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一心向往成为京圈佛子,不惜掏空大半家产报了灵修班。
就因为双胞胎女儿求爸爸抱抱。
打断了他和灵修女导师萧媚儿的能量连接。
顾景琛竟将年仅六岁的他们丢进荒山净化灵魂!
我跪在他那所谓灵修中心外哀求:
“顾景琛,那是我们的孩子!山里危险,他们会死的!”
“求你让他们回来,我保证不再打扰你们的修行!”
他却跪在萧媚儿身边闭目冥想:
“滚开,俗世的牵绊只会玷污纯净。”
“连这点自然的考验都承受不住,怎配做我顾景琛的孩子,继承更高的智慧?”
一周后,我在冰冷的停尸房,抱着两具因饥寒交迫而失去生命。
甚至被野兽啃噬过的幼小身躯。
而他,正在庆祝自己灵性巨大突破,甚至在拍卖会点天灯拍下对灵性突破的佛子舍利。
“考验结束了,孩子们灵性有提升了没。”
我颤抖着:
“孩子......没了。”
1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才能陪我们玩?”晨晨拽着我的衣角问。
我蹲下身,抚摸着女儿的额头。
书房门突然打开,顾景琛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爸爸!”孩子们欢呼着冲向他。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顾景琛眉头紧锁,平板电脑中传来萧媚儿刻意放柔的声音:
“景琛,能量场被干扰了吗?”
孩子们抱住了父亲的腿,曦曦仰头撒娇:“爸爸抱抱!”
顾景琛的表情变得狰狞,猛地推开孩子们。
“滚开!你们这些低频能量体!”
曦曦被推倒在地,嚎啕大哭。
我冲上前抱起孩子们,怒视顾景琛:“你疯了吗?他们是你的孩子!”
平板里,萧媚儿的声音犀利:“景琛,看到了吗?这就是拖累你灵性提升的俗世牵绊。”
“你们需要被净化。”
我护着孩子们后退:“顾景琛,你清醒一点!”
他充耳不闻,拨通了电话:“哥,我需要你来一趟。”
顾远大哥肯定会劝阻他的荒唐行为。
三十分钟后,顾远风尘仆仆赶来。
“景琛,发生什么事了?”
“孩子们的低频能量干扰了我的修行,导师建议送他们去自然净化。”
我急切地看向顾远:“你弟弟疯了,快劝劝他!”
顾远却皱起眉头,上下打量我:“弟妹,你不理解景琛走的是高维之路。”
“你们俗气无知,景琛的灵性已经远超常人。”顾远的眼神里满是轻蔑。
“雅宁情绪不稳定,一直在破坏景琛的修行。”他转向顾景琛,语气坚定。
顾景琛得到兄长支持。
“今晚就送他们去山上净化。”
“不!那里荒无人烟,危险至极!他们才六岁啊!”
顾景琛冷笑:“越是恐惧,越证明你灵性不足。”
夜幕降临,顾景琛强行将哭喊的孩子们塞进车里。
他们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脸上挂满泪痕。
我疯狂阻拦,却被顾远死死按住。
“放开我!顾景琛!不要伤害孩子!”
汽车引擎启动,我挣脱顾远,追出门外。
我跪在泥泞里:“求你,别这样!我保证不再打扰你们修行!”
车窗摇下,露出视频通话里的萧媚儿她微微一笑。
“灵魂的蜕变需要经历考验。”
三天,我打了上百通电话,全部无人接听。
第四天,收到顾景琛简短信息:“静待他们的蜕变。”
第七天清晨,警方在山区发现两具幼童遗体,请我前往确认。
我机械地前往停尸房。
揭开白布的瞬间,我的宝贝,我的天使,他们小小的身体冰冷僵硬,
面容因饥饿和恐惧而扭曲。
有野兽啃咬的痕迹。
我崩溃嚎啕,喉头涌出鲜血。
回家整理后事时,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拜访。
“温女士,我代表萧老师和顾先生,带来了抚恤金,请签收。”
他递来一份文件:“同时请您签署这份保密协议,放弃追究责任权。”
我颤抖着接过文件,难以置信地听着他陈述。
“老师说了,孩子们是自由选择离世,完成了业力净化,这是灵魂的自主选择。”
将文件撕得粉碎,我冷笑着将他逐出门外。
护士来访,闲聊中得知顾景琛正为萧媚儿的灵修中心捐赠巨款庆祝。
他还在拍卖会上豪掷千金,拍下所谓“佛子舍利”。
我握紧孩子们的遗物,心中只剩一片死寂和恨意。
2
我拿着收尸单,签字的手不停颤抖。
此时顾景琛打来。
“雅宁,孩子们的'试炼'该结束了,把他们带来见导师。”
他语气冷漠。
“别再用俗事烦我,我和媚儿老师正在进行重要的能量连接。”
我握紧电话。
“景琛,孩子们已经死了。”
话筒那端沉默了三秒。
“又开始你的把戏了?”他声音猛然拔高,“你就这么执着于破坏我的修行?”
“这种低级谎言只会证明你灵性多么贫瘠!”
我无力辩解,只能听着他的怒斥。
“是真的,他们在山里...被野兽...”
“够了!”他暴怒打断,“你这种负能量正是我必须远离的东西!”
电话门铃同时响起,是林佩兰。
她看着我苍白的脸,紧张地问:“婉清,怎么了?”
我递给她验尸报告,看着她脸色由担忧变为惊骇。
“不可能...我的乖孙...”她手捂胸口,踉踉跄跄坐到沙发上。
电话里顾景琛还在喋喋不休,她一把抢过手机。
“畜生!你把自己的亲生骨肉送去送死!”
“妈,你别被她洗脑了,这是雅宁的把戏。”
“你知道孩子们最后一条求救信息是什么吗?”林佩兰声音颤抖,“妈妈救命,好痛!”
我猛地抬头,这条信息警方没有告诉我。
顾景琛沉默了片刻,却又开口:
“妈,我要挂了,媚儿老师说你们的负能量正在干扰她的场域。”
电话断了。
林佩兰一下子瘫软在地,老泪纵横。
我扶起她。
“孩子,我帮你打电话给殡仪馆。”她努力压抑着哭声。
三天后,简单的灵堂在家中设立。
两张天真的照片,两个白色的牌位。
林佩兰跪在我身边,眼泪流干了也没等到儿子回来。
“少爷说他和萧老师正在闭关净化,不能被外界干扰。”管家低声传话。
林佩兰拍案而起:“连自己孩子的葬礼都不参加,他还是人吗!”
第七天,我收拾好了所有行李。
骨灰盒轻得不可思议,装着我生命中最沉重的爱与痛。
林佩兰拉住我的手:“婉清,别走,那畜生迟早会醒悟的。”
我看着这位同样被伤透心的老人,轻轻摇头。
“奶奶,我和孩子们走了,和顾家再无瓜葛。”
她紧紧抓住我的衣角,泣不成声。
“至少告诉我你去哪?”
我没有回答,只是拥抱了她。
带着晨晨曦曦的骨灰,离开了这个充满痛苦的家,身后是林佩兰绝望的哭喊。
3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阻拦了我的离开。
顾景琛带着萧媚儿大步走进来,目光落在灵堂上时眉头紧皱。
“这是什么?”他环顾四周的白色挽联,语气中满是厌恶。
萧媚儿靠在他身边。
顾景琛看着孩子们的遗照,眼中没有任何悲痛,只有嫌恶。
“还在装神弄鬼!”他厉声指责,“搞这些晦气的东西,影响了媚儿的'能量场'怎么办!”
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曾经我们一起迎接这两个小生命到世上,如今他们离去,他竟无动于衷。
“把这些污秽之物拆了!”顾景琛命令随行的助理,“影响场域纯净。”
我猛地站起身,冲到灵位前张开双臂。
“顾景琛,你敢!”我双目赤红,声音颤抖却坚定。
他眼中不悦,转向萧媚儿。
“她负能量太重。”萧媚儿摇头叹息,眼中是掩藏不了的兴奋,“需要净化。”
“带她去净化室。”顾景琛冷漠下令。
两个保镖上前,强行拖拽我的手臂。
我拼命挣扎。
“放开我!这是我的孩子!”我嘶吼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被拖进所谓的“净化室”,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
他们强迫我跪在地上,一边泼水一边念着莫名其妙的“净化咒语”。
恍惚中,我听见外面传来骨灰盒翻倒的声音。
挣扎着冲出去,看见萧媚儿站在洒落一地的骨灰旁。
“不过是些尘土,何必执着。”她轻蔑地笑着用脚尖轻轻拨弄着地上的骨灰。
那是曦曦,我的小女儿,她最爱笑。
顾景琛站在一旁,看着地上的骨灰,眼中满是厌恶。
“果然是装的!”他冷笑,“这种东西也拿来骗我!把这些'污秽之物'处理掉!”
我爬到地上,颤抖着手指试图捧起那些灰烬。
萧媚儿满意地依偎在顾景琛怀里,娇声低语:
“景琛,为了你的'道途',这种'牵绊'必须彻底斩断。”
顾景琛冷漠点头。
4
在他眼中,我和我们的孩子,不过是修行路上要斩断的“俗世牵绊”。
萧媚儿站在我面前,手指抬起我的下巴:“记住,痛苦是'净化'的必经之路。”
顾景琛就站在她身后,眼神空洞,仿佛我是个陌生人。
“开始吧,”他转身离去,“别打扰我们闭关。”
第一道鞭子落在背上,我咬破了嘴唇强忍尖叫。
净化仪式持续了七天七夜,他们给我灌下各种“圣水”,逼我背诵所谓的“能量咒语”。
饥渴交迫中,我开始幻听孩子们的哭声。
意识模糊间,突然一道光亮照进地下室。
“天哪,婉清!”是婆婆林佩兰的声音,她手抖得几乎拿不稳钥匙。
“这畜生,这畜生......”她扶起我,老泪纵横。
她告诉我顾景琛和萧媚儿外出“取高能晶石”,这是唯一的逃跑机会。
“走,快走,他们随时会回来!”
我回到家中,面对孩子们被亵渎的骨灰,心如死灰。
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还把我当成了阻碍他修行的障碍。
林佩兰心疼地看着我收拾行李:“孩子,去吧,越远越好,别让那魔鬼再找到你。”
我把被重新装好的骨灰盒紧紧抱在怀里,签完离婚协议书。
抹去所有痕迹并不难,曾经的商界女强人还有这点能力。
登上飞机的那一刻,我感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但那小小的骨灰盒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真的,骨灰里有我的心,也有我的灵魂。
“妈妈带你们走,永远不回来了。”
顾景琛结束为期十天的“能量闭关”,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
屋内一片死寂,没有佣人迎接,没有任何生活气息。
他皱了皱眉,这种寂静令他不安。
“雅宁?”他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萧媚儿环顾四周,满意地点头:“果然,负能量少了,场域清净多了。”
顾景琛拨通我的电话,显示已关机。
烦躁感涌上心头,他命令助理立刻查人。
助理战战兢兢地推门而入:“顾总,夫人失踪了,已经三天了......”
萧媚儿插话:“她肯定是受不了高频能量场,自己逃走了。”
助理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有......关于两位小少爷的事......”
“他们怎么了?”顾景琛愣了一下。
“坊间有传言,说孩子们已经......去世了......”
“胡说八道!”顾景琛暴怒,一把掀翻办公桌,“谁让你传播这种谣言!”
萧媚儿冷笑:“景琛,别在意这些低能量体的流言,保持你的修行心境。”
助理被训斥出门的同时,婆婆林佩兰冲了进来。
“顾景琛!”她声嘶力竭,把一叠文件甩在他脸上,“看看你干的好事!”
散落的纸张中,两张死亡证明刺痛了他的眼睛。
上面清晰地写着:“死因:饥饿、寒冷、野兽伤害。”
警方的现场照片触目惊心,孩子们身上的伤痕清晰可见。
“这......这不可能......”顾景琛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这时,婆婆林佩兰掏出一个儿童电话手表,按下播放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