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写作
返回列表

《怀孕七个月,我在老公包里搜到一片避孕套》

第1章

  怀孕七个月,我情难自禁,主动缠上去亲热。

  对上我迷离的目光,老公冷静的制住我上下作乱的手。

  「今天太累了没兴致。」

  「你也早点休息,这么大月份要为孩子想想。」

  他转身去了浴室。

  我低头看见自己满肚的妊娠纹,沉默着收拾好老公换下来的衣物。

  摸到口袋时,手感不对。

  我掏出来,是一片还未拆封的避孕套。

  心中一紧,原来不是没有兴致。

  才吃过饭的人,怎么还会吃得下第二顿呢。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老公喘息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

  相恋多年,我清楚他此时正欲火焚身。

  我攥紧手中薄薄的一片,冰凉的触感不断搅弄着我的心。

  「老公你还好吗,需要我来帮你吗?」

  话音未落,一阵急速的抖动,傅淮之颤抖的呼吸声传来。

  「不用,我没事。」

  「你快去睡吧,我待会儿去客房。」

  是否所有年少相恋的夫妻都会走到这一步。

  我不清楚答案。

  循着本能,我的手点开了傅淮之的手机。

  密码没变,壁纸没变,置顶没变。

  我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至少没有走到最错误的那步。

  傅淮之裹着浴巾,浑身萦绕着水汽走出来。

  看见我手中亮着屏幕的手机,他蹙眉。

  「周婉婷,你怎么也学会这一套开始查手机了。」

  「我说过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你这样只会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他言之凿凿,冷冽的眼神不带有一丝温情。

  孕期受激素影响的我接受不了他的吼叫,我掏出那片保险套甩到他面前。

  「你跟我谈信任,好!那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

  「为什么你外套的包里会有它,你跟谁用过!」

  傅淮之显然没想到我会翻他衣服,表情僵了一瞬。

  迅速反应过来,他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我是一个生理需求正常的男性,备着这个很正常。」

  「你今晚缠着我不就想要吗,难道我们不需要做保险措施吗?」

  我被他的话噎住。

  「可是你没给我,你宁愿去浴室解决都不肯跟我在一起。」

  我低头看不见自己的脚,肿大的肚子遮住了全部的视线。

  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妊娠纹,无论我怎么涂橄榄油都消不下去。

  心中的酸涩再也抑制不住,泪水顺着眼眶滑落。

  我怎么会变得这么丑,这么胖。

  难怪傅淮之不愿意亲近我。

  我清楚我想要的不是床上运动的欢愉。

  我想要的是在孕期极具缺乏的安全感。

  这种失落在傅淮之连着加了三周班来的更加汹涌澎湃。

  于是今天我才会压住羞涩,不管不顾的缠上他。

  傅淮之叹了口气,拉着我坐在他腿上。

  「老婆,你现在七个月了,我们不能为了一时的快乐伤害到孩子。」

  我快要崩溃的情绪,在他温柔的啄吻中平静下来。

  安静的卧室里充盈着黏腻舔舐的声音。

  就在温度升温之际,我推开他湿热的唇。

  「你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吗?」

  「可我们平时不是用的这个牌子。」

  见我语气严肃,还在纠结保险套的事。

  傅淮之啧了一声,迷糊的眼神恢复清明,他松开我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

  「周婉婷,我发现你现在很会无理取闹,我也是人我也会累,没有人会一直照顾你的情绪。」

  「我连续加了三周班,回到家只想躺下休息,你不体谅就算了,我拜托你收起那副疑神疑鬼的架势。」

  「如果你坚持认为我傅淮之在外面有女人,你要实在喜欢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傅淮之不再看我,利落的收拾起东西,仿佛再跟我继续待一秒都是煎熬。

  从我身边越过时,我清晰地听见他小声地嘟囔着。

  「无可理喻,真是泼妇一个。」

  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我和傅淮之十年的感情终究还是多了一条裂缝。

第2章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我与傅淮之陷入了冷战中。

  他照常询问我孩子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适。

  却始终不肯搬回主卧跟我一起睡。

  从恋爱时他便喜欢这么磨着我,无论是谁的错,只要吵架最先低头道歉的一定是我。

  只因他笃定我爱他,离不开他。

  傅淮之搬出他惯用伎俩。

  不与我进行身体上的接触,每天只同我说四句话。

  可这次我怎么也不肯让步。

  女人的第六感疯狂的提示我,不能就这样算了,得摆出我自己的态度。

  我继续无视傅淮之微弱的示好,和递过来类似“吃饭了吗”这样的台阶。

  双方就这样陷入诡异的僵持中。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傅淮之助理的电话。

  他送过来一条手链,正中间镶嵌着我上次在拍卖会上一眼相中的粉钻。

  想到傅淮之正在参与竞标,而我怀孕四个月,似乎也用不到这些华而不实的饰品。

  我颇为遗憾的看着它从我眼前溜走。

  没想到时隔两个月,老公竟然把它买了下来,还做成了手链。

  我欣喜的带上,手腕处感受到凹凸不平,反过来查看,在其背面刻着“WQ”两字。

  萌动的春心在心间荡漾。

  我承认,在即将到来的求婚纪念日,这样的礼物的确把我哄好了。

  再向他多走一步也未尝不可。

  我忍着孕期腰间的酸痛,去厨房给傅淮之熬他最喜欢喝的鸡汤。

  自从他父母离婚后,他缠着我学会这道菜。

  从前创业窝在出租屋,他跑完业务深夜回家,最爱的就是喝上一碗鸡汤。

  那时他满足的谓叹,握紧我的手,眼中的爱意喷涌。

  「婉晴,一想到能一辈子喝你熬的鸡汤,我感觉人生好幸福。」

  回忆着曾经的美好,我不由得哼起小调,手上的动作愈发迅速。

  时针嘀嗒走到凌晨一点。

  灶台上咕噜冒着热气,我从沙发惊醒,忙起身关火。

  玄关处响起开门声,我激动的走过去。

  傅淮之冷冷的瞥了我一眼。

  「看来,某人终于知道自己错了。」

  我尴尬的接过外套,抿着唇不言语。

  腕间的手链叮当作响,他突然拉过我的手,

  「你哪来的这条链子?」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惊到。

  但听他提起这条手链,心中泛着丝丝甜蜜。

  「老公,不是你派助理送到家里来,给我的纪念日礼物吗?」

  见我眼神亮亮的,他不自然的收回手,有些迷茫。

  「什么纪念日?」

  「我们的求婚纪念日啊。」

  我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傅淮之先欲盖弥彰的笑了笑。

  「我记得,我记得,求婚纪念日。」

  「你既然喜欢就先带着吧。」

  说罢,他绕过我径直走向书房,看都没往厨房看一眼。

第3章

  许是公司又出了什么新项目,才会这么忙吧。

  我一步一步向厨房挪动,怕鸡汤凉了不好喝,我开着小火不停的煨,几乎一整天都在厨房站着。

  此时小腿的酸胀愈发强烈。

  自从我怀孕后,他请了保姆在家,再没让我下过厨。

  今天为了破冰,我给阿姨放了一天假,不是我亲手做的,他一喝就能喝出来。

  我盛了一碗,撒上葱花。

  脑海中浮现傅淮之久违的喝到鸡汤满足的表情。

  走到书房门口,我敲门他没听见。

  等了一会儿我有些支撑不住,想也没想便推开门将鸡汤端到他面前。

  电脑屏幕上,五张陌生的人脸与我尴尬地对视。

  空气凝结,傅淮之不耐烦的关上电脑。

  「周婉晴,你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我在开会,很重要的会,你知不知道?!」

  「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突如其来的怒吼,我的手颤抖了一瞬。

  鸡汤洒了出来,溅到了他的手机上。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跟一个女人在视频通话。

  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与穿着家居服疲惫的我形成鲜明对比。

  「傅总,你我都清楚这是一次很重要的会,请你尽快处理好不相关的闲杂人等。」

  「我不希望因为一碗廉价的鸡汤,导致公司损失上千万的合同。」

  她轻蔑地看了一眼屏幕外的我,不再言语。

  我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开会。」

  「我敲了门的,你可能没听见,我在外面站了很久有些站不住,才推开......」

  傅淮之打断我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我听见你的敲门声了,没有回应就是不想让你进来,这样的暗示你理解不了吗?」

  「我以为这些天冷着你,你能想明白自己的错处,看来是我想多了。」

  「无聊就去睡觉,不要成天做这些没用的东西,在家就安分一点别到处添乱。」

  「快出去啊,还愣着干嘛?」

  他粗暴的端起那还剩半碗的鸡汤。

  塞到我怀里,滚烫的汤汁,烫红了我的手臂。

  我嘶了一声,意识到有些过火的他不自然的挠了挠头。

  「你自找的。」

  说罢,他将我推了出去,毫不留情的锁上书房的门。

  厨房的小灯还亮着,整个客厅落针可闻。

  我走过去给自己盛了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哎呀,忘记放盐了。

  看我这记性。

  我无声地笑着自己的笨。

  眼泪一颗一颗滚落。

  爱其实能清晰感受到的。

  就像我一喝这碗汤,就能尝出来味道淡了。

  也许傅淮之还有些许爱我。

  但是我已经不再是他的第一选择。

  周婉晴,

  你和他这场婚姻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第4章

  深夜我感受到一阵宫缩,腹痛难耐。

  我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翻身。

  手极力的够到床头柜的小灯,打开后我已汗水淋漓。

  喉咙嘶哑,我想喝点水。

  喊了一声老公,才意识到他根本不在我身边。

  我扶着腰从床上坐起来,胸部胀痛。

  肚子重量的压迫导致我的耻骨难以承受那么重的负担,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都难以舒缓。

  为了孩子着想,我再度来到书房。

  没想到将近晨曦,书房的灯还亮着。

  傅淮之尾音勾着笑意,混合着婉转的女声传来,氛围好不愉快。

  我敲了敲门,无人响应,里面的人霎时止住声音。

  我又重重的拍了拍门,连外面的鸟都吓住飞走了,我不信傅淮之听不见。

  可还是没人应我。

  「傅淮之,我知道你在里面。」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有些不舒服,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许是听见我声音中的哽咽,傅淮之有些动容,他起身朝我走来。

  脚步声愈来愈近,停在离我一门之隔的距离。

  我站在门外,清晰地听见那道女声委屈的说。

  「淮之,你老婆怎么还来打扰我们啊,会还没开完呢。」

  「在外面蹲了这么久守你,怪不得肚子不舒服,我看孩子有她这样不爱惜的妈,也是遭罪。」

  「算了,你先去陪她吧,我一个人能搞定,不过是再通宵几天而已。」

  什么会要开这么久。

  在公司一天,回到家又是一整晚。

  意识到傅淮之又走了回去,我无视那个女人的挑拨,疯狂的拍打着门。

  「傅淮之,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的很不舒服。」

  「求你了,带我去医院。」

  一阵沉默,我太过疲惫,蜷缩在地上试图缓解一下。

  他说过,没有回应就是不想让你进来。

  我怎么还不明白。

  为了保护孩子,我打了急救电话。

  直到救护车把我抬走,那道门都没有为我敞开。

  执着太久的东西,

  或许本身就没有意义。

  ......

  「周婉晴26岁,产检给你安排了一次28周大排畸筛查,发现胎儿双肾回声很强,皮髓质不清。」

  「很遗憾,你要不要跟你老公商量一下这个孩子的去留,如果需要保胎建议赶快去上级医院检查。」

  医生指着片子同情的看着我,又环顾了一圈,疑惑的问。

  「孩子父亲没来吗?」

  我抿唇不语,见惯了的医生拍拍我的肩。

  「无论如何,先照顾好自己,保持心情。」

  我躺在冰冷的单人病房,努力消化着这个噩耗。

  在医院的这几天,

  傅淮之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过,

  更别说他的人影。

  我想告诉他孩子不太健康,但每次接电话的都是他在书房视频的女秘书温乔。

  我才知道原来他早在我上救护车的第二天,就带着她单独出差了。

  手机的界面还停留在温乔发来的照片。

  傅淮之裹着浴巾,精装的上半身隐隐约约有几道红痕。

  酒店的床被凌乱,丝袜、胸罩躺了一地。

  任谁都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

  我的指尖微微发抖,

  眼泪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我以为这些天经历过的心痛已经够多,

  却不知真正的倾盆暴雨,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脑海中的记忆连成线,早在我发现那片避孕套时,他们应该就已经好上了。

  那条镶嵌着粉钻的项链,不过是偷腥后的愧疚。

  而我就因为这一点点的甜,为他熬了一整晚的鸡汤。

  最深的痛,不是背叛的事实。

  而是我以为的美好回忆,

  在一瞬间都染上了怀疑的色彩。

  耸涌的肩头,将我的脆弱暴露在空气中。

  我按下床头铃,

  「医生,我要引产。」

第5章

  在手术之前,我决定先去处理好我与傅淮之的烂事。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难过。

  一路上,孩子难得没有闹我。

  下了飞机我直奔他们下榻的酒店。

  大厅正好遇见穿的花枝招展的温乔,她撩了撩一头大波浪卷,嘴角轻蔑的勾起。

  「怎么还不死心,追到这里来,来看我跟你老公如何恩爱吗?」

  「傅夫人,犯贱也得有个度,淮之躲你都躲得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吗?何必自讨没趣呢。」

  我没有心情管她恶言相向。

  眼中只有她腕间那条粉钻手链。

  我拽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扯过来。

  「哪来的?你哪来的?!我问你哪来的!」

  温乔10cm的高跟鞋,被我一拉扯差点崴了脚。

  此刻我理智全失,手指摸到手链的背面,一摸一样的“WQ”两个字。

  一瞬间我全明白了。

  明白了傅淮之当时不自然的语气,明白了他的遮遮掩掩,实际压根不记得求婚纪念日这回事。

  原来从头到尾,都不是给我的。

  原来WQ不是“婉晴”,

  是温乔。

  傅淮之下楼看见这一幕,冲过来一把推开我。

  他小心翼翼的托起温乔的手检查。

  发现几道血丝,他再也忍不了,「周婉晴!你胡闹也得有个度,我忍你够久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变得像个疯子一样,公共场合拉着乔乔打,你的出现真的让我很丢人,你知不知道!」

  我掀开挡在额间的发丝,通红着双眼质问。

  「你跟她早就搅合在一起了吧!傅淮之你看的见我的肚子吗?我辛苦怀胎七月,你就在外面跟这个贱人厮混!」

  「现在嫌我丢人,你出轨她的时候怎么不嫌丢人呢?她做小三的时候怎么不嫌丢人了呢?!」

  温乔躲在傅淮之怀抱里小声地啜泣,这无疑给他添了一把火。

  酒店大厅已经有许多人朝这边看过来。

  傅淮之青筋暴起,捏紧拳头,朝我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连温乔都吓住了。

  我愣住了,他也愣住了。

  相顾无言之际,还是姗姗来迟的合作商打圆场。

  「傅夫人,温乔只是傅总的秘书,你不该这么无理取闹的。」

  「温乔小姐一心为了公司,他跟傅总只有工作上的交往,没有其他私情。」

  「没错,傅总和温秘书已经几夜没合眼了,看在公司的面子上,傅夫人您还是先回去吧。」

  温乔娇吟出声唤着疼,傅淮之走过去扶住她,他冷漠的看了我一眼收回视线。

  「我也不想这样,是你咎由自取。」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脸上犹如火烧般,我瘫软在地上,承受着来自四处怜悯的目光。

  27岁的傅淮之把温乔护在身后。

  我想起17岁的他,

  面对我酗酒的爸爸都不曾退让,将我紧搂住,挨打时说爱我。

  他曾有过真心。

  可是真心瞬息万变。

  我狼狈的从地上起来,路过的小姑娘看我怀着孕,想过来扶住我。

  我摆摆手拒绝。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饿了。

  肚子里的孩子闹腾个不停。

  当了妈妈就是这样,难过也得分时候。

  我随意找了个馄饨摊坐下,胡乱往嘴里塞,腮帮子鼓满咽不下去。

  我感受不到温度,只有在咬开肉馅儿的汁水烫得我上颚颤抖时,我才察觉到我还活着。

  孕吐反酸反上来,我不好意思的全吐在地上,向老板示意再来一碗。

  没吞下去,宝宝就没有营养。

  我坐在馄饨摊,吃了吐吐了吃。

  从白天坐到黄昏。

  「姑娘你没事吧。」守摊的大姨忍不住开口。

  「老板再来一碗吧,我还没吃饱。」

  「可...馄饨已经被你吃完了。」老板指了指光秃秃的面板。

  我放下碗,望着残阳。

  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心脏的钝痛。

  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细数这十年。

  我爸酗酒捅死了我妈进去坐牢了,傅淮之父母离婚没一个人想要他。

  我们俩就躲在出租屋里相互慰藉。

  靠着我妈死亡的救济金,他爸妈给他的生活费,一路陪伴着长大。

  曾经爱有万难我也愿意。

  直到今天那一巴掌,我摔了一跤。

  摔的好疼。

  可是我回头望,是我自己愿意跳进来的。

  我摸着肚子感受着宝宝的心跳。

  心里不住的想,我的妈妈呢。

  她看见我这样,会不会也替我难过。

  婉晴啊,她嫁错人了。

  收拾好东西,我一个人去,又一个人回到医院。

  医生看见我周围还是没有其他人,偷偷告诉护士对我细心一点。

  我将拟好的离婚协议,并告诉他我准备引产这件事,打包发给傅淮之。

  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不过也不重要了。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闭上双眼,在麻药的作用下,意识陷入黑暗。

  手术很成功。

  看着瘪下去的肚子,我又红了眼。

  对不起宝宝。

  是妈妈保不住你。

  被推出手术室,我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傅淮之猩红着双眼,凌乱的头发昭示着他匆匆忙忙赶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心狠,打掉我们的孩子!」