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我去打暑假工历练。
在一个拍卖会上看到有人公然拍卖我的高考成绩。
跟我关系最好的闺蜜却要点天灯。
她说：“这么高的分数，王美琳那个贱人也配。”
“清北是她的梦想，到时候我就把我的一百多分换上她的名字。”
“看着那点可怜的分数，她一定会痛苦到想自杀吧，哈哈哈。”
……
我站在角落，看着昔日连一块馒头都不敢多吃的“闺蜜”张娟。
穿金戴银，浑身透着“我有钱，死穷鬼离我远点”的她对着拍卖会的主持是做了个手势。
主持人兴奋大喊：“我们张首富的千金点天灯，那么这个高考分数就是她的了。”
场上掌声雷鸣。
我紧盯着每个人的表情，试图找到一些破绽。
现在还没到可以查分数的时候。
分数却提前在这里曝光。
做出这样的事的人一定不简单。
可惜每个人都隐藏得很好。
张娟的得意洋洋接过主持人的号码牌，享受主持人对她的吹捧。
“恭喜张小姐，您是人中龙凤，这省状元是属于您的，清北大学录取通知书也是您的。”
张娟手一挥，开始不耐烦。
“少在我面前啰嗦，听不懂。”
主持人尴尬了。
心想他说的话有什么生僻字吗？
张娟跟她的狗腿子离开。
我跟着她来到本市最顶级的酒店。
我倒要看看她要整什么幺蛾子。
张娟聚集了一帮同学给她庆祝。
就连班主任也在。
他们表示了对张娟父亲是首富的惊讶。
随后便是源源不断的恭维，拍马屁。
昔日高高在上，眼里自有成绩好和有钱人的班主任。
最卑微。
忙前忙后伺候着张娟。
应该是担心之前在学校里冷落张娟引来的报复。
其他同学不遑多让。
恨不得贴在地上给张娟舔一舔她的鞋子。
“娟姐，您说您这么有钱，干嘛要装穷啊。”
张娟大概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哈哈笑出眼泪。
“要是被人知道我是有钱人的女儿，绑架我怎么办？”
“还有我就是觉得无聊啊！”
“你们不觉得王美琳掏心掏肺，自己宁愿挨饿都要省下几块钱给我吗本子的样子特别像小丑吗？”
“她最会装了。平时就假清高，背地里说不定玩得特别开。”
“她就是。”
张娟造谣张开就来。
“你们想啊，她一个靠着奖学金过的人。后来突然送我上千块的香水做毕业礼物。”
“要不是出卖身子，打死我都不信。”
我听得浑身发颤。
狼心狗肺的东西！
其他人纷纷附和。
有说见过我上老男人的车的，有说亲眼所见我跟男人从情趣酒店里出来的。
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就想要诋毁我的声誉。
而张娟就坐在那。
仿佛仗势欺人的狗，踩着我的骨头去赢得别人的关注。
“你们说要是王美琳知道我们张大小姐这么有钱会不会求她施舍点啊？”
“只要她肯当我佣人，跪在地上学狗叫，逗得我开心了，我可以给她千把块。”
我快速给某人发了条消息，吩咐他马上过来这里一趟便收起来，面色沉冷从角落里出来。
“既然你这么有钱，就给个千把块是不是太小气了？”
场上瞬间陷入安静。
噗嗤。
张娟笑出声，反复看她的美甲。
“千把块都能买你这个寒酸货的命了。”
语气充斥着傲慢。
“在你眼里，人命就这么低贱吗？”
我握紧拳头。
自从我决定隐瞒身份，来妈妈上过学的地方体验生活。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
“张娟，你买我的成绩，冒名顶替是犯法的。”
张娟一愣。
眼里闪过慌乱。
“怕什么，张大小姐老爸可是首富。有什么是钱摆平不了的。”
听到这样的话，张娟立马淡定了。
“是啊，我爸最疼我。就是要天上的月亮都肯摘给我。”
“你就知足吧，王美琳，人家能买你的成绩那是看得起你。”
我狠狠瞪一眼说这话的人。
“这样的福气给你要不要？”
对方语塞，其他人又开始叫嚣。
“学几声狗叫，不比你跟男人睡轻松啊。”
“诶，你别说，人家说不定就想跟男人睡，不要钱也行。”
哈哈。
所有人爆笑。
我上前几步，一巴掌打歪污蔑我的同学。
她反应过来，尖叫着要抓我。
但被我避开了。
她不服气跟张娟告状。
张娟高高在上命令我跪下。
“快点，别逼我扇你。”
“要是我不想，你以后别想再做我的朋友。”
“你这样的怪胎，除了我不会再有人靠近。”
我朝她走近几步。
她以为我要妥协。
谁知我喷了她一脸。
“你也配！”
当初我是看她被人孤立，霸凌。
想起我妈说过她在学校也被人欺负过，才对她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没想到会滋生出她这样丑陋的思想。
“好，你等着。我马上给我爸打电话，我要你活不过明天。”
张娟想还手，在我冷厉的眼神中。
她又不敢动。
只能气急败坏找外援。
“好啊，今天就算是你死了的先人来，都给我下跪！”
张娟像听了天大的笑话。
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门口进来几人。
他们的样子我到死都不会忘记。
以致于下意识担忧看向张娟。
可她面对这些曾经欺负了她一年多的小流氓没有半点惊恐。
反而笑眯眯招呼他们过来。
“是谁惹我们娟姐呀。”顶着一头黄毛的男人不怀好意在我们脸上扫过。
他们在学校附近经常骚扰同学。
大家或多或少被威胁，抢钱，猥亵。
他们很狡猾，而且都是未成年。
尽管被抓进去过几次。
但一拿出精神病证明，很快就被放了。
不知悔改的他们又会回到学校附近，卷土重来。
所以同学们乃至于老师都害怕这几个小流氓。
只有我，在一次看到张娟被他们拖进小巷子，不顾危险冲过去救她。
在跟他们搏斗的时候。
我不小心弄断了一根手指。
事后，张娟很照顾我。
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我本以为自己这一趟多管闲事是值得的，现在看来小丑是我！
“还能有谁啊？就这个大傻逼呗。”
张娟指着我的鼻子。
黄毛一看是我，笑得像要羊癫疯发作似的。
“娟姐，我帮你教训教训她。”
“成，别把人玩死就行。”
黄毛靠近我。
“我对你真是记忆深刻啊，你喝了一个星期的凉水省下的钱让娟姐拿给我，想要平息我们对娟姐的骚扰。”
“其实那不过是我们故意玩你的。”
“你给我们的钱，娟姐嫌脏。”
我被他的口气熏到恶心。
“滚开点！”
伸手用力推他。
得了一个踉跄后，黄毛怒了。
用力扔下嘴里的烟头，碾碎。
“给脸不要脸，臭八婆！”
他伸手要抓我。
我灵活躲开。
在大厅里开始你追我赶。
张娟看不下去了，命令其他人一起上。
虽然我有点功夫在身上。
奈何双手难敌四拳。
还有人偷袭我！
瞬间，我被敲倒在地。
有人一屁股坐在我身上。
我反抗不了。
感觉脸都要被压烂了。
“给她绑起来。”
张娟一声令下。
所以人都行动。
他们用桌布将我捆在椅子上。
张娟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嚣张着。
“我很不高兴，你们就以她为素材，做一件哄我开心的事情。”
“我奖励你们一千块。”
所以人蠢蠢欲动。
包括一旁的服务员。
他们排成队，轮流对我进行辱骂。
女同学把我的脸画的乱七八糟。
动手撕扯我的衣服。
我大喊住手，没人听我的。
“你们会后悔的！”
我一一扫试过在场的人。
目光看向门口。
该死，他们收到我的信息怎么还不来？
早知道，我该忍一忍。
“谁后悔谁是狗。”
张娟吐出嘴里的葡萄皮，漫不经心。
带着眼镜的学习委员刘思淑上前。
她看起来就是很有礼貌的孩子，平时也十分热心帮助同学。
不管是再苦再累的活，她都愿意做。
班上的同学跟她的关系都不错。
但那只是看起来。
实际因为成绩好，老师看重她。
便成为了校园霸凌的受害者。
有一次。
我刚巧在厕所帮了被逼着喝粪水的她。
她还哭着对我说。
不要接近她，不然也会被欺负的。
她会偷偷对我好。
在没人看见的时候赛我一点小零食。
她做的详细笔记。
“对不起。”
可现在她一开始就是满脸泪水。
“我不想再被欺负了。”
“如果不照做，她们不会放过我。”
“你做过一次好人，不如就再帮我一次。”
她举起一根筷子。
眼镜下的眼神变得狰狞，狠辣。
筷子慢慢朝我的两腿间去。
男同学发出流氓口哨声。
“快帮我们试试深浅。”
“她那里早就被搞松了吧，这么细的筷子肯定爽不到她。”
“让我插个队，我的大肯定能满足她。”
别人的起哄，让刘思淑生出更多肮脏心思。
她觉得自己就是救世的英雄。
没有错！
咬紧牙关，筷子往前一捅。
我往后仰，用尽最大的力气弄倒椅子。
躲过了她的不堪一击。
还连带着她也跟着倒下。
我举起双脚顶住她的肚子。
霎时间。
她狼狈得就像是翻面的乌龟，滑稽比划着双手。
“没用的废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张娟看不过眼，上来将刘思淑推到一边。
要亲自动手。
举着手机拍下我的狼狈。
我尖叫着要跟她拼命。
咬破她的手指。
张娟吃痛打掉我一颗牙齿。
命令其他人。
“都别看着，赶紧过来帮忙！”
黄毛等人立马照做。
死死摁住我。
哗啦。
我的上衣被撕下好大一块布。
充满恶意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张娟狞笑着让黄毛赶紧脱衣服。
黄毛如饿狼扑虎。
而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已经没有力气。
巨大的不甘包围着我。
黄毛用力掰开我的双腿。
“小烧货，我来咯。”
黄毛摩拳擦掌，正要往前一顶。
嘭。
巨大的开门声震住在场的人。
“经理好！”
几个服务员连忙鞠躬弯腰。
张娟也笑着迎上去，“舅舅。”
四十多的男人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慌慌张张擦着冷汗冲到我面前。
“都滚开！”
经理大发雷霆，将黄毛几个踹倒。
给我松绑。
我大大松口气。
经理声音发颤，眼神惊恐问我。
“我马上送您去医院。”
我扭了下手腕不说话。
张娟杀猪似的叫起来。
“舅舅，她欺负我。”
我冷哼一声。
看着经理，眼神逐渐威压。
“今天的事你不给我一个交代，别想活！”
“哈哈。”张娟反讽，“你以为你谁啊，江州的王吗？”
啪。
经理狠狠甩了一巴掌过去。
恨铁不成钢怒骂。
“混账东西，也不看看你惹的人是谁。”
“她谁啊？”张娟委屈巴巴捂住脸。
“她就是……”经理话没说完。
门外闯进一位穿着有点破的老头。
“谁欺负我秦家姑奶奶？”
“老头，找姑奶奶就去坟地，来这捣什么乱！”
张俊嘟囔一句，在她舅舅的注视下又不敢大声。
拉头目光扫到我飞奔而来。
“姑奶奶，哪个不要命的把您整得这么惨，侄孙给您剁了他。”
老头小心翼翼扶起我。
我被他的干嚎弄得心烦，淡淡瞄他一眼。
老头立即乖乖闭嘴。
经理此时此时上前来，“您说的秦家是京都秦家吗？”
“不然还能哪个秦家？”
“来人。”
经理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变，看死人般看着我，“居然敢冒充秦家姑奶奶，给我丢出去。”
突转急下的情况，我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刚才不还对我毕恭毕敬的，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你疯了！”
秦老五气到胡子都飞起来了。
“得罪秦家是什么下场，你担当得起吗？”
经理咬牙切齿就给他一巴掌。
大金牙掉出来。
“我是得罪不起秦家，但秦家姑奶奶绝对不会这么年轻。”
想来也是，秦老五都一把年纪。
我这个姑奶奶不得比他更老。
“再看看你这死老鬼穿的是什么破烂，乞丐服吗？”
“脖子上的翡翠玉牌也是假的吧。”
“简直丧心病狂，为了装大款，居然敢买价值上千万的手表的假货。”
“你真当我没有一点见识？”
我和秦老五对视一眼。
无语气笑了！
要是经理真有点眼界。
那就应该看得出来，所谓的乞丐服可是某高奢服饰的新产品。
价值十几万。
翡翠玉牌这么好的色，他居然也能看漏眼。
这可是价值一个亿啊。
是我送给秦老五的六十大寿礼物。
秦老五擦了下嘴角的血，从惊愣中反应过来，眼睛都被怒火烧红了。
“没有眼力劲的混账！把张如海叫来，他认得我。”
秦老五作为秦家最为得力的旁系，经常跟着秦家家主，也就是我哥在外面走动。
张如海作为首富，有幸参加过我们家的宴会。
但他连上前跟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我姐夫岂是你们这种下等人想见就见的。”
经理怒声喝道。
想到什么，又满脸兴奋。
“既然你非要说自己是秦家姑奶奶，那我给你一个机会。”
“都说这位姑奶奶打小就有一项神奇的本领，能让动物听她的话。”
“正好，酒店就有一个水族馆。”
“来啊，把他们带过去。”
“放开我！”
我对着要抓我的人就是一脚。
我是有这样的能力， 可我不想干的事情，别人也没资格强迫我。
可他们绑住了秦老五。
“再反抗我就把老头的脖子拧下来。”
我看到秦老五脸上都没有血色，准备束手就擒。
“姑奶奶，别管我。出去找人来救我，一定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秦老五艰难嘶喊。
经理朝着他肚子狠狠捶了一拳。
顿时，喷血了!
脑袋更是无力垂下来。
“还愣着做什么，把她也带走。”
张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我身后，顶了下我的膝盖。
导致我倒在地上。
像待宰的羔羊，任由他们拖去楼顶的水族馆。
里面除了一些常见的鱼。
还有一条大白鲨。
看到有人靠近。
大白鲨不停甩动身体撞击玻璃窗。
“你们今天有福了，这家伙平时就喜欢睡觉。”
经理隔着玻璃抚摸大白鲨。
大白鲨亮出一排锋利的牙齿。
对人类有着非常大的敌意。
“来啊，丢进去。”
经理一声令下。
有人打开了入口。
大白鲨的尾巴摆动得更加厉害。
已经迫不及待要吞下今天的加餐了。
经理从一个专门喂食的口子丢了一条几十斤的大鱼进去。
大白鲨一口就吞了。
鲜血在水里迅速蔓延。
如果换做是人，那必定是尸骨无存。
看见刚才血腥一幕的，或多或少被吓到。
我没什么反应，甚至有些期待。
反倒是秦老五慌了。
“王八蛋，你敢伤姑奶奶一根汗毛，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秦老五拼命想往我面前凑。
但他不是对手。
经理吩咐先把他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