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我替三个弟弟拒绝了校花的生日邀请。
让三个弟弟抓住最后的冲刺时间好好准备考试。
高考出分那天,三个弟弟包揽了全省的一二三名。
校花却在那一天因为成绩太差想不开割了腕。
多年后,弟弟们从国外名校毕业,继承家业。
在我结婚那天,打死了我的丈夫。
扒下我的婚纱将我推进满是男人的包厢。
他们不顾我的哭喊,把门锁死。
“如果不是你,思遥根本不会想不开,她不过想过一次生日你为什么要阻止?!”
一天一夜后,他们找到了被折磨地遍体鳞伤的我。
用刀割开了我的手腕。
“你也体会下思瑶的痛苦!”
再睁眼,我看着校花把生日邀请塞到三个弟弟的抽屉。
我没多看一眼,转身就走。
这一世我就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你们命运。
1
我默默地转过身,背上我的黑色书包,径直走出了教室。
身后没有传来预想中的喧闹。
直到晚自习结束回家,那三个人才把我堵在客厅。
家里很大,父母常年在外,这里几乎是我们四个人的天下。
往常,我都是扮演着姐姐兼母亲的角色,为他们洗衣做饭,督促他们学习。
今天我径直回了自己房间,没看他们一眼,也没准备晚饭。
他们跟了进来,带着一身压迫感。
二哥陆竞,学生会主席,永远的年级第一,此刻眉头紧锁。
三哥陆恒,脾气最爆,体育特长生,成绩却稳居全省第二,他一脚踹在我的房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你今天什么意思?”
四弟陆川,性子最阴,竞赛天才,全省第三,他没说话,只是用那双看谁都像看死人的眼睛盯着我。
我放下书包,拉开椅子坐下,翻开了五三习题册。
我的平静,似乎彻底激怒了陆恒。
他几步冲上来,一把抢过我的笔,狠狠摔在地上。
“你他妈哑巴了?”
“我问你话呢,纪思遥的邀请函你看到了吧?怎么不作妖了?不把我们当犯人一样管着了?”
他咄咄逼人,每一个字都带着火药味。
“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主意?欲擒故纵?”
前世,他也是这样,轻易就能被点燃。
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三个。
“你们的人生,你们自己做主。”
我说完,便弯腰去捡地上的笔。
这个反应显然出乎他们的意料。
三个人都愣住了。
陆恒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更深的恼怒,他大概觉得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自己做主?你少在这装模作样!你不就是嫉妒思遥吗?”
“嫉妒她长得漂亮,嫉妒她人缘好,嫉妒我们所有人都喜欢她!”
“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嘴脸,真让人恶心!”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但在经历过前世那样的惨死后,这些已经无法再刺痛我分毫。
陆竞伸手拦住了还要继续发飙的陆恒,往前走了一步,脸上露出虚伪的温和笑容。
“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思遥会影响我们学习?”
他开口,永远是这样一副顾全大局的模样。
“你放心,我们心里有数,分得清主次。不过是一场生日会,不会耽误什么的。”
他顿了顿,像是在观察我的反应。
“思遥很单纯,她很崇拜我们,把我们当成哥哥。你不要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
我没接话,捡起笔,重新坐回书桌前,摊开我的习题册。
彻底的无视,比任何激烈的争吵都更能激怒他们。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能感觉到背后三道视线,从困惑,到恼怒,最后变成了阴冷的恶意。
他们无声地交换着眼神。
我握着笔,在习题册上写下一个清晰的“解”字。
这一世,我不会再干涉你们的任何选择。
2
接下来几天,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我每天按时上学,放学,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复习。
三份晚餐,我只做自己的一份。
洗衣机里,也只洗我自己的校服。
他们对于去参加纪思遥生日会的决定,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这种彻底的冷漠,让习惯了我“严加管教”的陆竞、陆恒和陆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爽。
这种感觉,让他们愈发恼怒。
周五下午,我作为物理课代表去办公室帮老师整理竞赛资料,比平时晚回家了一个小时。
刚打开家门,我就觉得不对劲。
太安静了。
我快步走上二楼,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那一瞬间,我的心脏还是被刺痛了。
书桌上,那个我花费了近三个月心血,为了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准备的“星轨仪”模型,已经成了一堆破碎的零件。
这是我的心血,也是我冲击名校、摆脱这个家的唯一希望。
前世,他们没有毁掉它。
因为前世的我,在高考前一直扮演着那个“合格”的姐姐,将所有的委屈都咽在肚子里。
门口传来轻微的声响。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是陆川。
他总是这样,阴郁,沉默。
我没有哭,也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尖叫或崩溃。
我只是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破碎的零件捡起放进一个盒子里。
我的平静,让门外偷窥的陆川感到了不安。
他大概以为我会哭闹,会去找他们对质,会像个泼妇一样发疯。
但我没有。
我收拾好残局,抱着盒子,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陆竞和陆恒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看到我手里的盒子,陆恒的嘴角咧开一个嚣张的弧度。
他站起来,挡在我面前。
“怎么,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里面哭到天亮呢?”
我没看他,目光转向了站在楼梯口的陆川。
他手里还攥着一把小锤子,上面沾着模型外壳的银色油漆。
我举起手里的盒子,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你们做的?”
陆恒一把抢过话头,嚣张地承认:“就是我们干的!谁让你嫉妒思遥,整天摆着一张臭脸,想让我们所有人都难堪,我们就先让你难堪!”
他的声音很大,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一个破模型而已,毁了就毁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要让你知道,在这个家里,你没资格跟我们耍脾气!”
大哥陆竞靠在沙发上,没有说话,但眼神里的得意骗不了人。
他默认了陆恒的说法。
我看着他们,这三个我曾经倾尽所有去爱的弟弟。
此刻他们的嘴脸,无比丑陋。
我没有反驳,也没有愤怒,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
“很好。”
我说。
“这下你们可以安心去参加生日会了,我的竞赛也参加不了了。”
我的反应再次让他们感到意外。
他们预想中的对峙、哭诉、歇斯底里,全都没有发生。
这种过分的冷静,让他们原本的快感大打折扣,甚至生出几分莫名的烦躁。
我不再理会他们,回到房间。
我拿出手机,将所有被毁坏的零件,包括陆川那把来不及藏起来的锤子,都从各个角度拍下了清晰的照片。
然后,我将那个破裂陀螺仪,用密封袋装好,藏在了床板下的夹层里。
他们以为毁掉我的竞赛,就能让我屈服,让我认清谁才是这个家的主宰。
门外,传来了陆竞安抚两个弟弟的声音。
“行了,别闹了,看样子她已经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只要让她明白,谁才是这个家的主宰,她以后就不敢再嫉妒思遥了。”
“明天就是思遥的生日,都准备好礼物,别让她失望。”
3
周五,高考前一天。
也是校花纪思遥的生日。
一大早,陆竞、陆恒和陆川就在镜子前刻意打扮。
名牌的衬衫,限量版的球鞋,手腕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名贵手表。
看来,为了讨校花的欢心,他们没少从父母那里要钱。
我像往常一样,在厨房做自己的早餐。
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她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画着精致的妆,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
“陆潇潇,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她开口,就是劈头盖脸的指责。
“弟弟们都跟我说了,你最近对他们爱答不理的,怎么,翅膀硬了,连弟弟都不要了?”
“你以前不是管他们管得挺好的吗?现在装什么清高?用冷暴力是吧?”
我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把煎好的鸡蛋盛进盘子里。
“他们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
我的回答显然不能让她满意。
“有自己的想法?他们才多大!你当姐姐的,就该多看着他们!今天他们要去参加同学的生日会,你也不跟着去看看,万一学坏了怎么办?”
她的话充满了可笑的逻辑。
前世,我就是听了她的话,对他们严加看管,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
而当我丈夫被打死,我被他们折磨的时候,我的父母,正因为怕毁了三个儿子的前途,选择了袖手旁观,甚至帮着他们掩盖罪行。
我端着我的早餐,从她身边走过。
“他们的事,我管不了。”
“你!”母亲气得指着我的背影,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来到学校,气氛有些诡异。
教学楼下最显眼的位置,拉起了巨大的横幅——“祝纪思遥同学生日快乐,友谊长存”。
纪思遥被一群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而最殷勤的,无疑是我的三个弟弟。
陆竞送上了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
陆恒捧着一大束蓝色妖姬。
陆川则递过去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看样子是他最得意的某个竞赛奖杯。
他们站在人群中央,享受着所有人的瞩目,高声宣布着“友情比学习更重要”的宣言。
我背着书包,目不斜视地从人群旁边走过。
就在这时,纪思遥看到了我。
她脸上带着甜美又无辜的笑容,拉着陆竞的衣角,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竞哥哥,潇潇姐好像不太喜欢我,她是不是觉得我耽误你们学习了?”
她轻轻咬着嘴唇,眼眶微微泛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陆恒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他当即转过身,对着周围的同学大声嚷嚷。
“我姐姐就是嫉妒思遥人见人爱,成绩没我们好,长得也没思遥漂亮,心理早就扭曲了!”
“大家以后都别理她,看见她就当没看见!”
他的话像是一道命令。
周围瞬间响起了一片附和声。
“原来她是这样的人啊。”
“平时看她安安静静的,没想到心思这么歹毒。”
“就是,自己不行,还不让弟弟们跟优秀的人做朋友。”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公开的凌迟。
我的课桌被人用粉笔画上了乌龟。
抽屉里被塞满了垃圾和果皮。
我去打开水,会有人故意伸出脚绊我。
我走在走廊上,身后永远跟着窃窃私语和不加掩饰的嘲笑。
我的三个好弟弟,联合了班里所有和他们交好的同学,在高考前夕,给了我一场盛大的校园霸凌。
而我的父母,在接到班主任电话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潇潇这孩子就是内向,闹点小别扭,过两天就好了。”
我没有反抗,没有争辩,也没有哭。
我只是默默地把桌子擦干净,把抽屉里的垃圾倒掉,把那些充满恶意的嘴脸,一张一张地,全部记在心里。
我的隐忍,在所有人看来,都成了“默认”和“理亏”的证据。
三兄弟看着被彻底孤立的我,脸上露出了病态的满足感。
他们觉得,已经彻底打压了我的“嫉妒心”。
现在,他们可以安心地,去参加他们最重要的公主的生日宴会了。
他们昂着头,在一片簇拥声中,走出了校门。
当晚纪思遥的生日宴会正进行到高潮。
昏暗的灯光下,我的三个弟弟为了讨纪思遥的欢心,丑态百出。
陆恒仗着酒量好,一杯接一杯地跟人拼酒,很快就喝得满脸通红,说话都开始大舌头。
陆竞则在不断地炫耀着自己的家世和未来的规划,许诺以后要带纪思遥去全世界最好的大学。
陆川沉默地坐在角落,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纪思遥。
宴会结束时,已经接近午夜。
纪思遥“醉意朦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们三个,声音又软又糯。
“竞哥哥,恒哥哥,川哥哥,我头好晕,你们能送我回家吗?”
一句话,让三个已经喝上头的少年瞬间争风吃醋起来。
“我来送!”
“思遥靠着我!”
“都别争了,一起送!”
他们像三个可笑的护卫,簇拥着他们的公主,消失在夜色里。
4
高考的考场,安静得只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我独自一人走进考场,神情平静且坚定。
重活一世,那些我曾经觉得难如登天的题目,此刻在我眼里清晰明了。
前世的积累,加上这一世的刻意复习,让我在考场上游刃有余。
高考结束,全城都在等待放榜日。
那一天,我家的电话快被打爆了。
喜报贴到了小区的公告栏上。
我的名字和照片被放在了最顶端的位置——理科状元。
接到班主任电话时,我妈激动得喜极而泣,我爸也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高兴,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状元的姐姐这个名头,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荣耀。
可笑着笑着,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张鲜红的光荣榜上,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陆竞、陆恒和陆川的名字。
家里的气氛瞬间凝重下来。
我妈的笑容僵在脸上,喃喃自语:“不可能,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阿竞可是次次年级第一啊。”
我爸也慌了,拿出手机就要给学校的领导打电话。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他们神情严肃,目光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我爸妈和刚刚从房间里出来的三兄弟身上。
“请问,陆竞、陆恒、陆川在家吗?”
三兄弟一脸茫然地走过来。
陆恒还不耐烦地嚷嚷:“干嘛?查户口啊?”
警察没有理会他,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纸。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这是逮捕令。”
那张纸,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这个刚刚还充满喜悦的家里。
我爸妈彻底懵了,冲上去就问:“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我儿子都是好学生,怎么可能被逮捕?”
警察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冰冷而清晰。
“我们接到报案,报案人纪思遥称,在6月9日,也就是高考第一天晚上,在其生日宴会结束后,遭到陆竞、陆恒、陆川三人的轮流施暴。”
“我们已经在报案人提供的物证上,检测到了三位的DNA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