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朋友第一次上床，他兽性大发将我狠狠压在身下。
我被撞得神魂颠倒，娇喘吁吁。
进入高潮时，男友掐着我的脖子，
声音低沉魅惑，“老婆，我要你！要你的心！”
我的大脑像是一团浆糊，被他来回猛烈撞击摇晃。
最后如一滩烂泥被他捞进浴室，按在磨砂玻璃上又是一场狂风骤雨。
凌晨五点醒来，
我抓住男友的手十指相扣，不经意间看到他指缝中挂着我两根头发。
我顿时惊惶地瞪大了眼睛，仿若看见惊世骇人的讨命鬼，
我不敢逗留，连夜逃回了家让我妈去找男友退婚。
男友震惊地说，“就因为我扯掉你两根头发就要跟我退婚？”
我点头，“对，就因为你扯掉我两根头发。”
1
我妈一早醒来，见到坐在沙发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我，
吓得尖叫一声，摸着自己的胸口大喘气儿。
“小祖宗，你吓死我了！”
我置若罔闻，心脏害怕地突突跳。
“妈，你找程书韫退婚吧，这婚，我不结了。”
一句话让我妈从瞌睡和惊吓中彻底清醒。
她赶忙坐在我身边，神情担忧。
“闺女，怎么了？”
她上下扫视我，确认我身上无碍后继续追问。
“你跟程书韫吵架了？还是那小子在外面乱搞？
你跟妈说，妈一定让那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我手指发颤，到此刻也不敢相信昨天晚上看到的是真的。
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看向妈妈关切的眼神。
“您之前不是说让我婚前试试他的尺寸嘛？”
我妈脸上立马浮现出猥琐的表情，食指立马指着我贱笑，
“那小子是不是大树结小蕉？
让你失望了？是他没什么经验，让你很尴尬？
还是动作太娴熟了，担心他性史太丰富——”
我烦躁地打断她的话，“哎呀，都不是。”
我妈这才平静下来，透过我的情绪，
她感受到我和程书韫这次的问题并不简单。
我长叹一口气，
“没有大树结小蕉，他的尺寸还挺OK的。
活儿也好，我挺爽的。
至于经验嘛，他家破产、程书韫出车祸之前他有个女朋友，
只是一出事儿，那个女生就出国了，这些我们都知道，我也没介意。”
我妈疑惑地握住我冰凉的手，
“那是为什么想要退婚？”
我神情凝重，“妈，你还记得三年前灵隐寺高僧说的话吗？”
我妈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语气沉重，
“是他？”
我无声地点了点头。
中午，我妈就带着我登门退婚。
“退婚？！”
程妈手里的茶杯僵滞在半空。
在厨房忙碌的程书韫走出来一脸惊诧地望着我，
“佳佳，你说什么？”
我不敢看他，盯着茶几上的瓜果发呆。
我妈赶紧解围，说话间将他手里的菜刀取走。
“害，小程你别激动。
这事儿啊，是我们的不对。
你放心，100万彩礼我们肯定一分不差地退还回来。
另外，我们也会拿出十万作为我们道歉的诚意。”
程书韫一句也没听进去，一步一步走到我身边。
他蹲在我面前，脸上神情复杂，可还是小心翼翼地询问，
“佳佳，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你一定有苦衷对不对？”
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从没觉得哪刻比此时更读不懂他。
他握住我的双手，膝盖缓缓跪下，姿态放得更低。
“佳佳，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你跟我说，我全都改掉，绝不多说一句。”
程父程母看着下跪的儿子面露不悦，可相视一眼后又都双双妥协。
我心里像是打翻了调料瓶。
整个胸腔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跟程书韫在一起五年，若是按照正常的轨迹发展，
下一对从校园到婚姻的有情人就是我们。
这五年，他对我太好了，好到我都觉得自己亏欠了他。
可此刻，就是这样的心理让我万分难安。
我调整好情绪，语气不冷不热。
“你哪儿都做得很好，不需要改。”
2
“那是为什么？你跟我退婚总要有个理由。”
他的眼睛炽热而忠诚，像个湿哒哒的小奶狗，
跟昨晚在我身上攻城夺地、如虎如狼的他完全不同，
如果不是我半夜醒来与他十指相扣，这一辈子我就确定跟他了。
可偏偏让我看见。
我下面某处隐隐作痛，便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屁股。
他观察入微，立马从旁边拿来一个软垫，
让我坐在上面后重新蹲下，耳朵红得滴血，他的视线低于我。
“是不是我昨天晚上，让你不满意了？”
程爸程妈脸上闪过五彩的表情，有惊诧有骄傲有暗喜，还有一丝当着亲家的尴尬。
所以下一刻，程妈抄起鸡毛掸子装模做样地打在程书韫背上。
“呀你个坏种，还没结婚呢就对佳佳做这种事？
伤到她怎么办？
你这么不守规矩，怪不得佳佳要跟你退婚！”
我和我妈看着这一家人做戏，最后我妈终于站出来平息“战火”。
“亲家亲家，没事没事，
现在是新时代，婚前两边试一下没关系的，万一结婚了再后悔就真来不及了。”
程妈尴尬地垂下手，
“哎呀话是这么说，但终究是我们家这混小子不着边幅。
既然现在都这样了，这婚就更不能退了，
该让书韫对佳佳负责的啊亲家母！”
我妈不说话。
程妈又走到我身边，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
“佳佳，依阿姨的，咱们呐还是照旧，下月结婚。
毕竟，你都被书韫压过了，说出去也不好听是不是？”
我看着退开的程妈，没好气得笑出声。
“阿姨，程书韫奶奶的裹脚布是不是传到你这儿就用来裹小脑了？
你怎么还能说出这种带肛门味儿的话？”
程妈被我说的脸色铁青，可又不敢在众人面前重新讲自己刚才的话。
程爸和程书韫脸上多了两分对程妈的愠怒。
我不想多纠缠，因为一会儿我还得去找私家侦探。
我转过身，从斜挎包中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程书韫手中。
“这是彩礼和我新房的装修费，还有我家的十万歉礼。
对不起，我们就到这一步。”
我挽着我妈的手，朝门外走去。
程书韫悲痛两秒后，竟然崩溃到扑通一下跪在我身后。
“佳佳，佳佳，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你到底为什么忽然退婚！？
我们在一起五年，难道我连一个真相都不能知道吗？！”
门外路过的邻居纷纷驻足，朝着我们议论。
他仰着头，眼角猩红，像是被全世界辜负的深情男主。
我没有办法，扯下他抓住我衣角的手后字正腔圆地说：
“因为你昨天干我的时候，扯掉我两根头发。”
3
邻居一听我这糙话，惊恐地提起了全身的神经，
面面相觑地挪开了眼神，一副我敢说他们都不敢听了的模样。
“扯掉你两根头发？退婚？”
程爸程妈脸上无语地笑了笑，似乎很难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
门外的老人也惊奇地摇头，这年头的乐闻越来越离谱了不是。
但程书韫脸上毫无波澜，反而向我膝行两步。
“我错了老婆，我下次一定注意，我不会再扯你头发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犯。”
手机恰是震动起来，是我预约的私家侦探打来的。
我甩开他们，带着我妈决绝下楼。
在电梯即将关上的时候，程妈的声音刚好传进来。
“儿子，要不就用原来的方法吧？”
我妈看向我，他们家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现在回想起五年的相遇，简直毛骨悚然。
我还记得，他是在车祸中救了我，我才幸免于难。
说来本应该我报答他，可他对我的好却胜过我千百倍。
甚至好到无可挑剔，好到我竟然想不起一次不满。
就算是我最亲近的人，都会有口舌之争。
可程书韫跟我在一起五年，竟没跟我说过一句重话。
这太难让人不遐想这后面的原因了。
况且他们家不算富贵人家，却愿意出一百万的彩礼娶我？
这后面，一定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我必须查清楚一切。
如果是我误会了程书韫，我用后半辈子向他赎罪也行。
车辆驶向一家咖啡厅，我拉开玻璃门，预约的私家侦探正端坐在最里面的位置。
他站起身迎接，向我伸手。
我回握，点头示意后我们双双坐下。
一个小时后，侦探关上他的记录本和录音笔，
“尚小姐，我两天后给您结果。”
我回到我自己买的房子，一进门，心就坠落到极点。
我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沉沉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个房子是程书韫装修的。
所以这里的每个设计，都要他的身影。
我一一扫过，仿佛看见他站在不远处说，
“这是佳佳的滚动鞋柜，能放一百多双鞋。”
“这是佳佳最喜欢的淡蓝色窗帘，夏天配上星空灯，最浪漫梦幻。”
“这是嵌入式自动升降的投影幕布，我们下班后可以窝在懒人沙发一起看电影。”
“……”
每看到一样，我的心都如针扎一般痛苦。
我终于忍不住无声地哭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爱我的一个人，要这样对我？
我不敢朝两人浓稠的过去靠近一步，
在门口枯坐到天明。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身后传来敲门声。
“佳佳，你在对不对？开开门好不好？”
远处的摄像头歪了歪，随即传来他的声音。
“佳佳，你开开门，我们静下心来好好谈谈。”
我低下头长叹一口气，猛然起身，将那个奶白色的监控一把扯断。
门外的人沉默许久。
在我即将给保安打电话时，他终于说了一句我感兴趣的话。
“对不起佳佳，我骗了你。”
4
我拉开门，与他对视。
他沉重的眼皮和猩红的眼睛告诉我，他并没有睡好。
我自顾自转身，他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
“说吧。”
坐在沙发对面的他绞着双手，指节泛白，似乎难以启齿。
“我骗了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我跟我前女友见过面。”
“然后呢？”
“她这几年生病了，很严重，我借了很多钱给她。”
“什么病？”
“先天性心脏病，一直在医院住着。”
“确实很严重。”
程书韫附和地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晦暗不明。
“近两年，她常常心痛到深夜，打电话求我陪她。
佳佳你也知道，我小时候就寄养在他们家，受他家恩惠，
虽然我出车祸后她狠心离开，可在生死面前，我没办法做到袖手旁观。”
程书韫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哽咽着，
我心里有一种不可言说的伤悲和同情。
在这样的情境下，是个正常人也没办法逃避的吧。
我起身，将他扶坐在沙发上。
也不知是吃醋，还是对他的试探，我疑问道，
“要是我死在你身边，你也会奋不顾身地救我吗？”
程书韫湿漉漉的眼睛深情万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佳佳，我不会让你出事，也不是让你置身险境！”
听到他笃定的口吻和坚决的语气，
我想，或许真得是我想多了。
我放下防备，转身给他抽纸巾擦脸。
突然！
一只有力的手环在我腰间，
一块涂满迷药的帕子紧紧按住我的口鼻，
男人魅惑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佳佳，我当然不会让你出事，
因为我说过，我要你的——”
他压低了最后一句话，我瞳孔蓦然睁大！
原来这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