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渔女供沈斯伯创业的第二十年。
穷了半辈子的他花光了我们所有的积蓄点天灯。
只为哄小他三十岁的美艳女大开心。
“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喜欢年轻的，我也不例外，只要她生完这个孩子，以后你就永远是我沈太太。”
他把她名正言顺接回家，她成了我照顾沈斯伯以外第二个重点照顾对象。
她不开心了，他一声令下我就被改造成海狮人吃生鱼哄她开心。
她做噩梦说我是分裂女，就请来神父用桃木剑将我插在墙上，割了我的子宫，抽了我的17节腰椎骨驱魔。
“老公，你不知道那个电影吗，她自己年老色衰看不惯这么年轻貌美的我待在你身边，所以才要分裂出新的肉体来取代我！”
四十岁的我被随意丢弃在后院里濒临死亡，我摸着凹陷的肚子，却笑的癫狂。
三天后，所有人都会为我带给他们的这份礼物而感到惊恐万分。
1
“沈斯伯，我想我们应该离婚。”
我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时，沈斯伯正在和何滢滢大战三百回合。
何滢滢刚做了取卵手术，沈斯伯心疼的将我亲手绣的有我俩合照的抱枕垫在女人身下，来减轻她的不适感。
“老公，让木乃伊看到我们亲密，还挺刺激的。”她看到我突然夸张的哭叫起来，“对不起嫂子，你站在那儿我还以为是干尸呢。”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干枯的手指，佝偻的背和肿大的关节，连自己怎么看都怎么像，可也不至于就一眼把她吓哭。
看着何滢滢哭天喊地，我竟一时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沈斯伯突然脸色阴沉，随手抄起床头灯砸在我身上，躲避不及很快胳膊一片青紫，配上皴裂的皮肤像极了尸斑。
沈斯伯从来不打女人，就连当初第33个新欢扬了他母亲的骨灰，他都是紧咬着牙冠硬生生忍了下来。
这也是年少时我义无反顾跟他在一起的原因，温文尔雅，性格稳定，没有哪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不喜欢。
可现在他为了小三能够对我下如此重手。
“滚！”他低沉怒吼，“不要再让滢滢看到你！”
就这样我拖着常年疼痛的双腿一瘸一拐逃离了现场。
很没骨气，连离婚都不能自己做主。
当初如果听了爸妈的话不要嫁给三十岁还一事无成的人或许现在我还是傅家的千金小姐，但他们被我活生生气死了。
我自嘲的笑笑，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沈斯伯从外面进来看着我肿大的关节，眉头紧皱。
“又开始疼了？”看我没回，扔过来一个药膏，“这是我托朋友买的进口药，很有用你试试。”
面对他的关心我充耳不闻，他也察觉到了这点，语气开始强硬。
“滢滢不开心，想看海狮表演，你想想办……”
我双眼猩红打断他：“所以呢，她想看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斯伯面色不悦：“毕竟是你惹她不开心的，她点名要你哄。”
“好！”我绝望的闭上眼睛，“这次结束就放我离开。”
不知我的哪个字触碰到了他的逆鳞，突然暴怒指着我破口大骂。
“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是吗？那我偏不如你愿！”
话落冲进来几个白大褂，不由分说将我抬出去，拿着锋利的手术刀划向我的双腿。
我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惊声尖叫，“你们要干什么？”
随后双腿传来剧痛，刀喇皮肤的声音传进耳朵，我奋力挣扎却架不住人多。
沈斯伯察觉到我愤恨的目光，心虚的撇过头不再看我。
整整一个小时，刀子在我身上划来划去，我昏死过去又疼醒，如此反复，终于好了。
他们把我双腿的松皮扯平缝在一起，脚上缝上鱼尾。
两个胳膊以极度诡异的角度缝在一起，然后丢进海里，我拼命扑腾着两只胳膊才不至于被冲进深海。
“老公，我们一起来玩海狮人好不好？”
2
我只要扮的不像，何滢滢就扯动那个连着我皮肉的鱼丝，每扯一下，皮肉就被带出来一点儿。
我只能乖乖听话不断扇动着脚和胳膊，吃着恶心的生鱼来取悦她。
他们当着我的面调情，我成了他们的情趣用品。
“来，施施，叫声妈妈听听。”
自尊心极强的我哪怕双腿的皮被鱼丝一点点崩开，也开不了这个口。
何滢滢被急哭了，摇晃着沈斯伯的胳膊撒娇。
“老公老公，怎么办，宠物不听话了，你快帮帮我！”
沈斯伯被她这副样子可爱笑了，无奈的摇摇头开口：
“别急宝贝儿，宠物不听话那就使劲惩罚它好了，有什么后果我担着。”
听到肯定的答案何滢滢激动的给了他一个激吻。
随后一脸阴险的看着我，我知道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在沈斯伯看不见的角度，向我无声挑衅。
“臭鱼婆”，我看懂了，却也无所谓了，比起沈斯伯对我的伤害，这简直不值一提。
突然鱼线被她故意使劲一拉“啊，妈妈！妈妈！”，钻心的痛让我忍不住尖叫出声，所有被线缝住的皮肤一瞬间全都崩开，碎肉碎皮崩了一地，双腿顿时血肉模糊。
伤口浸泡在海里，我看着被血染红的海滩缓缓闭上眼睛，任凭海水将我冲远。
闭眼前，沈斯伯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护着何滢滢进了屋。
这样也好，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是在沈斯伯的床上。
铺的还是以前我害怕他冷在海里泡了一个星期为他买的纯棉毯子，现在却沾染上了很多没来得及收拾的粘稠液体。
沈斯伯从门外进来，端着很多药品，沉默着将药一点一点涂在我的伤口上，又用纱布轻轻包起来，好像真的很怕弄疼我，可我此刻只是麻木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情绪。
沈斯伯淡淡的看着我，憋出了一句“指甲挺好看的，审美不错”。
我扭过头看他，二十年以来，这是他第二次夸我。
第一次夸我懂事，是我同意跟他结婚的时候。
第二次夸我就是现在。
我机械的低下头看着鲜艳的美甲抚上平坦的肚子。
“沈斯伯，我怀孕了。”
3
沈斯伯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我知道第一个孩子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也不应该拿怀孕来骗我，你觉得我会信吗？”
十年前，第一个孩子两岁时，因为意外落水死亡，沈斯伯埋怨是我没照顾好孩子才酿成这样的错，从那以后他从未再碰过我。
我哭过闹过只求他再给我一个孩子，可他真是好狠的心啊。
现在我的确怀孕了，这指甲也是一时兴起做的，可他现在宁愿让别人替他生孩子，都不愿再相信我。
“对了，”沈斯伯盯着门外开口，“滢滢喜欢你这个美甲，她想做，你最好卸了，她不喜欢和别人一样的东西。”
我吃惊的看向他，现在连这么一点儿东西也要抢走吗？
“沈斯伯，如果我不呢，你是不是还要再折磨我一次？我不知道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别闹施施，滢滢刚做了取卵手术，明天孩子的亲妈就会过来，等她顺利生下孩子，我就把她俩赶走，你就是孩子的母亲。”
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你知道的，我盼了这个孩子很久，不能出一点意外。”
听到他的解释，我只觉得荒谬。
“如果只是为了孩子，你怎么会让她取卵借腹生子呢，你明明就是爱上她了不忍心让她受生育之苦，你这个衣冠禽兽！”
“啪”，我的头被打向一边。
沈斯伯怒不可遏，“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现在是个什么德行？满脸黄斑，一身皱纹，就连你几米之外的地方都散发着腥臭味儿，我看见你都想吐，生下孩子我都怕变成你这样！”
“就你这副样子出去乞讨都没人愿意施舍，我不和你离婚已经是在帮你了，别给脸不要脸！”
听到这刺耳的话，我颤抖着拿起镜子照向自己的脸，我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深陷的眼窝，黝黑的皮肤，深紫的嘴唇，我好像忘记了曾经我也是一个青春美丽的少女，可如今竟为了男人变成这样。
“嫂子，不是我说，”何滢滢不知何时从门外进来，言语间都是趾高气昂，“这么漂亮的款式也得画在好看的手上才能凸显出它的独一无二。”
“嫂嫂的这双无时无刻不再散发着臭味的手应该配咸鱼才是。”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突然就释怀了。
结婚二十年，他好像从未送过我礼物，哪怕一个发圈，忙时的一个盒饭。
现在却能为她三番五次为难我这个正宫。
我看着墙上的日历，沉默着将手上的美甲卸了个一干二净。
罢了，她喜欢我用过的东西送给她便是。
还剩两天，两天后我就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我看着手机上的短信。
“您好，您的所有信息两天后会发给老板，后天你真的不打算亲自出面吗？”
而你们一定会被我送的这份礼物惊得说不出话。
4
这几天精神高度紧张，好不容易松懈下来，反而一病不起，在床上硬生生睡了一整天。
只记得恍惚间不断有人进出，我拿出手机打开监控。
沈斯伯在我病倒这天好像真的很担心，端茶倒水照顾的无微不至，记忆恍然回到从前，好像他对我从来没这样过。
最后一次进来，他握着我的手说出了那些令我震惊的话。
“施予，在我装穷这二十年你对我仍然不离不弃的份上，我就认定你是我沈斯伯的妻子了。”
“可是现在还不够，还有最后一层考验，如果你能成功度过，她生完孩子后我立马补给你一个盛大的世纪婚礼。”
“只希望你知道后别怪我，我从小便被家族当成棋子换取利益，母亲也因为金钱离我而去，白手起家如今我不敢再赌，好在我算是看对了人，马上你就要有想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看到这儿我情绪崩溃大哭，整整二十年，我的辛苦付出最后换来的却是爱人的欺骗。
他想买车，我放下脸面和别人争抢这优惠的几毛钱，我兴高采烈去和他买车时，却被他随手送给了第一个情人。
他生日，我泡在海里一个月，手脚开裂关节肿大，终于攒够钱为他买了高档定制西装，却在当天等他等到后半夜等来了零点朋友圈官宣他的第66任新欢。
我浪费了整个青春，却在陪他闹。
可现在他居然让第99个情人生孩子，这次这个老妈子我不当了！
订了凌晨五点的火车，我其他什么也没有拿，要去拿儿子的骨灰时，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
客厅一阵响动，没多久被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堵住了门口。
疼痛的双腿跟不上动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架在墙上，四肢被指头粗的桃木钉狠狠钉在墙上。
我疼到浑身冒汗，何滢滢拿着骨灰盒哭哭啼啼。
我目眦欲裂，“我的儿子……”
“老公赶紧驱魔，她浑身戾气太重怕是要对我孩子不利，我亲眼看见她在自己身上打针，她就是要害我！”
沈斯伯眉头紧皱，似乎不相信，掀起我的衣服开始找针眼，果然找到了。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浑身冰冷：
“你真的会相信这么荒唐的话吗，那是我关节疼痛打的封闭针啊！”
沈斯伯痛苦的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何滢滢脸色一变，捂着肚子开始尖叫，血从腿间流出。
“老公，你不知道那个电影吗，她自己年老色衰看不惯这么年轻貌美的我待在你身边，所以才要分裂出新的肉体来取代我！”
“看看这么久了她还留着这晦气的东西，明天孩子的亲妈就要过来了，你真的舍得留她在这儿出现意外吗？”
沈斯伯被这个场景吓到，想都没想就吩咐道士给我驱魔。
“此乃世间最邪恶之物，幻化出新的肉体足以祸乱人间！
看！腹部隆起，脊柱突出，今天再不驱魔，明天就搅的你全家不得安宁！”
5
随后道士拿出五米长的尖刀，嘴里念念有词。
我没有即将被凌迟的害怕，死死盯着沈斯伯。
“沈斯伯，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不顾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
可他终究迟疑了一瞬，便转头不再看我。
我仰天大笑。
“你们一定会为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的！”
何滢滢被我盯得毛骨悚然，催促道士快点开始。
骨灰被道士撒向空中，“不要！不要！我的孩子！”，随后长刀狠狠刺入第一节腰椎，我被疼的汗珠直掉。
骨灰飘在了我的睫毛上，我恍然闭眼看见了我两岁的亲爱的儿子在向我招手，“妈妈，你快过来陪我玩！”我开心的笑着，好，妈妈这就去陪你。
第二节腰椎被挑出，儿子穿着我亲手缝的开裆裤，趔趄的走向他爸爸，想要爸爸抱，可是下一秒沈斯伯抱着其他女人无情的将儿子推开，儿子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不是爸爸不喜欢他啊，我潸然泪下摇摇头。
“滢滢，如果害怕的话我帮你捂着眼睛。”
第十七节腰椎掉在地上，儿子被水冲走害怕的挥着手向爸爸求救，可他的爸爸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对着他的情人说没关系，玩水罢了，儿子憋的紫红的脸死死盯着爸爸的方向，最终沉入海底。
疼到麻木，驱魔终于结束。
没人管我的死活，而沈斯伯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
“先生您好，这是之前你们取卵借腹生子女子的基本信息请您过目。”
沈斯伯不耐烦的接过文件，打开后看见一行字：
“姓名：傅施予，年龄：40，是否为第一次代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