眼神充满厌恶:还有脸回来,对孤儿寡母做那样的事情。
我眼中的最后一丝光芒也熄灭了。
我心里一痛麻木地跟着她走,发现所谓的小屋竟是一间破旧的狗窝。
夜色渐深,我独自坐在狗窝旁,身后就是婆婆的墓碑。
我低头看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又看了看仅剩的虚幻最后一条尾巴。
婆婆,既然他不爱我,还有一条尾巴,九条尾巴九条命,我还清您的恩情。”
“最后一条命还有三天,三天之后,情恩两消,我与顾绍钧再无瓜葛。
2
一阵夜风吹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伤痕累累的身体蜷缩得更紧了。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我还是一只九尾狐狸的时光。
那天,我重伤濒死,婆婆将我抱回家中,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我沾满血迹的皮毛。
记得她总是笑眯眯地说:小狐狸啊,你要好好活下去。
六岁的顾绍钧经常偷偷带着肉干来找我。
记得有次院子里来了一群野狗,小小的他挡在我面前,挥舞着木棍大喊:不许欺负我的小狐狸!
那时的他,眼里满是坚定与温柔。
我清晰地记得那个雨夜。婆婆躺在病榻上,虚弱地望着我和顾绍钧说:
小狐狸,我不能陪绍钧长大了……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眼里是难掩的不舍与忧虑。
那一刻,我下定决心要转世成人。
九条尾巴承载着九条命,我用尽全力,忍受着灵魂撕裂般的痛苦,终于化作人形。
为了能长久陪伴在他身边,我甚至不惜牺牲寿命。
转世成人后的我,和顾绍钧一起埋葬了婆婆,也埋葬了那只小狐狸。
从此,我开始以人的身份陪伴在他身边。
看着他从医学院毕业,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
我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实验品,用自己特殊的体质帮他研制出了救命的特效药。
那时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婚礼。
可现实却给了我一记重击。
就因为萧梦的几句话,他就把我送上了海盗船,任由那些粗鲁的水手肆意凌辱。
我死过八次,每一次都在咽气前打电话求他救我,可换来的只有冷漠。
恍惚间,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一声尖锐的叫声突然划破清晨的宁静:啊——!
3
我浑身一颤,支撑着疼痛的身体从狗窝边爬起来。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顾绍钧和萧梦匆匆朝这边走来。
萧梦怀里抱着一只金毛犬的尸体,那只狗的脖子上赫然戴着我母亲留给我的项链。
看到那条项链,我的心猛地抽痛。那是我转世成人后,亲人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弟妹,我知道你回来看到我住在你的卧室心里不舒服。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狗狗?它是我丈夫去世后唯一的精神寄托啊。
萧梦梨花带雨,五十岁的面容上写满委屈。她的白发衬托出一种楚楚可怜的气质。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落在我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痛让我的脸迅速肿了起来。
别打弟妹,她一定是有苦衷的。萧梦连忙拦住顾绍钧,脸上写满了善解人意。
我默默低头看着那只金毛的尸体。
它身上有明显的指甲抓伤,而我的指甲早已在昨晚爬行回家的路上全部脱落。
如果顾绍钧真的在乎我,一定能发现这些细节。
三年了,你还是这么恶毒。本以为这三年能让你改变,怎么就不能向萧梦学学?你有她一半温柔体贴我就烧高香了。
顾绍钧搂着萧梦,眼里满是怜惜。
听到向萧梦学学这几个字,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艘海盗船上,每个深夜,我被轮番凌辱时,墙上都挂着萧梦的照片。
海盗们一边施暴,一边逼我跪着面对照片大喊:
我就是条贱狗,萧梦是我的主子。我最下贱,不配和萧梦主子争宠。
起初我不肯喊,换来的是残酷的电击和殴打。他们往我的狗窝里扔快乐药,逼我吞下。
渐渐地,我的意志被摧毁,为了活下去,我学会了屈服。
主子,对不起,我错了。
我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打自己已经红肿的另一边脸。
额头很快磕出血来,我的声音颤抖着,像一条被驯服的狗。
萧梦看到我这副模样,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她走过来扶我,隐藏在衣袖下的手狠狠掐住我的胸部。我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着疼痛。
这才对嘛,早这么听话该多好。
顾绍钧满意地点头。
你看嫂子多善良。待会儿侄儿的生日宴就要开始了,既然回来了就参加吧,别给我丢人。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听见萧梦撒娇般的声音:顾弟弟,马上是我儿子的生日宴了。我是不是年老色衰,比不上白雨年轻漂亮了?
放心吧,我绝不会让她夺走属于你的光芒。顾绍钧的声音里满是深情。
我看着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又看了看婆婆的墓碑。
三天,只要再熬过这三天,一切就结束了。
4
我蜷缩在宴会厅的角落,看着面前欢声笑语的众人。
楚枫正温柔地抚摸着萧梦的儿子顾川的头发,眼神中满是宠溺。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痛得几乎窒息。
楚枫,我最信任的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在我被诬陷的那天,我跪在他面前哭着解释,可他却冷漠地看着保镖把我拖出房间。
我至今记得他冰冷的声音:谁也不能伤害萧梦,贱人。
楚枫瞥了我一眼,眼中透着嫌恶。
顾川也转过头来,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打量,带着几分轻蔑与淫邪。
我只能默默退到角落,像只惊弓之鸟般蜷缩着身子。
突然,一阵灼热感从体内升起,我感觉浑身发烫。三天…恐怕撑不到了…
我咬着牙想着,口中干渴难耐。
就在这时,顾绍钧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他的眼神温柔,轻声说:喝点水吧。
我知道那水有问题,却还是仰头一饮而尽。
他看我如此干脆,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对萧梦的痴迷取代。
我靠在墙角,感受着脸上开始灼痛。
路过的宾客们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着我,窃窃私语传入耳中:
就是她,居然还有脸回来…
听说她派人凌辱了萧梦夫人…
活该被发配到海上…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
我低着头,看到顾绍钧拿出那把珍爱的大提琴。
优美的琴声响起,他深情款款地看着萧梦演奏。
那把琴,从前我连碰都不能碰。
有一次我央求他为我拉一曲,他勃然大怒。
原来不是琴不能碰,只是我不配听他的琴声。
一曲结束
我本以为这场折磨快要结束,却听见顾川突然开口:
婶婶,听说你水中舞很美,不如给大家表演一个?
萧梦立刻做出楚楚可怜状:
弟妹,你看川儿这么喜欢你。
他被你卖给人贩子都没怪你,现在就想看你跳支舞。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吧?
求求你们…我不要下水…我缩成一团,声音颤抖。
你这么对他们,他们都没计较。现在让你跳个舞都不肯,你还要不要脸?顾绍钧冷冷地说。
楚枫看着我瑟缩的样子,突然说:算了,她脸受伤了。
她?受伤?顾绍钧冷笑一声,她那体质,什么伤不是转眼就好了?装什么可怜!
他大步走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害怕水?我倒要看看,你进水后到底会怎样!
5
顾绍钧一把扯住我的衣领:换上!
不、不要…我浑身发抖,手指紧紧抓着破旧的衣衫,我下水,我跳舞…求求你,不要脱我的衣服…
看到我如此抗拒,他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兴味:怕什么?难道衣服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等我反应,他已经一把扯开了我的外套。
刹那间,衣衫褴褛下那些狰狞的文字暴露在众人眼前——贱畜、婊子…每一个字都像刀子般刻在我的皮肤上。
我无力地低下头,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在众人面前撕开我最后的遮羞布?
好啊,你在外面玩得真花。顾绍钧一字一顿地说。
我让嫂子特意嘱咐船上照顾你,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宾客们窃窃私语,眼神里充满轻蔑与淫邪。
、
萧梦连忙上前给我披上外衣,一副心疼的样子:
弟妹,你一定是太想念绍钧了。说不定是想给他要个宝宝才…
话音未落,顾绍钧已经抓住我的手腕把脉。他的眼神瞬间通红:谁的?这个野种是谁的?
我只是默默流泪,不愿开口。
想起临下船前那一个月,楚枫每晚偷偷上船,用顾绍钧最重要的遗物和那份伪造的授权书威胁我。
如果不怀孕,就把顾绍钧搞家破人亡。
你居然还护着他!顾绍钧暴怒,直接撕碎我的衣服,强行给我换上泳衣,把我扔进泳池。
刺骨的冰凉让我浑身战栗。
体温急剧升高,狂犬病的症状开始发作。
我在水中抽搐挣扎,意识渐渐模糊。
不好!她好像得了狂犬病!保镖检查我的瞳孔,必须马上送医,只有您研发的特效药能救她!
顾绍钧迟疑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弟弟…萧梦突然抽泣起来。
我的狗狗还剩一口气…你能不能救救它?弟妹不是说她体质特殊吗?说不定睡一觉就好了…
那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他转身离去,将特效药给了萧梦的狗。
夜幕降临,我的身体依然漂浮在水池中。
我强忍着剧痛,一点点爬向萧梦的房间。
经过顾绍钧的房间时,暧昧的声响传出:救了狗狗,要好好奖励我的好弟弟…
为什么要嫁给楚枫…你有母性的温柔,我爱你…
我咬着牙,忍着心如刀割的痛楚,终于找到了那个重要的信物和授权书。
拖着残破的身体,我一点点爬向婆婆的墓碑。
婆婆…我靠在冰冷的石碑上,您的恩情…我还清了…他们都欺负我…好累啊…我来找您了…
我的身体慢慢化作一只白狐狸,伤痕累累的皮毛上,那些侮辱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意识渐渐消散,却仍能听到清晨打扫的佣人惊慌的声音:
顾医生!夫人不见了!老夫人墓碑边…有一具狐狸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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