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密室逃脱时,老公的秘书把我推出去挡机关整整十八次。
新的一局惩罚是电击,眼看她又要故技重施。
沈墨白见我要揭穿她,抓住我手腕:“乖,让她一次。”
我忍了十七次,这次我反手将她锁进惩罚室。
她哭着被淘汰。
沈墨白嘴上说着没睡,温柔地为我擦汗,递上一杯水。
喝完水的我却眼前一黑。
再醒来,我身处地下斗兽场,对面是上百只改造恶犬。
大荧幕上,沈墨白拥着秘书,嗓音冰冷:“你不是爱闯关吗?今天让你闯个够。”
他抬手下注:“我压一个亿,宁若冰,活不过三分钟。”
我反手下注:沈墨白,家破人亡!
1
斗兽场铁门轰然升起,我身穿白色连衣裙,赤手空拳,置身中央。
上百只改造恶犬,眼球浑浊赤红,肌肉上插着金属管,喉咙里发出痛苦又嗜血的低吼。
大荧幕上,沈墨白拥着许娇阳,嗓音冰冷:“我压一个亿,宁若冰,活不过三分钟。”
观众席爆发贪婪狂笑,下注声此起彼伏。
“宁若冰这下死定了!”
“就她那小胳膊小腿,还想活三分钟?”
“啧啧,不过死得挺有价值,给我们提供了娱乐。”
嘲讽声被扩音器放大,每个字都像刀子扎进我心里。
我咬紧牙关,利用以前学的生物学知识尝试与恶犬沟通。
那些恶犬的记忆片段涌入我脑海——被电击的痛苦,被注射药物的折磨,被改造时的绝望哀嚎。
我头痛欲裂,捂着脑袋跌倒在地。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撕碎时,一只体型稍小的恶犬冲了过来。
我绝望闭眼,等待死亡。
却感受到温热的舌头轻舔我的手背。
睁开眼,那只小狗正用头蹭着我的腿,喉咙里发出哀鸣,眼中没有丝毫凶光。
一丝温暖的记忆从它脑海中传来——它曾有个小主人,也是个女孩,也爱穿白色连衣裙。
我颤抖着伸手,轻抚它的头。
其他恶犬见状,竟然也放缓了脚步,眼中的凶光渐渐消散。
观众席传来不满的嘘声。
“怎么回事?这些狗怎么不咬人?”
“退票!退票!我们要看血腥的!”
许娇阳在荧幕上轻笑:“忘了告诉她,这些小可爱最讨厌白色了。”
她缓缓按下一个红色按钮。
剧痛穿透全身,我惨叫一声倒地抽搐。
那只亲近我的小狗当场被电死,身体僵硬地倒在我面前。
其他恶犬受到电击刺激,瞬间恢复凶性,眼中重新燃起嗜血的红光。
“不!”我伸手想抱住那只小狗,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失去生命。
观众席再次沸腾。
“这才对嘛!电击就是好用!”
“快看,那些狗又变凶了!”
沈墨白搂紧许娇阳,嘴角勾起冷笑:“还是娇阳想得周到。”
许娇阳娇滴滴地靠在他胸前:“人家只是想让这场游戏更刺激一点嘛。”
“若冰姐姐不会怪我的,对吧?”
她的话音刚落,又是一轮电击。
我痛得几乎昏厥,却强撑着爬起来。
恶犬们被电击刺激得更加狂躁,纷纷朝我扑来。
我踉踉跄跄地躲避,身上很快就被撕出数道血口。
“三分钟到了!”主持人兴奋地宣布。
沈墨白脸色一变,他输了一个亿。
许娇阳眼中闪过阴毒:“继续!加大电击强度!”
“娇阳,差不多了。”沈墨白皱眉。
“不行!”许娇阳推开他,“她敢在密室里害我,今天必须要讨回公道!”
她疯狂按下按钮,电击强度瞬间提升到最大。
恶犬们痛苦咆哮,彻底失去理智,疯狂扑向我。
我被按倒在地,锋利的爪子撕扯着我的衣服和皮肤。
血腥味弥漫整个斗兽场。
观众席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就在我以为要死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生命垂危,恶魔复仇系统启动。”
“绑定成功,获得技能:恶犬驯化。”
2
电流停止的瞬间,我浑身焦黑倒在血泊中。
犬群被电击刺激得更加狂躁,一只接一只朝我扑来。
锋利的爪子撕开我的皮肤,鲜血染红了白色连衣裙。
我强忍剧痛在地上翻滚躲避,动作狼狈却拼命求生。
每一次躲闪都牵扯着伤口,痛得我几乎晕厥。
大荧幕特写着我的脸,血污模糊了五官。
沈墨白皱眉,语气带着厌烦:“真恶心,看的人想吐。”
许娇阳娇嗔着靠在他胸前:“别啊墨白,你看她跳的这支'血色芭蕾'多美,再多欣赏一会儿嘛。”
她说得轻松写意,好像我是特意在为他们表演。
观众席传来兴奋的叫好声:“跳得不错!再来几个转圈!”
“哈哈哈,这血花溅得真艺术!”
我听着这些话,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心彻底凉透。
我的痛苦,在他们眼中只是一场娱乐表演。
一只恶犬咬住我的胳膊,我咬牙忍住尖叫。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解锁新技能:记忆读取。”
痛苦中,我强行集中精神感知周围恶犬的记忆。
记忆片段涌入脑海——这些恶犬都经历过残酷的训练,而在所有恶犬的记忆深处,都共享着一个相同的恐惧源头:一种特定频率的口哨声。
那是训练员进行残酷训练时的信号。
只要模仿出那个频率…
我咬破舌尖,利用疼痛保持清醒。
沈墨白似乎觉得无趣,对许娇阳说:“你玩吧,我去处理点公事。”
他转身就要走,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
“墨白!”许娇阳撒娇地拉住他,“陪我看完嘛,马上就结束了。”
“有什么好看的。”沈墨白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
许娇阳眼中闪过恶毒,趁他不注意又按下了电击按钮。
“啊——”我再次被电得痉挛,倒在地上抽搐。
恶犬们被电击刺激得彻底失控,纷纷朝我扑来。
观众席爆发更大的欢呼声。
“精彩!就是要这样才刺激!”
“许小姐真会玩,这电击用得恰到好处!”
许娇阳得意地笑着:“谢谢大家的夸奖,我会让这场表演更精彩的。”
她的手再次伸向按钮。
就在这时,我拼尽全力发出一声尖锐的口哨。
那是从恶犬记忆中提取的特定频率。
瞬间,所有恶犬都停下了动作,浑身颤抖着趴在地上,不敢再前进一步。
观众席传来疑惑的议论声。
“怎么回事?这些狗怎么突然不动了?”
“是不是出故障了?”
许娇阳脸色一变,疯狂按着电击按钮:“动啊!咬死她啊!”
电流再次袭来,我痛得几乎失去意识,但恶犬们依然不敢靠近。
它们害怕那个口哨声胜过害怕电击。
沈墨白皱眉走了回来:“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这些狗突然就不听话了。”许娇阳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墨白,你快想想办法啊。”
我趴在地上大口喘息,鲜血从嘴角流下。
3
一只狂犬咬住我的小腿,拖行数米。
后背在粗糙沙地上磨得血肉模糊,尖锐痛楚如潮水袭来。
大荧幕特写放大我被撕扯掉的血肉,沈墨白猛地站起来,脸色苍白。
“这些是真的恶犬,我不是让你吓吓她,出口恶气就行了嘛,快!快把这些东西赶回去!”他对许娇阳大吼。
这声音,我曾听过无数次。
五年前,我不过是在街边踩到一块石子崴了脚,他都能立刻半跪在我身旁,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脚踝,额头沁着冷汗,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万分。
那时他眼底只有我,那份担忧真切到刻入骨髓。
他曾说过,宁若冰是他的命,是他毕生要守护的珍宝。
可现在……
观众席爆发更疯狂的欢呼:
“沈总就是宠林小姐!为了哄她开心真是豁出去了!”
“哈哈哈,沈总霸气!”
“林小姐太有福气了!”
许娇阳娇柔地拉住他手臂:“墨白,你怎么了?大家都看着呢,现在停下来多丢人。”
她轻蔑一笑:“再说,若冰姐姐不是你要教训的吗?玩玩而已。”
“玩玩?你看看她!”沈墨白挣开她的手,焦急冲向场边。
保镖们迟疑了,没人敢冲进犬群。
我躺在血泊中,望着高台上的他们。
心底最后一丝温情被碾碎。
我曾以为他会永远是那个对我小心翼翼,将为视若珍宝的男人。
大三那年,我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喜欢后山那棵千年银杏树,想看它落叶。
沈墨白,这个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竟亲自带着施工队,耗时半月,将那棵银杏树连根带土,移植到了我的院子里。
他当时满身泥泞,却笑着抱住我,说:“若冰,只要你喜欢,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为你摘下。”
那时,我是信的。
我以为他的爱,坚不可摧。
血腥味弥漫,我被拖到斗兽场中央。
几只恶犬围成圈,准备享用这场血肉盛宴。
沈墨白的声音从广播传来:“停下!都给我停下!”
可观众席笑得更欢:
“沈总演技真好,明明就是想看宁若冰死,还假装心疼!”
“对啊,刚才不是说要给林小姐出气吗?”
“现在装什么好人?”
许娇阳眼中闪过得逞的恶毒,贴着麦克风娇声道:
“墨白,你别这样嘛,大家会以为你舍不得这个女人呢。”
“我可是会吃醋的哦。”
沈墨白脸色铁青,却无法反驳。
所有人都认定这是他的游戏。
我的眼泪,早已流干。
可这一切,都比不上心头被反复凌迟的痛苦。
我曾为了他,放弃国外顶尖学府的offer,只为留在他的城市。
我曾为了他,学做羹汤,洗手作羹,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变成他口中“最贤惠的妻子”。
他病了,我衣不解带,守在床边,喂药擦身。
他高兴了,我会比他笑得更甜。
我将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了这份他曾宣誓过的“永恒的爱”。
可如今,我成了他讨好另一个女人的工具,成了他展示权力与绝情的玩物。
身体的伤,不及灵魂千疮百孔的万分之一。
系统声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宿主绝望值达到峰值,解锁终极技能。”
“血债血偿模式启动。”
瞬间,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入体内。
那些恶犬停止了撕咬,转而匍匐在我脚边。
观众席安静下来,所有人瞪大眼睛。
我缓缓站起,浑身是血。
沈墨白震惊地看着我:“若冰,你……”
我没理他,走向斗兽场的控制台。
一只恶犬乖顺地叼来钥匙。
我打开控制台,手指悬在红色按钮上。
“墨白。”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声音平静如死水。
“你知道这个按钮是什么吗?”
他脸色煞白,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
许娇阳尖声道:“你想干什么?快住手!”
我轻笑:“刚才你们玩得不是很开心吗?”
“现在轮到我了。”
按钮被按下,整个斗兽场的笼子同时打开。
无数恶犬冲向观众席,现场瞬间乱成一团。
沈墨白想跳下来,被几个保镖死死拉住。
“若冰!你疯了吗?”
我仰头看着他:“疯?”
“是你把我逼疯的。”
许娇阳躲在沈墨白身后,脸色惨白:
“墨白,我怕……”
“这些狗怎么听她的话?”
我看着她颤抖的样子,心中涌起快意。
就在这时,大荧幕突然显示出一排红字:
宁若冰下注:沈墨白,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