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的学生是全校一本率最高的，班级前十都收到了清北通知书。
就连首富的吊车尾儿子也黑马逆袭成为高考状元，他们因此为我大摆谢师宴。
然而高考状元缺席，首富接到一个电话后，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直接带保镖离开会场。
我发言到一半，一位妈妈上台送花，在我伸手迎接的时候，用花束疯狂抽打我的脸。
她夺过麦克风，“这个狐狸精出轨班级多位爸爸，还有脸在这里接受嘉奖！”
（1）
啪！啪！啪！
多位妈妈愤然起身，摔杯为号，竟然是有备而来。
舞台上玫瑰花瓣散落满地，我的脸密密麻麻是尖锐的刺伤，额头渗血滴进眼睛。
我依稀辨认出眼前的女人，“林睿妈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校长连忙替我解释，“苏婷老师洁身自好，蝉联师德标兵，工作更是兢兢业业。你不要因为林睿高考失利就造谣。我们私下调查。”
林妈见自己儿子羞愧低头，心疼中更是火气上涌。
鼻子发出不屑的哼声，指着首富定制的高价直播摄像机。
“你这是心虚了，想私下把消息封锁欺负我们老实人！我今天偏要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揭露这个人面兽心的背德教师！”
“我儿子成绩一向优异，就是苏婷接手班主任后才直线下降。她肯定是在上课的时候搔首弄姿影响孩子学习。”
“你这个光头猪头校长，还给这种骚浪蹄子颁奖过最美教师，你是不是也和她有一腿，怕被曝光？”
校长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几个想上厕所的爸爸起身被混混按下，会场的大门也被关上把守。
林睿舅舅叼着烟，亲手掌控摄像机特写我的脸，“姐，你放手撕破这个贱人的伪善面具。”
他还摆弄手里的西瓜刀，威胁谁要是敢报警就剁手，看出警快还是他的刀快。
我的小女儿哭着上台想搀扶我，却被上台的妈妈们一左一右拉起吊到空中。
“放开她！”
我不顾疼痛冲向女儿，却被肥胖的妈妈推倒在地，骑坐着扇耳光。
“你也有女儿啊？自己是个寡妇就破坏别人家庭抢爸爸，我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
直到胖妈打得喘气，我才有间隙爬开，脸上的巴掌印比关公还红，披头散发像个乞丐。
可妈妈们站成一座人墙，我没法靠近女儿，只能转身直面林妈。
“我做人、做老师光明磊落，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和男家长不清不楚？”
林妈拍手叫好，“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罢背后的屏幕就投影出讨伐小三PPT，一个社交头像顶着我的教师装，出现在满是男家长的“苏婷后援团”聊天群里。
（2）
聊天内容不堪入目，在场只有我女儿一个未成年，我让她闭上眼睛远离污秽之词，却被妈妈们强硬掰开眼皮。
“我的丝袜比你老婆丝滑！”
“今天是哪位爸爸要来找我交作业呢？”
男家长的发言更是赤裸恶心。
“家里母老虎管不住，你这只小野猫我还收拾不了吗？洗干净等主人。”
“去你办公室好不好，孩子在教室刷题复习，我也要温习你的身体。”
台下开始议论纷纷，惊讶的倒吸凉气声此起彼伏。
“没想到苏老师人前举止端庄，私底下这么放荡不羁。不知廉耻！”
“太不自爱了，知三当三，该死！”
“这种人枉为人师，开除她、浸猪笼！”
敬重我的学生此时看我像荡妇，看不过去的家长拾起昂贵的龙虾鲍鱼朝我丢弃。
刚才意图逃跑的涉事家长被小混混压到台前下跪，忍无可忍的妻子孩子上前捶打，其中不乏尖子生。
“要不是林睿妈妈叫我趁你睡觉查手机，我还被傻傻蒙在鼓里！”
“为什么是苏老师，爸爸我恨你！”
我瞪大眼睛看着台下忏悔认罪的男家长，其中有的给我发过骚扰短信我举报了，有的压根没见过。
聊天记录他们罪该万死，但我是无辜的，我只能为自己发声。
“有人偷我工作照片当头像，这不能证明是我！不信你可以查我的手机。”
林睿接过我的手机随意扫几眼，冷笑着用它砸塌我的鼻子。
疼痛让我有几秒无法呼吸，倒退几步。
“这年头谁还没有两部手机，给我搜！”
妈妈们动手撕烂我的上衣，脱掉我的牛仔裤倒腾，一无所获又强探我的上围，甚至
把我当私藏禁品的罪犯，想要掏我的**。
我死死防守最后底线，她们为难地望向林妈。
“不会搞错了吧？”
“不可能没带在身上的，我老公刚才还在和她约房！”
“都别慌！我打她视频电话。”
林妈走向台下，林爸立马下跪磕头。
“老婆，我错了，不该被苏婷这块猪油蒙了心，她和你比不了。”
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从没两个人独处过，他为什么要这么诬陷我。
他向旁边示意，其余男家长异口同声我就是和他们私会的情人，都是人证。
林爸很快被打得鼻青脸肿，脸部无法解锁手机，需要用指纹。
电话打不通，显示已关机。
有人举起我放在座位用到褪色的手提包，“还忘了这个呢！”
“不要打开！”
我几乎是第一时间哭着求饶。
（3）
林妈见我反应剧烈，还想冲下台，立马叫其他人把我四肢控住。
她得意地携带手提包到台上，对着镜头宣布，“小三的铁证就在这里！”
将包内物品倾斜到地上，口红、护唇膏、纸张，但没有手机。
众人大惊失色，林妈翻开可疑的纸张，一脸恍然大悟。
“她女儿得了白血病，这就是间接证据！”
“难怪你下海，原来缺钱！”
其他妈妈纷纷附和举证。
“怪不得！一学期开房100多次，就是为了赚快钱。”
“说到钱，我老公一月3000的工资还往你身上花，退钱！”
有以为白血病会传染的妈妈松了手，女儿摔进了玫瑰刺。
头顶的帽子掉落，露出因化疗稀疏的头发，她面容苍白，伤口因为血小板不足而流血不止。
我怒吼，身体迸发出异常的力量摆脱钳制，抱起女儿。
女儿身体已经受苦太多，我不想再让她的病情被所有人知道，遭受冷眼和嫌弃。
她像个阳光的小天使，反过来安慰我没事。
讨钱的妈妈把我一脚踢开，“装什么母女情深，生病不是你骗我老公钱的借口。”
她拽着女儿的头发在地上拖，用高跟鞋踩她的伤口，仿佛刮我的心头肉。
“我可以把自己的流水账单调出来，我没有收钱，不要伤害我女儿！”
“你们其他人愣着干嘛？就任由一个孩子被这么践踏，还是为人父母吗？”
我的解释与求助换来的是漠视与唾沫。
“呸！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手机都坏了还调流水，拖延时间吗？谁知道你是不是收现金。”
我的女班长姜柔，拥有排名第二的好成绩，快步上台救下了我的女儿，善良地为她止血包扎。
她的妈妈随后上台，却遭到林妈指责。
“姜柔妈妈，你想当哑巴狗，护着你的亲亲老公就算了，不要妨碍我们！”
姜柔包扎的手顿住，意料之外自己的父亲也出轨了，“所以你今天打死不让爸爸参加谢师宴是因为这个？”
姜妈痛心疾首，含泪出声。
“我有证据证明苏婷偷人，不用伤害她女儿。”
（4）
我头晕目眩，昔日得知姜柔上了清北，专门提着水果篮到我家道喜的妈妈，对我的恨意比其他人还要深邃。
姜妈从挂在胳膊的真皮包掏出衣物丢到我脸上，是带有我名字的教师上衣和破洞丝袜。
“本来想今天带出来丢了，没想到在这派上用场。”
“这件衣服是在我教工宿舍丢的，丝袜不是我的！”
“那这视频的女人有你腰间的胎记你要做什么解释？”
她亮出自己手机里录屏，和我有一样胎记的女生戴着口罩在她家沙发上、姜爸腿上扭动。
“苏老师慢点，我老婆送女儿去高考，要在校门口祈福一整天，我们有的是时间。”
姜妈继续阐述自己的遭遇，与其说是在帮受害妈妈，不如说是在开导自己。
“我查过苏老师唯独那天没全程陪着考生。”
“小柔，妈妈其实一直知道你爸爸外面有女人，只是怕影响你高考一直忍着。”
“没想到他带人到家里，还把这些脏衣服视若珍宝藏到保险柜里！”
我打断她的追忆，急忙解释。
“缺席那天是我女儿晕倒了送她去医院。”
“我不清楚胎记的巧合，而且戴着口罩并不能说明是我。”
姜妈咬牙切齿给了我清脆一巴掌。
“你要脸吗？还想出镜！”
她像百宝袋一样源源不绝掏出口球、皮鞭、网袜等砸到我脸上，“要不要拿这些东西去检测有没有你DNA啊！”。
林妈收到“苏婷后援团”的最新消息，公放到大屏幕上。
群主正在发福利，一张张都是我全脸穿着清凉又大胆的写真照片。
“我冰清玉洁的苏老师，你接下来要狡辩这是AI换脸吗？”
我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于是换个思路。
“男家长都被你们人赃并获了，还在活跃的群主是谁？”
台下学生躁动，一旁的姜柔认出头像，“是钟彬！”
首富之子，缺席的高考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