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身为江城首富,他却将大半遗产都留给了我这个最不得宠的孙女。
几位叔伯婶婶立马愤愤不平地闯进我家,将一份亲子鉴定甩在我脸上。
他们骂我是死鬼妈妈和外人生的野种,还亮出妈妈承认婚内出轨的遗书。
我哭着想为自己辩解,却被叔伯婶婶们围殴打得奄奄一息。
而父亲和未婚夫也一直选择冷眼旁观。
再睁眼,我竟回到爷爷决定立遗嘱的前一天。
……
没等我反应过来,大伯父就满面怒容出现在门口,巴掌狠狠落到我脸上。
“小贱人,反了你。”
他死死抓住我头发,用力往外拖。
头皮被拽的剧痛,我被迫仰头,只能被他拖拽着。
我拼命捶打他,他却像没感觉,抓得更紧。
“放开她!大哥!”
父亲焦急又无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滚开!这也有你说话的份?”
大伯父一脚踢开父亲,他踉跄撞到墙上。
我被拖到楼梯口,每下一级,头都狠狠磕到台阶边缘,而客厅里站满了人。
思绪飘回重生的第一天,我和爸爸袒露,“爸,爷爷的遗产,我不准备参与分配。”
“什么?”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不同意!”
爸爸的反应有点奇怪,从小到大他基本对我的要求有求必应。
“我是认真的。”
“我是女孩子,按照老家的规矩,家产本来就是传男不传女的。”
他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什么老规矩!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是苏家嫡系的孩子,你不参加我的脸往哪放。”
他安慰似的揉了揉我的头。
这反应太奇怪了,比上一世我直接说不想要时还要激动。
上一世,他虽然也反对,但更多的是诧异和一点点不解。
这一世,他更像是害怕我不拿这份遗产,会引发什么可怕的后果。
“清清,你听爸说,这事关你的未来,不能意气用事。遗嘱读完就可以散了,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你大伯二伯那边,爸会去说。这是你应得的,谁也不能剥夺。”
大伯和二伯只是我们家的旁枝,本来遗产和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关系。
他越是这么说我心里的疑云就越重。
我看着父亲,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爸,我已经决定了。”
我打断他,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我不需要那份遗产,我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
我转身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了房门。
靠在门板上我还能听到楼下父亲焦躁的踱步声。
拿出手机我快速拨通了好朋友林鹏的电话。
“喂,苏清,找我啥事?”
“林鹏,帮我个忙。”
明天早上十点,如果我没主动联系你,或者你打我电话打不通……”
“你就来我家一趟,直接敲门。”
“就说……找我一起去看望老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林鹏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苏清,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以防万一。”
我不想让他担心,但该做的准备必须做。
“行,我知道了。明天十点,联系不上你,我准到。”
林鹏没有多问,这让我松了口气。
这个家,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
重活一世,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我整晚都是在反反复复半睡半醒中度过。
一大早门就被敲的砰砰作响。
“清清,速度啊,马上就要开始了!”
父亲的声音传来与往常没什么区别。
“爸,我头疼今天不去了。”
“不行!清清,今天必须去!”
“律师都来了,亲戚们也在,你不去像什么话?”
正在思索怎么才能不去,卧室门就被踹开了。
大伯父抽着我的耳光,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拉到了客厅。
所有目光瞬间钉在我身上,探究、幸灾乐祸、假意关切。
我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
走到角落的沙发上坐下。
父亲挨着我坐下,却始终不敢看我。
爷爷的律师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表情严肃。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遗嘱。
冗长的条文令人瞌睡,我强迫自己清醒。
直到律师念到:“……苏氏集团百分之三十股份,及城南别墅,由孙女苏清继承……”
客厅里开始没那么安静了
到处是来来往往的低语。
我看见大伯二伯铁青的脸,伯母婶婶扭曲的表情。
父亲坐在我身边,眼神闪烁,额头渗出冷汗。
律师宣读完毕,收起文件:“若无异议,请苏清小姐签字。”
我刚要起身,大伯:“等等!我们有异议!”
话音刚落,二伯、大伯母、二婶立刻起身,直冲我的房间。
“你们干什么!”
他们目标明确显然是早有预谋。
父亲想拦被大伯一把推开。
我心一沉连忙快步跟上。
其他人也呼啦啦跟去看热闹。
我的房门被粗暴推开,大伯母手里捏着一个泛黄信封。
“苏清,别得意,你根本不是苏家的种!”
她扬起信封,在我面前甩来甩去。
“这是你妈留下的遗书!写得清清楚楚,你是她跟野男人生的!”
周围的看客用震惊、鄙夷、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我。
“不可能!”
“我妈怎么会写这种东西?伪造的!”
“伪造?”“死到临头还嘴硬!”
大伯母从二伯手里夺过一个文件袋,狠狠摔在我面前。
“睁大眼看清楚!你和你爸的亲子鉴定!结果写着,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我看过去,白纸黑字红章,写的清清楚楚。
我转向父亲,他看着我面无表情。
“看到了?野种!”
“你妈当年不守妇道,给苏家蒙羞!你这野种没资格继承苏家财产!”
“就是!不要脸!”
“败坏门风!”
“滚出苏家!”
上一世的绝望再次袭来,但我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垮掉。
我看着发黄的纸张上面母亲留下的遗书,有点惊讶与父亲的反应!
我的目光钉在父亲脸上,他表情凝重,一声不吭。
大伯母唾沫横飞,声音尖锐,“你妈当年不守妇道,给苏家蒙羞!你这野种没资格继承苏家财产!”
“就是!不要脸!”
七嘴八舌的指责和唾骂铺天盖地,我站在中间无处躲避。
我在他们眼里已经不是人,只是需要立刻清理的污秽。
一阵窒息袭来,我几乎站立不稳。
大伯眼中凶光一闪,猛地朝我扑来,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扇在我脸上!
“啪!”一声脆响,我被打得撞在墙上,耳朵嗡嗡作响。
“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野种!”二伯也冲了上来
一脚踹在我腿弯。我站立不稳,重重跪倒在地。
大伯母和二婶也扑了上来,撕扯我的头发,抓挠我的脸。
拳头和巴掌雨点般落下,伴随着恶毒的咒骂。
“小贱人!跟你妈一样贱!”
“还想抢我们苏家的钱?做梦!”
我拼命挣扎手臂胡乱挥舞试图挡开攻击。
指甲划过皮肤留下道道血痕,头发被扯得头皮发麻。
父亲在一旁急得跺脚,嘴里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却始终不敢上前,被大伯母一个眼神就吓得缩了回去。
有人趁机在我身上乱摸,甚至还有哪个老不要脸的在趁机脱我裤子。
我拼命的挣扎,可是无济于事。
混乱中,我听见他们在瓜分我的未来。
“大哥,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看……”
“城南别墅地段好,升值空间大……”
“还有老爷子私下给她的那些古董……”
我大喊着:
“滚开,都给我滚开,我要报警!”
“啪啪啪啪”大伯父朝我的脸上狠狠的扇了四个巴掌。
我嘴里一阵发甜,血涌了上来。
“报警!今天老子还要报警呢,你一个野种在我们家这么多年想图谋什么?”
我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和无力。
就算重活一次,我还是改变不了结果吗?
“苏清,没想到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我还以为要娶的是苏家的千金,没想到竟然是冒牌货!”
我迅速抬起头,透过人缝,看见陈宇人摸狗样的站在门口。
“救我!陈宇。
“救你?你骗了我这么久,还有脸让我救你。”
“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苏家大小姐?”
陈宇走上前,抬起脚踩在我的脸上!
然后他说出了更残忍的话。
“……你只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
他的声音不大,却精准地刺入我最痛的地方。
“苏清,你真让我恶心。”
他抬脚,皮鞋尖狠狠踢在我小腹。
我疼的眼前一黑,就在这时,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是陈宇报的警!”大伯父凶狠的说到。
“不,不是我。”
“是我报的。”
林鹏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了,我的救命稻草来了。
几名警察走进来,身后跟着西装革履的林鹏——我的律师朋友,神色焦急。
“苏清!”林鹏冲到我面前,看着满是伤痕的我把我扶了起来。
“电话打不通,不放心就过来了……”
“还好我报了警。”
而我的伯父伯母正在跟警察说话
“怎么回事?聚众殴打?”
“警察同志,误会,家事……这个人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却冒名顶替我们家的孩子,我
们正在教训这个人”
“对,教训小辈。”
我靠在墙上,打断他们。
“不是家事。他们殴打我,伪造遗书和亲子鉴定,我们已经报案了,我请求警方介入。”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喧嚣静止。
我看向苏志远,那个名义上的父亲。
“我要重新做亲子鉴定。”
苏志远脸色煞白,眼神躲闪。
“你……你胡说什么。”
“早就做过了,你就不是苏家的种。”
“是吗?”“那再做一次,有什么关系。”
警察见状,安排法医取证。
大伯父他们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
“你就算是做100次,也依然改不了你是个野种的事实!”
陈宇站在角落,眼神飘忽一声不吭。
法医来了,流程专业。取苏志远样本时,他的手轻微发抖。
结果很快出来。
法医表情严肃:“根据DNA比对,苏清女士与苏志远先生,排除亲生父女关系。”
“我就说她不是苏家人!”
“果然是野种!”
“苏家财产更没她的份!”
“把她名下的东西交出来!”
“苏志远一辈子老老实实,没想到老婆给他戴了这么大一定绿帽子。”
“就是,也不知道给谁养孩子,养了这么大!”
“还差点把苏家的大部分遗产都拿走,想想就觉得可笑。”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
警察清了清嗓子,“这件事属于家事,我们也无法进行干预,要不然你们私下协商解决吧!”
重活一世难道依旧无路可走?
就在这时林鹏扑上去拦住了警察。
“警察同志,他们涉嫌故意伤害、伪造文件、侵占财产,我当事人要求立刻立案。”
他转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我:“苏清,别怕,有我在。”
我看向警察,声音沙哑。
“我不信这个结果。”
“我要第二次亲子鉴定。”
大伯母立刻尖叫:“还想耍花样?结果都出来了,你就是个野种!”
“浪费警力!轰她出去!”
我不理他们,只对警察说:“这次鉴定,我要求全程录像。”
“取样和检测,所有苏家人,包括苏志远先生,必须保持五米距离。”
“我要确保万无一失。”
这话让苏志远脸色更白,眼神躲闪。
大伯和二伯指着我骂:“你以为你是谁?还敢提条件!”
“警察同志,不能由着她胡来。”
林鹏挡在我身前:“我当事人有权质疑结果,要求更严格的复核,这合法合理。”
“你们心里没鬼怕什么?”
警察看看我们,又看看苏家人,点头:“好,满足你。法医,二次取样,全程录像。”
第二次取样检测,气氛凝重。
我紧盯每个环节,不放过任何细节。
苏家人被隔在远处,眼神恨不得将我活剥。
苏志远的额头渗出细汗,脸色依然苍白手又抖了起来。
等待结果的时间格外漫长。
法医拿着新报告走出来,表情严肃。
他清了清嗓子:“根据第二次DNA比对,苏清女士与苏志远先生……确认排除亲生父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